筑佑在铁笼里眼睁睁地瞧着他们这边贴近的两人,他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隐约猜出丹南阳是要齐雪答应他什么条件。他心里犯急,见齐雪向他这边瞧望,他急着大喊:“雪儿,不要答应他,即使他要杀了我,你也不要答应他任何条件。”
可是两个拿着尖刀的士兵到了他身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意思很明显。如果她说出一个不字,那么筑佑的脖子就会与身体分成两份。
齐雪看得心惊胆战的,她终于下定决心,忍受着被族人破口大骂,卖族贼的之嫌疑。对着族人和官兵,响着清脆的声息。“我,齐雪,愿意嫁与丹族族长,永结同心,共创两族辉煌,原达人们生活安宁富裕。”
架在筑佑脖子上的刀立刻撤离了,刀锋离开脖子后,筑佑疲倦地跌坐到地上。他输了,输得那么彻底,连齐雪都没有了。他的人生将如何面对?抬首望向碧净的天空,他把那份闷塞的气压吼出‘啊……啊……’。对着晴空,他绝望地嚎叫着。
当黑夜来时,两人的婚礼已完成,因是刚攻破齐族,军队也不敢肆意吃喝,都草草地煮了份丰盛的饭食吃饱,就各守岗位,各司其职去。
而丹南阳也没有赶回新置的新房,听说在与仁武不知在讨论着什么。因哥哥与筑佑极力反对她与丹南阳成亲,直到此时还是被关困着,不让出来。
齐雪换了身上的大红嫁衣,在女侍的陪同下,来到父亲房中。
而齐诚一副老迈疲倦之相,做了几十年的族长,一直在置身维系族人的平稳,和抗击外族入侵。却没想被一个年纪轻轻的丹南阳打败了。一股郁闷之气难以平息。
“爹爹……”齐雪入得房中,唤着一味底头皱眉的齐诚。
“雪儿。”齐诚见到齐雪,脸上生起几分喜色。“他没有对你怎样吧?”齐诚老眼仔细端详齐雪,只见女儿安好无缺,一脸担扰。
齐雪勉强挤出一抹笑意。道“爹爹,他对女儿很好,女儿嫁他也是自愿的,爹爹能不能放下心心中的执念,接纳他。”
齐诚抚着齐雪瘦弱的脸,叹息,脸上的皱纹更浓。“雪儿,这么快就成了他的说客。等下还要去劝哥哥与筑佑他们吗?”语气里有一份浓浓的悲哀!
齐雪抓住父亲的手,握着,咽哽着说:“爹爹,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成为他刀下的亡魂吗?”
“孩子,我宁愿躺在他们的脚下让他们踏过,也不要你忍辱负重。一世给他为奴为婢!”齐诚斩丁截铁地道,眼里有一份凶光。
齐雪看得心里惶恐,她赶紧抱着齐诚,喊道:“爹爹,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况且女儿并没有委屈。女儿是自愿要嫁与他的!”
齐诚拍着齐雪的背,像孩儿时哄着她睡觉一般地轻柔。“雪儿,你一直是爹爹的骄傲,你倔强的个,像极了你母亲,试想你又怎么会屈就于一个不喜欢的人身边。如果爹爹是你屈就的拌脚石,那么爹爹宁愿了断自己,也要你得到自由。”
齐雪听到他的话,吓得抬头盯着父亲,紧张起来,听他的话,内心里感到不妙。啰嗦着不知如何是好,怕他下一刻会了断自己。她着急地大叫:“爹爹,不要,不要丢下女儿,雪儿不要,如果你走了,女儿该怎么办?你叫女儿往后怎么生存下去?”
“傻孩子,孩子自有孩子的福份,为爹的又怎能牵着你一辈子走。你现在已经成亲了。爹爹也不能作什么了,不如就止够了。为父也可以去见你母亲,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多年。”说话的时候他竟一脸向往!
“不,爹爹,你听女儿说,母亲并没有死,她还活着,她还活着……”齐雪见齐诚一脸决断,害怕得狂叫起来,眼泪扑簌簌直流。紧紧抓住齐诚的手,怕他会突然消失。
“你说什么?”齐诚像被击到,他不置信地问着,瞳孔睁大,直直地盯着齐雪。
齐雪擦着脸上的泪珠,抽泣着,抓实齐诚的手,道:“我能从丹族安全逃回来,都是母亲一手策划的,她还活着,且还活得好好的,爹爹你相信我,母亲没有死。”
齐诚还是不置信,眼巴巴地道:“可是,你怎么认得她,她离开时,你才两个月大?”
齐雪见引起了父亲的疑惑,担扰紧迫之态放缓了不少,道:“母亲说,我出生时,因是大雪天,你为我取名为齐雪,还一直称赞我是你的好女儿,因为我出时背上就有个胎记‘齐’字。一开始她也认不得我,但当看到我背后的‘齐’字时,她哭了,她说她的夫君名字叫齐诚。”
齐诚一脸狂喜,抓着齐雪的两臂急彻地嚷道:“真的吗,真的是你母亲吗,为何她没有与你一起回家,为何这么多年没有回来?”
齐雪迟疑了,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说母亲身边已经有另一个男人,只会断了父亲的喜望。会伤害父亲苍老的心!
“母亲当年出战打击丹族,受了很重的伤,后被一位神医救了,神医虽然救了母亲,但母亲因伤势过重,一直无法行走。神医与母亲相处久了,发现她很聪明,硬是要母亲跟他学医,传受他毕生的医学给她,在她未学成时,不准离开他身边半步。当时,我与母亲身在族外,又无个依靠,所以她让我先回来了。”齐雪别扭地扯了个大谎。
“这么久,你怎地一直没跟爹爹提起?”齐诚不疑有他,追问道。
“母亲说都已经分开了大半辈子,缘分也尽了,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