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沈玉清脑海中:「为什幺朱三这时候恰巧出现?难道
是碰巧路过幺?那个蒙面人武功甚高,却为何不战而逃?莫非……莫非他们是一
伙的,刚才只是他们俩演的一场戏?」
这个念头一产生,沈玉清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因为用这个想法来解释方才发
生之事非常情理,理到让沈玉清都不敢想下去!
沈玉清越想越混乱:「如果他们都是一伙的,那自己的淫行也同样被朱三看
了个一清二楚,那他为什幺不趁我虚弱下手,而放过这个好机会呢?」
越来越多的想法交替出现,让一向聪敏冷静的沈玉清也理不清头绪了,沉默
了半晌后,她一咬银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清晨的阳光早早地将万物唤醒,环秀山庄也再次热闹起来,不过这时的热闹
是告别的热闹!
南宫烈站在大门口,接受着一批又一批的江湖同道的告别,这场没有结果的
比武招亲似乎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他仍是满面春风地送别着各路朋友!
所有来客中,志在赢得美人心的几乎都已经提前离开了环秀山庄,留下来的
绝大多数一开始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而来,自然不会在意结果,南宫世家的招
待也让他们交口称赞,因此临走时也对南宫烈一再恭维!
不多时,来客就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灵虚子、薛鸿飞、铁如风三人也事物缠
身,相继告辞,只留下了朱三一行人!
南宫烈目送众人远去后,突然长叹了一声,一旁的朱三走了过去道:「兄长
为何事烦心?」
南宫烈随口吩咐下人将早餐送至书房,拍了拍朱三肩膀道:「咱们去那里再
谈吧!」
南宫烈和朱三来到书房,早餐就已经准备妥当了!
两人用了一点早餐,南宫烈感叹道:「江湖之大,英雄辈出,莫非就没有能
让天琪瞧得上眼之人幺?」
朱三道:「慕容秋不是有意幺?」
南宫烈摇了摇头道:「贤,你天资聪慧,不会不明白慕容秋乃是使了一招
缓兵之计吧?况且…」
朱三沉思道:「此事小也想过,婚姻之事,终究不可强求!」
南宫烈道:「这事愚兄本来就预见到了,因此并没在意,然而昨日我已暗中
问天琪对慕容秋的看法,天琪她竟然对慕容秋瞧不上眼,这才是让愚兄忧心之事,
真不知道她心中所爱为哪样的人!」
朱三道:「慕容秋从家世、武功、人品、相貌上来说,都是武林中之翘楚,
按理来说,应该符世侄女的标准才对!」
南宫烈道:「愚兄也正是此意,你猜天琪怎幺说,她说慕容秋外表谦和,实
则伺机而动,城府极深,不可托付终身!」
朱三心道:「没想到这小丫头年纪轻轻,看人竟如此深刻,她的看法竟与我
心中所想暗!」
朱三顿了顿道:「世侄女可能年轻气盛,对慕容秋有所看法,不过,她说的
也有道理!」
南宫烈点了点头,叫下人进来将书房收拾干净,然后自己沏了一壶茶,慢慢
地品了起来,显然,他对慕容秋也存在一定的看法!
两人都心事重重,闷闷地坐了良久,沈雪清却突然跑了进来,神色慌乱地道:
「不好了不好了!」
朱三心中一惊,忙站起身道:「雪儿,别急,究竟何事?」
沈雪清努力调匀气息,道:「姐姐……姐姐不辞而别了!」
一种不安陡然从朱三心底升起,他不明白,为什幺沈玉清会这样做呢?难道
是自己言语之间有漏洞,让她怀疑了?亦或是她害怕自己以此事威胁她,逼她就
范?坏了,自己棋差一着,要是那蒙面人只是假装离去,带自己走后劫走了沈玉
清,那自己的苦心经营就白费了!
种种念头从朱三的脑海一一掠过,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雪儿,
你是如何发现她不辞而别的?她房间可有异象?」
沈雪清道:「今早雪儿去叫姐姐一起吃早餐,发现房内无人,雪儿以为姐姐
应该是练功去了,所以就到处去找,却没发现姐姐的踪迹,只得到秀水阁察看,
发现房间内整整齐齐的,但姐姐的一切物事都不见了踪影,方才知道姐姐走了!」
朱三「哦」了一声,暂时放下了担忧之心,如此看来,沈玉清是自己选择离
开的!
沈雪清递过一封信道:「这是雪儿在房间内找到的,姐姐留下来的书信。」
朱三接过手,拆开仔细看了一遍,慢慢将信折起来,收进怀里,对南宫烈道:
「兄长,小原本就打算在大会之后告辞,但唯恐庄中出现其他问题,因此才未
跟兄长提及,现在事发突然,恐怕小难以在庄中久留了!」
南宫烈皱了皱眉道:「玉儿为什幺突然离开?」
朱三道:「她信上并没有明言,只是说有要事在身,来不及告别,但是信上
留了联络地点和时间,七月十五之前她会到山西太原城内「乐居客栈」与我们会
!」
南宫烈道:「如此说来,想必玉儿已经有安排了,山西离此路途遥远,就算
日夜兼程赶路,也得五天时间,更何况你还带着两个女眷,马车一天行不到一百
五十里,要赶到太原也是颇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