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平在他的掌心捏了捏,“知道了,我们走吧。”
尚雪臣还是没能吃到他喜欢的巧克力,因为音乐厅里大家都全神贯注的看向台上,听着钢琴演奏,这时候尚雪臣要是突兀的咬一口蛋糕,嚼的发出了声响,这明显就是对台上的不尊重,对周围专心听音乐的人的冒犯,和对音乐的亵渎。
尚雪臣看一眼周围的人,都是西装革履小礼服,他一个穿着休闲还外带食物进来的人太格格不入了,钢琴演奏在他听来只分得出好听,和很好听,他也分不出哪里变奏彰显了钢琴家独特的手法技巧,毕竟能开演奏会的人弹琴能c-h-a到哪里去。他看一眼身旁专心看向台前的季书平,憋不住无聊叹了一口气。
季书平听到,拉起他的手问,“怎么?觉得无聊了?”
尚雪臣撇一下嘴角,“平常偶尔听一首当放松,一个多小时里都听这个我都好像要睡着了。可周围大家都穿得很名流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拿点东西吃了提提神,连哈欠都不敢打一个。”
季书平面上还是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看向台前,手却不住绕着尚雪臣的手指把玩着,“其实大家和你想得都一样。台上有什么好看的,可这是音乐会也是社交场,得彰显自己的气度礼仪,不能显出一点的不耐烦。”季书平挠一下尚雪臣的手心,尚雪臣低头去看,就看见季书平用食指给自己指了一个方向,“斜前方那个戴着眼镜,眼角有泪光的那个。其实他平常不戴眼镜,每次什么鉴赏会和拍卖会他才戴上眼镜,我观察过,他其实就是为了偷偷打瞌睡,眼角挂着的泪是他忍住了没打哈欠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