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女妖脸色煞白。
“早知如此,你就不该对黄粱下手。”
女妖眉头收紧,咬牙:“我就知道堂堂公主远走海外,身边定有高人相护。只是月圆之夜,我主动现身,你为何没有出手?”那夜的道长一脸温和平静,不见半分锋芒,让她错以为赔了罪,对方便会承情。
却不想她的算计还没实施,已经出海的道长却返回来倒打一耙!
“与你何干。”
云润生大刀一挥,扑哧销掉女妖肩上一块r_ou_。
女妖痛的踉跄低鸣,怨恨的瞪着云润生:“你这虚伪的道士,分明就是你杀心太重,却打着为公主报仇的幌子。亏你是出家人,你折回来杀我,那位公主知道吗?她可不像你心思y-in暗!”那位公主的眼睛澄澈明亮,让她好生羡慕,不像她,早已是明珠蒙尘。
而眼前道貌岸然却血气腾腾的道长,与她又有何区别?
是呢,那一夜,有公主在身旁,这y-in险的道士又怎敢嗜杀!
云润生一跃而起,粗长的大刀高高劈向女妖,女妖挥手扬起巨浪抵挡闪避,洞府门哗然一声被大刀划出粗粝的痕迹,‘无妄海’被一劈为二,嘎吱嘎吱摇了几下,轰然落地。
女妖眼神晦暗。
此道长的功法比她以为的更高深霸道,不擅斗法的她怎会是对手!
女妖双眸失神:“放了我,我愿意做牛做马受你驱使!”
“我又不傻。”
云润生的大刀狂风般朝着女妖攻去,女妖左躲右闪,水波无影随行无处不在,大刀招招强盛,快如一道漩涡,一时间,一黑一白两道影子斗成一团,若叫外人看了,根本分不清那是人是风。
噗!
女妖狂喷一口鲜血,身姿轰然倒飞,狠狠砸在了石壁上。
那一刀拍在她的胸口,整个身躯都要散架了,丹田内更是有异火在灼烧,让她的攻势节节败退。
女妖艰难的抬起头,妖异的水色瞳仁直盯着杀气腾腾的黑衣男人:“道长……何苦咄咄逼人。”
“你不是人。”
“呵!”女妖嗤笑,嘴角鲜血翻涌:“没错,我是妖。你们人类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话但愿道长牢记于心!终有一日,你会得偿所愿。”
云润生一闪身,大刀对准女妖的脖子:“说出你幕后之人的下落,我给你留个全尸。”
“道长真会说笑。纵然我与他不合,却绝不会出卖他,死心吧。”
“那就死吧。”云润生出刀。
逼近的死亡让人惶恐绝望,女妖闭着眼眸放声嘶吼:“放过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扑哧——
手起刀落,绝色的头颅咕噜噜落地,身首分离。
黑衣道长镇定地收起刀,此妖一死,他心头终于少了桩事。若不是碍于黄粱在身边,他早在月圆之夜便砍了她脑袋。
他一路维护的少年,怜他逃亡辛苦,远在海外终于落个清静,竟在为他找灵石时差点遇害。
一个妖类,他岂会留情!
瞅着眼前女妖的尸体,云润生真切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平和的世界。
女妖惨死的尸体很快在眼前化作一滩水,最后,凝成一粒奇异的珍珠。
云润生眼眸一闪,原形竟是此物?倒是挺稀奇。
云润生伸出脚,踩着珍珠,生生碾磨成粉末,海风吹过,粉末消散在冷夜中。
至此,地上除了一滩水,旁边还有一枚j-i,ng致的香囊。云润生捡起来用灵识试探,眼中顿时一喜,这香囊竟是传说中的储物法器,内有乾坤,可承载万物。女妖存活多年,储物香囊中倒是存有八百余灵石,几十株灵草和诸多珍材、珠宝,珍珠的数量最多,成色极品,绝不是市面上的珍珠可比拟。
云润生嘴角微扬,收起香囊,抬脚迈入女妖的洞府。
府内布置j-i,ng巧雅致,如高门贵女的闺房,一应用品俱是不凡。云润生不客气,直接将看起来很值钱的东西塞进香囊,包括女妖储存的布匹、衣衫、香料、饰物、书画古玩、珍稀药材、美酒、花卉盆栽等等。其中女妖的床榻最奢华,整个俱是由珍珠窜成,层层叠叠的珠帘耗尽的珍珠叫人数不清。云润生面不改色,挥手将床上的饰物收尽,睡过的被褥就算了。
除此之外,洞府内最惹眼的便是诸多书籍,云润生一眼扫过,书籍中一大半是佛经。
他随手抽出一本佛经翻了翻,嘲讽道:“好一个信佛的妖。”那一身沸腾的血气,只怕杀过的人比这经书中的字还多。
一个杀人如麻的妖,他将之灭了,只当是为民除害。
顺便止止痒。
好久好久没有痛快的杀过。
末日多年的屠杀生涯,汲汲皇皇的日子早已刻印在灵魂里,他奢望太阳东升西落一日三餐生活寻常,却不知这一生,能否洗尽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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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云润生前去厨房开始返航第一天的工作。尽管许三少再三强调他可以从厨房卸任,但云润生却没答应,签好的合同怎么能改,又没有不可抗的因素。何况整条船上,他只相信自己的厨艺。
“师父,告诉你个好消息,张勤那个坏蛋没上咱们的船,而是求情登了王家的船,他的货也在王家船上。这下咱们都清静了。”虎子开心的跟云润生分享好消息。
云润生颇讶异:“丢了货的王家?”
“正是,王少爷太倒霉,这回亏大了。虽然他借钱补足了一部分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