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作粉色,又过得一会,周围扬起一圈白雾来,红色渐浓,到得最后晶莹如玉的
脚心竟呈嫣红之色,娇艳之极!
戚莹莹清啸一声,右足一点地面,飞身跃起,整个人如同一只小鸟轻轻落在
丁蓉的头顶之上,左足趾尖正正点住百会穴,内力贯下,白玉凤见小师妹原本惨
白的面色立时红润了起来,急忙加紧运功。
一盏茶功夫,只听丁蓉双手掌心之中嗤嗤两声轻响,标出两股黑血来,开始
色泽墨黑,后来却变成了鲜红色,戚莹莹见状与白玉凤交汇了一下眼色,同时收
力,她自上飘落地面却毫不停留左脚迅速顶在丁蓉前胸膻中穴之上,将内力催入
她体内,直到丁蓉娇哼一声悠悠醒转这才撤下脚掌,坐到一旁的木椅之上。
丁蓉自昏迷中醒来,张开眼来只见众人满脸关切之色,白玉凤与戚莹莹坐在
对面,笑吟吟地瞧着自己,回想起刚才毒发的情形,不禁懵然。
白玉凤将刚才的经过向小师妹道出,这才恍然大悟,向戚莹莹点头示谢道:
「戚姑娘,多谢你啦!」
她与白玉凤同门情深,救援原是应当,戚莹莹却是朝廷命官,戚家军的重将,
官拜副指挥那可是从三品的职位,身份显赫,日前才得以相识,似这般耗损内力
相救,这份情可欠得大了,是以连忙道谢。
戚莹莹微笑道:「丁姑娘不必言谢,我刚来时身受重伤,原是仗你解救,现
下大家只是扯了个直,谁都不用客气啦!」
停了一停又道:「我自幼也曾习修医道,方才见这毒性诡异,竟连丁姑娘也
无法克制,便猜想这毒药属性阴柔,偏生我练得烈阳功走得是刚猛路子,似乎正
巧是它的克星,冒险一试,虽然得手,却是侥幸地很,丁姑娘身上这毒这会儿也
只是勉强压制,要真正去除只怕还是非要解药不可,想到此节,我心中可甚是不
安!」
丁蓉点头黯然道:「戚姑娘说的是,这毒性的确十分阴狠,若要根除确实还
需在十天之内服下解药,想那神谷铃音断然不肯轻易给予,不过此番大难不死,
相信命中早有定数,各位也不必过于担心了!」
房中众女见她竟将生死看得如此淡泊,心下均是敬佩不已,白玉凤急道:
「小师妹你放心,做师姐的无论如何都要将这解药取来,救你性命!」
丁蓉凄然一笑,正待答话,就听一边照顾刘少冲躺下的柳如黛起身道:「丁
姑娘不必灰心,纵然那神谷铃音不欲交出解药,待得少冲醒来,自有办法为你逼
毒,更何况少冲道破了北川飞影的真面目,想必她也不会在解药一事上纠缠不休。」
丁蓉暂时没了性命之忧,白玉凤的注意力自然转到刘少冲这边,就见她来至
床前,对柳如黛说道:「今夜如不是少冲和柳姐姐相助,我姊妹四人尽皆落入强
寇之手,任其凌辱,玉凤这里先行拜谢。不知少冲情况怎样?」
三女见状,跟随白玉凤一起盈盈下拜。
柳如黛忙起身相扶道:「各位妹妹不必多礼,江湖儿女遇到这些倭寇,皆会
出手,我和少冲也不例外。少冲内力损耗巨大,又受了那样的伤,虽然没有生命
危险,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何时醒来就不好说了。现下还是先把神谷铃音和宝
生舞二人领来,问问解药之事。」
当下秦香玉出去将锁在仓房的两女带了上来,得知众女之意,神谷铃音眼神
复杂地看了看白玉凤,之后对柳如黛道:「这种毒是师……北川飞影所制,属阴
性,是由富士山脚下一阴生植物的果实,配其他材料制成。它的解药所需要的
材,就在山的向阳一面,在当地十分普遍。」
白玉凤道:「那解药可在你身上?」
神谷铃音摇了摇头,说道:「除了解药,这种毒亦可由专门的功法解除,北
川飞影即会此功,所以我们这次前来,并没有携带解药。丁姑娘虽然经你们治疗,
眼下无碍,但明天黄昏时分,此毒便会再次发作,届时丁姑娘将全身瘫痪,如得
不到真正有效的治疗,十日后,轻则成为废人,重则丧命。」
众女闻言不由一阵惊慌,倒是当事人丁蓉显得淡定如常。柳如黛玉手托腮思
了一会后,突然开口道:「我倒是知道一种方法,可解丁姑娘体内之毒,同时
也能治疗少冲的内伤,但是此法较为『凶险』,需征得丁姑娘同意,我想和丁姑
娘单独说几句话。」
众女自然没有意见,又兼士兵报告说钦差来至,白玉凤便带着其他几女前去
迎接,仍由秦香玉将被绳捆锁铐的两女带至仓房关押。
待得众女离开,柳如黛上前拉过丁蓉的手,两位佳人一起坐在床前。
「柳姐姐,未知是什么方法,可解我体内之毒。」
柳如黛闻言展眉一笑道:「如少冲出马,自是功到病除。不过我先问一句,
妹妹的身子已被少冲悉数看去,虽事急从权,但清白已失,不知妹妹是怎么想的。」
丁蓉闻言面色一红,她本大家闺秀,遭此劫被强寇剥衣luǒ_tǐ捆绑,绝望之际
被刘少冲搭救,虽男性贼寇尽没,但自己清白之躯被刘少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