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烟伸手接住千儿,抱着他呵呵笑道:「轻功一向是你的长项,何以吓
得如此厉害?」
千儿心里依旧狂跳不止,心有余悸地道:「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吓得我都忘
了这事儿。」
慕容紫烟放下千儿,笑道:「这下你已有心理准备了,再使劲儿跳几次试试。」
千儿提足真气,竭力再次跃起,飘落,显得从容了一些。再跃起,飘落,几
个起落下来,基本都能跃起近两丈高,而且落下的身影愈发潇洒飘逸。
慕容紫烟一脸陶醉地道:「老天!我的小郎君真是美得冒泡,飘落的身形好
美好潇洒哦,简直就像天上金童降世!」边说边忍不住抱住他亲了几口。
千儿呵呵一笑:「若我是天上金童,那姊姊就是王母娘娘座前的玉女啦,总
之我俩还是一对。」
慕容紫烟听得心里甜蜜无比,噗哧笑道:「老玉女还差不多!嘻嘻!」
千儿对呆呆地站在一边,正看着二人发疯的绿绒说道:「绿绒,快去吩咐一
声,立即备好夫人的马车,在外面等我们。」
绿绒不是不知夫人对千儿宠溺得很过分,也听说了不少有关这对义母子的风
言风语,但见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千儿如此亲热,倒还是第一遭,此刻正尴尬
不已、手足无措,不知自己是否还该继续待在这个是非之地。听千儿如此说,如
遇大赦一般,迅捷如风地溜走了,跑得比受惊的野兔还快。
千儿二话不说,拉着慕容紫烟出了后花园。慕容紫烟的座驾已然备好,由身
着劲装、面罩白纱的北风亲自驾车赶来。千儿拉着慕容紫烟上了马车,让北风驾
车直奔郊外。搞得慕容紫烟一头雾水,却也由得爱郎胡闹。
半个多时辰之后,来到距济南府约五六十里地的一个小镇上,在小镇最大的
客栈大门前停下。慕容紫烟准备戴上面罩,却被千儿一下子拉下马车,连同北风
一起行入客栈大堂。
这些天来,慕容紫烟总是下意识地尽量顺从千儿的意愿,居然感觉不错,所
以也就由得他爱怎样就怎样了。
「哗!呀!啪啪啪!砰砰砰!」大堂之中顿时响起一片喧哗之声,有人失声
惊呼;有人失魂落魄之下,摔碎了酒杯或碗碟;有人倒是一点声音都未曾发出,
却是一付目瞪口呆的模样,活像白日见了鬼;好几个人挨大耳刮子的『噼啪』声
更是此起彼伏,显得异常清脆!
原来,大堂中有好些桌上都有女眷,见老公看见美人那副馋涎欲滴的猪哥相,
气就不打一处来,脾气比较暴躁的几位阿姨忍不住动粗。可挨了打的几位猪哥居
然浑然不觉,兀自看着正款款走过的慕容紫烟猛吞口水!
世间百态,不一而足。唯一相同的,是大堂中所有的目光,包括那些女眷们
的,全都齐刷刷地盯注在慕容紫烟那清丽绝俗的绝世容颜,和曼妙多姿的健美体
态之上!只不过男子们的目光之中满是渴望、仰慕和惊艳,而女眷们么,则是嫉
妒怨恨居多了。
如果说男人对谁心生怨恨需要理由的话,女人就不需要了。这不,就这么一
会儿,慕容紫烟无形中已多了十几个仇家!
那些带有女眷的男人们,看着慕容紫烟出神半晌之后,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
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心中忍不住哀叹:平时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女儿挺顺眼的,可
见过这位大美人之后,怎么突然便觉得她们居然都这么丑陋庸俗?
若是北风没戴面罩,这位两年前美人榜上新鲜出炉的天下第一美人,不知又
会引发什么样的骚动?
慕容紫烟行走江湖和对阵厮杀、冲锋陷阵之时,总是象宋代狄青一样戴着古
怪面罩,遭遇如此隆重的注目礼还是头一遭,任她如此一个刚毅勇敢的巾帼英雄,
可也吓了一大跳,一时间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往千儿身后直躲!
这女人啊,一旦堕入情网,简直就什么都不是了!即便她仰慕的男子压根儿
就是个懦夫笨蛋,在她眼中也成了盖世英雄,值得自己依赖一辈子,连慕容紫烟
这样的奇女子也未能免俗,晕啊!
连续两届美人榜上都位居前茅的大美人,的确是不同凡响!如此绝世佳人,
这些人一生中哪怕能瞧上一眼,已算他有眼福,还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呢?
足足过了半盏热茶的功夫之后,才见一个年轻店伙迎上前来。并非这家客栈
服务态度不好,而是那些店伙们也跟食客一样,全都看懵了,竟忘了要招待客人!
还是老板娘在将捂着脸的掌柜拖进内院之前,狠狠地踹了这个店伙一脚,才
将他给踹醒过来,赶忙迎上前招呼。
店伙见三人均气度不凡,车船店脚衙之人个个眼尖嘴利,心知三人非富即贵,
忙恭恭敬敬地问道:「这位公子,两位小姐,是住店呢?还是打尖吃饭?别看小
店铺面不大,但后院有幽静的上房,楼上也有用餐的上好雅间。」
千儿环视大堂一周,大剌剌地说道:「不用了,我们就在大堂里用餐,吃完
后还要赶路哩。」
大堂中所有男性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而所有成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