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听完, 就见他y-in着脸进来了,她忙迎了上去。
也没敢说话, 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他上炕,她就帮他脱鞋, 却被他给拉住了, 她这才想起自己怀着身子,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
小顺子上来服侍晋安帝脱鞋, 瑶娘见他似乎坐得不太舒服,就拿了个软枕塞在他腰后面,让他舒舒服服地半靠着,又命人奉了茶来,才让所有人都退下。
晋安帝喝了一盏茶,伸手抽掉腰间的软枕,就势半躺在那儿。
他眉心半蹙,瑶娘也没敢多问,凑了过去,伸出手指按了按他的额头。见他没拒绝,才轻轻的在他头上轻按着。
“你也别生气,没得气坏了身子。”
“两个不争气的!”
听了这话,瑶娘顿时得出一个他并不是真在生鲁王和庆王气的结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想必那两个人也没闹出什么大事。
如今她也算看出来了,对晋安帝来说,庆王和鲁王就像是两个总是调皮捣蛋的弟弟。可这也证明了这两人在他心中有些地位,例如安王吴王那几个,也没见着陛下会动一动眉头。
“估计也是一时气急之争,只是他们是为了什么才打起来?”
“老六素来猫憎狗厌的!”
原来是鲁王先挑的头。
“七弟伤势不重吧,用不用让太医去看看?”
“死不了!不说他们,朕睡一会儿。”
晋安帝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呼吸就转为平缓。
瑶娘给他按摩头的动作一直没停下,看着他睡着了依旧紧蹙的眉心,不禁叹了口气。
最近,晋安帝确实累得不轻,每天睡两三个时辰就算是多的。
男人是肖家二爷给肖继柔找的。
肖二爷向来是个行动派,见妹妹从庆王府回来,就开始替妹妹打算。
男方与他是同僚,是个鳏夫,媳妇死了多年,也没个孩子。这次京三营大洗牌,对方刚升了把总,官衔确实不太高,但对方与肖二爷相识多年,人品x_i,ng格才貌都是信得过的。
这事只限于肖二爷和肖继柔提了,还未开始行动。若是肖继柔这边不答应,和男方那边说了,也不起什么作用,还坏了多年的交情。
不过肖二爷套过对方的口风,对方并不介意娶个和离的女人。
肖二爷似乎很看好这个叫做姜潮的人,在肖继柔耳边说了不少对方的好话,还想说动妹妹和对方相一面,不过肖继柔一直没答应。
这天,肖二爷又在跟妹妹说这事,庆王突然上门了。
其实庆王早就想来,可他的脸实在不能见人,才耽误了几日。不过这几日他也不是闲着的,让手下去查了查,查到姜潮的身上。
这个姜潮,庆王认识,是他手下三千营里的一个把总。为人踏实努力,敢打敢拼,能到如今这个位置,全是靠自己拼来的。可他出于私心,却看不上对方,连对方脸黑和鳏夫的身份,都让他在心中计较了无数遍。
肖家并没有让肖继柔直接见庆王,是肖大人出面见的他。
“不知庆王殿下这趟来所为何事?”
庆王心里很尴尬,可再尴尬都没有肖继柔想改嫁这件事让他这么慌张,他也没有遮掩:“岳父大人,我这趟来是想求了继柔原谅,想让她跟我回去。”
肖大人微微一哂,道:“庆王殿下,若是老夫没记错,小女已经和你和离了?”
庆王面sè_láng狈,其实他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完,还有些青紫,可他已经等不及了,才会迫不及待地来肖家。
“那些事是小婿以前糊涂,求得原谅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可还是希望岳父大人能看在小婿和继柔夫妻一场的份上,让小婿见见她。其实当初小婿没想与她和离,可身犯大错,唯恐耽误了她的前程,才会无奈之下给她写了休书。”
看着这样的庆王,肖大人叹了一口气:“罢,有什么事还是你们自己谈吧,老夫就不从中c-h-a言了。”
肖大人的反应让庆王心中一喜,之后便被下人领着去了肖继柔住的院子。
“你来做什么?”
“继柔,我……”庆王犹豫地看了旁边的肖二爷一眼,肖二爷一点都没有想挪地方的心思,就在一旁看着。
庆王咬了咬牙,正想说什么,肖继柔突然说话了。
“二哥,我方才听下人说娘好像在找你。”
这话一听就是想把肖二爷支开,肖二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妹妹一眼,又拿虎目去瞪庆王,才一甩袖子走了。
“我去娘那儿看看,等会儿再来找你说话。”
等肖二爷走后,肖继柔才看向庆王,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庆王心中又悲又喜,喜得是她还顾忌怕自己有失颜面,继柔从来是这么体贴入微,悲的是怕她已经对自己彻底死心,若不何至于多出个什么姜潮来。
“我听说二舅兄给你找了个男人,你……”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王妃,我……”
“我们已经和离了!”
“继柔……”
“我以为话不用跟你说得太明白,你应该能懂。我既然离开了,就没打算再回去,你还是快走吧,别再来s_ao扰我了。”
“继柔……”
“来人,送庆王殿下离开!”
庆王素来不是个仗势欺人的x_i,ng子,尤其这又是在肖家,见肖继柔那么坚决,只能一步一回头地跟下人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她紧抿着嘴唇。
肖二爷不知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