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之人了!」。
萧翊侧耳一听,果然听见一阵喊杀声从宅院外围传来,紧接着便是兵刃相接
之声与惨叫之声,声音从外而内,一浪高过一浪。
正在此时,一个老者忽然从门外冲了进来,他手持烟枪,头顶半秃,遍体鳞
伤,身上的衣裳已被鲜血浸透,脸上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恶
战。
一直躲在墙角的慕容秋见得此人,惊喜交加地道:「你……你没死?」。
老者正是慕容秋最仰仗的高手「南海钓叟」翁不平,他快速扫了在场众人一
眼,双手抱拳道:「老夫被一伙不明来历的杀手围住,所以来不及发出警报,还
望庄主见谅!敢问庄主,这些人是敌是友?」。
虽然来了帮手,但慕容秋自知胜算仍然不高,于是再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翁不平道:「夜太黑,看不清楚形势,只知道一个蒙面老者带了一群人来解
围,正与贼人杀得难解难分,老夫担心庄主,急忙上了楼,不知现在战况如何」。
几次三番出现的意外情况,让慕容秋不敢大意,翁不平所说的蒙面老者究竟
是谁,慕容秋也没有答案,处于惊弓之鸟状态中的慕容秋潜意识地认定,外面那
群人并非来帮他解围,而是另一帮心怀不轨的神秘势力,所以慕容秋只能保持沉
默,继续静观其变。
局面再次变得复杂起来,慕容秋看到了一丝转机,于是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萧翊却是暗暗心急,因为他一刻也等不起。
萧翊此次来到福建,原本只是抱着挑拨慕容世家手下分堂的想法,却意外地
得到了黄光武提供的线索,萧翊心知机会难得,于是紧急招来了一帮手下,但因
为事出突然,招来的教众并不多,无力与慕容秋正面硬碰硬,所以一直等到慕容
秋带人攻下宅院,放松疏忽之时,萧翊才率领教众骤然发动奇袭。
但萧翊万万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神秘的极乐楼,而此时出现的神秘势力更
是让萧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因为无论这股神秘势力是慕容秋的救兵,还是极乐
楼手下,都是他的敌人,此时不仅人数上的优势荡然无存,萧翊个人面对的压力
也非同小可,不管是面对逍遥使和叶静怡联手,还是对付慕容秋与翁不平,受伤
的萧翊都无胜算,更何况还有可能同时面对四人围攻。
萧翊心知若再耗下去,不仅带来的手下会全军覆没,连他自己也难以脱身,
痛定思痛之下,萧翊恨恨地道:「山不转水转!今日老夫吃的亏,来日必当十倍
奉还,告辞!」。
说罢,萧翊一声长啸,发出撤退的命令,转眼便消失在夜幕里,死伤过半的
修罗教教众也不敢再恋战,尾随萧翊仓皇而逃。
萧翊一走,隔间里剩下的人便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派,慕容秋、翁不平、冯
月蓉母女是一派,逍遥使、叶静怡和阿福是另一派,双方各自带伤,且都有累赘,
所以谁都没有冒险出手,只是面色凝重,警惕地望着对方。
詹国豪、黄光武等人的尸体横躺在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鲜血将黄木地
板染成了一片血红,空气中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让本就压抑沉闷的气
氛更添了几分肃杀。
最终还是逍遥使打破了沉默,他望向慕容秋,双手抱拳道:「慕容庄主,今
日本使前来,只为新收门徒之事,不想却节外生枝,介入了慕容世家与修罗教的
恩怨之中,知道了一些陈年旧事,但自始至终,本使与极乐楼都无意与慕容世家
为敌,今日之事,权当是一场误会,不知慕容庄主意下如何?」。
慕容秋心知逍遥使必定会带走阿福,面色一寒道:「你们要走可以,但这条
老狗必须留下!」。
叶静怡冷哼一声,柳眉倒竖地道:「慕容秋,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
逍遥使大人出手相助,你此刻已成了修罗教的阶下囚,刚才交战之时,你龟缩在
角落,现在萧翊那老匹夫走了,你就跳出来叫嚣,当我们极乐楼是软柿子么?我
们想走,就凭你的本事,能留得住么?」。
逍遥使一摆手,制止了叶静怡,再度拱手道:「慕容庄主,本使刚才说过,
极乐楼无意介入江湖恩怨,但此人已是极乐楼门徒,本使不能置之不理,若慕容
庄主非要强留,那本使也只好领教一下庄主的高招!」。
慕容秋侧耳一听,外面喊杀声已渐渐平息,本想与逍遥使拼一下,但一想到
还有冯月蓉和慕容嫣在,却又担心重蹈覆辙,陷入围困之中不得脱身,于是一咬
牙道:「你们走吧!别让我再看见这条老狗!」。
逍遥使抱拳致谢道:「多谢慕容庄主成全,他日有缘必当报答,告辞!」。
说罢,逍遥使拾起玉笛,一手提起阿福,带着叶静怡,从窗口处轻轻一纵,
消失在夜幕中。
翁不平大惑不解地道:「庄主,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慕容秋脸色铁青地道:「你我带来的兄弟都折了,外面那伙人究竟是敌是友,
现在还不知道,如若跟他们火拼,只怕又会让人坐收渔翁之利,况且清理门户的
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