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听着热闹的声音入睡,这里太安静。”
“雄哥是不是在想,阿七现在如何了?”
屠雄没有说话,而是在地板上默默坐了下来,“你也过来坐吧!”
贪狼走了过去,也在地上坐了下来,“其实我也知道要对付太子帮很难,王东背景太雄厚,即便我杀了他,恐怕手下这帮兄弟也没有安身的日子。”
贪狼没说话,心中却在想,屠雄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
“但我不甘心。斧头军的实力我很清楚,要说拼命厮杀,我敢说无人能敌,即便是军队的正规军作战,那也毫不逊色,尤其是你,贪狼,你是我见过身手最好的战士。”
屠雄拍了拍贪狼的肩膀,回想道:“当初我在黑市拳赛上看到你的时候,就一眼认定你是一硬汉,身手矫健不说,够冷静,够狠。”
“雄哥为什么说这个,都已经过去了,那天若不是你,我早死了。”
“呵呵!”
屠雄陡然欣慰的大笑起来,扎实的拍了拍贪狼的肩膀,“你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哥哥知道你心里把兄弟情意看的最重,也知道你厌倦了杀戮,这次若不是斧头帮遭受空前劫难,你早就走了。”
“救命之恩,小弟自当舍命相报,在贪狼心中,自从加入雇佣兵的那天起,就没有正义,只有情义。”
“……你走吧!”
屠雄陡然叹气道。
“既然我答应过你,现在我实现诺言,你已经帮我培训出实力超强的斧头军,现在,你可以走了,过你的安静日子。”
贪狼沉默了。
“我的命出生就已经注定,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否则就对不起死去的那些弟兄。”
屠雄回头看着贪狼,“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即便有一天我死了,坟前一柱香,一杯清酒,足以。”
“雄哥要我苟且偷生!你的命注定了,我的命何尝不是注定了,生死早置之度外。”
屠雄笑了,他欣慰贪狼没有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离去。
“来消息了,阿七进入黄金海岸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哦!六十人进去,难道一点动静都没有?”
“今晚我也去了。”
“看到了什么?”
屠雄侧身趴在地上从旁边的酒柜下面取出了一瓶拉菲酒庄八五年的红酒,并拿出了两个高脚杯,参了两杯酒。
透着月色,红酒冲入酒杯,晶莹剔透的液体,宛如血色的玫瑰,格外妖艳,“干杯!”
“雄哥要我说实话?”
“自然是,我兄弟二人,这里又没有外人。”
“我想,我们了解的天狼帮并非传言中那样不堪一击,这个帮会既然能在怀阳称雄,那么必定有他的厉害之处,今晚我在那里看到几个很厉害的高手。”
“哦!连你也没有战胜的把握吗?”
“不知道,没有交过手,我也不好说,但肯定不是斧头军能够对付的,虽然他们都是我训练出来的。”
这一点贪狼十分肯定,他在陈奎等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十分强烈的剽悍之气,即便当时迪厅非常嘈杂昏暗,但他却敏锐的感觉到几人潜藏内敛的气场。
不动如山,宛如一头蛰伏的豹子,静如处子,动辄如搏兔,能够给他带来这种感觉的人,定是高手无疑。他是经历过战场杀戮的人,对真正的高手有特殊的洞察力,象这样的人,即便拥挤在人潮中,那也是鹤立鸡群,气质,眼神,举手投足,都和普通人有差异。
“哦!”
屠雄诧异的回头瞅着贪狼,他很了解贪狼的实力,七八个虎躯大汉也近不了身,他居然在天狼帮遇见如此势均力敌的高手,而且还是几个,这不得不引起屠雄的重视。
“如此说来,我们真低估了。”
“雄哥,说句不中听的话,如果真是交战,我们没有胜利的把握。”
“呵呵,兄弟,你可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斧头帮有人有枪,底蕴雄厚,有的是钱,这天狼帮或许真有几个高手,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可以收买,收买不了就暗杀掉。”
贪狼无话可说,他知道屠雄性格孤傲,是绝对不会轻易服输的。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我尽力吧!”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放手去做!”
****八月二十八号这一天是何秀兰从法国巴黎学习归来的日子,梦惊云早就在御厨一品预定好了包厢,为何绣兰母女接风洗尘。
而同在这一天,梦晴也从丰都赶了回来,电话里也没说清楚,说是对丰都的华美养鸡场扩建有重大的决策要向梦怀仁报告,正是因为这个抉择事关重大,而且时间紧迫,所以必须通过召开董事会,听听各位董事的意见。
梦晴回来,梦惊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要前去相见,再说二人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怪想念的,一家人难得的聚会。
中午,梦家庄园里,梦惊云,梦怀仁,梦晴,还有扬惠如,四人在客厅里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午餐上梦怀仁说到了唐家姐妹来过的事情,并且告诉了梦晴上次董事会上那个出现的神秘老板就是梦惊云。
如此,当梦晴得知此事,弟弟梦惊云自是被大大夸赞了一番,不过也同时被教训了一顿,说什么自家人还要如此隐瞒,实在太不应该,这犯法的事情,以后不可再做。
而就在梦惊云发窘的时候,梦晴却说他即将开学,所以这次回来公事除外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