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我不要紧的。”
“可是皇上好像……好像对你不怎么好,估计再倔下去,明天又要把你投天牢里边了。”
“薇薇,天牢和这里,有什么区别。倒是可惜了你,跟着一个这么不中用的主子。”
幕容炎踹开房门,他在生气,尽管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生气:“本皇对她好不好,容得了你在这里嚼舌根子?拖出去掌嘴!”
有侍卫进来将人拖出去,左苍狼跪在地上,不敢追出去,他站在她面前,很高,她只能卑微地仰望,扯着他的袍角,她的动作和声音一样轻:“主上,放过她吧,苍狼身边,只有这一个人了。”
幕容炎倾身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你也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左苍狼不敢直视他,声音低到茫然:“苍狼也不知道,苍狼只有一个主上,不知道主上应该怎么对下属才叫好,怎么样才叫不好。”轻轻放开他的袍角,苍狼也只有主上一个男人,不知道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要怎么样才叫好,怎么样叫作不好。
幕容炎将她靠在桌上,她不安地看向门外,侍卫的巴掌声分外响亮,可是没有惨哼。幕容炎注意着她的表情,手探入她的衣襟,心情竟然微微好转,这具身体是最禁不得他挑逗的。不过是刚压上去,已经有了反应。
看着她一脸担心地不时望望门外,心下好笑,他没有开口,谁还敢真打死那奴才不成?
回头强忍着冷喝一声够了,她的手小心地攀上他的肩,配合着他的动作。微皱了眉,后腰在红木桌边擦得生疼,可是他看不到她的痛苦,于是便磨破了皮,磨得血r_ou_模糊。
他走了,她靠边在桌边,等到左薇薇进来时,背上的衣服已经和血r_ou_粘在一起,最后只得用剪刀一刀一刀剪开。
左苍狼指尖轻触她嘴角的伤,半晌突然道:“薇薇,我给你找个人家嫁了吧。虽然现在在宫里,但是以前的部下不少,你看成涛怎么样?或者雁北关的费南?陈……”
“将军你在说什么呀!!!”
“薇薇,他今天没有问望僚山的事,想必已经想到了方法,自古以来鸟尽弓藏,你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将军,以后不许再这样说了。左薇薇哪也不去,死也会死在你身边。你若逼我,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傻瓜!跟着我又有什么好。”
你在质问我?
:你在质问我?
幕容炎派王楠前往收复望僚山,命他立下生死状。左苍狼去了他的御书房,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
“主上,你故意的。”
“你在质问我?”他终于从一大堆折子里面抬起头,她却低头缄默。
“阿左,你总是把身边的人看得太重。”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凑得太近,左苍狼可以感觉到他纯净的呼吸:“你的眼里,只需要有我幕容炎的一切,其余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必理会。你可明白?”
只是这样的对视,她终于放弃了挣扎,左苍狼,如果一开始你就下定了决心把自己的全部都交换给他,那么现在又何必烦恼这些?
王楠出征时,她也到场相送,一卷质地上乘的宣纸不着痕迹地塞到他手上,她一句话也不说。
捷报传来时,她在南清宫,一个人对着荷花池发呆,左薇薇犹豫了几次还忍不住告诉她:“将军,王楠将军得胜了。”
左苍狼微微转头,她继续道:“龙平将军……战死了。他的部下龙子桐带着小部分军队投奔了尤国。”
她丢了柳枝到湖里,看着鱼儿争抢一阵,轻轻点头道知道了。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那日落僚城的城头,他中箭回头那一眼,然后茫然地弃了他的武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地抽痛,她挥手示意左薇薇:“扶我一把。”
晚上,幕容炎抽空过来,她挽弓倚窗,静默地望着窗外,转身看到他的目光,温顺地走过去帮他宽衣。
幕容炎握住她解他腰带的手,似调笑般道:“我来找你,就只能是解决这个么?”
左苍狼脸色一红,倾身单跪在地上:“请主上责罚。”
幕容炎抬起她的下颚看了一阵:“一品从将军职位由成涛接任,继续镇守铜北关。皇城兵防总督卫一职由王楠接替。”他注意着她神色变化:“至于你,以后就安安份份地呆在南清宫。”
“主上,望僚山降了。”
“所以?”
“所以主上不再需要苍狼了。”这一句话太过落寞罢,幕容炎发现自己竟然在安慰她:“我觉得现在 ,还是炎朝后宫比较需要你。”
想起答应了姜碧兰晚上去尝尝她的酸梅汤,幕容炎不再多作停留,自己把腰带束好,看看半跪在地的她,温顺得让人恨不得拆吃入腹的模样,急什么,反正以后会一直在自己身边了。走出去时竟然这样安慰自己。
左薇薇进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主子安然无恙,狗一样在她身上嗅来嗅去确定她没有哪受伤。
左苍狼若有所思地推开她,竟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问了几遍才知道是幕容炎要她留在皇宫的事,当下也开导她:“其实将军,留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啊,南征北战那么多年,你不觉得太辛苦吗?”
“薇薇,我只担心这不是他的意思。若闲赋一阵,世上、民间,怕也将没有左苍狼这个人,那个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