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办公室里的装修还是和几年前一样,自从他妈坐进这个办公室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一张很大的办公桌上摆着两个电脑屏,老板椅的后面是光裸的墙,没有挂着字画,桌子前面不远处摆着以茶几为轴摆着对称的长沙发,留着会客用。只正对办公桌正对的墙上挂着一副油画,是一副很贵的仿画,勃鲁盖尔的《巴别塔》,显示着人类的欲`望,被诅咒的神之门。这幅画还没有迁进这个办公室的时候,还挂在曾经的的家里时,季书平时常在这幅画的面前罚站。
“来了?”
季书平被他妈问的回过了神,看着他妈手里拿着的文件,封皮不是这个公司惯用的,他想是刚刚那个男人带来给他妈过目的计划书。
“嗯,来了。”
季书平这句平淡的回答,使得被称作董事长的女人终于抬起眼,打量一下站在办公桌前的她的儿子,休息日季书平没有穿着西装,普通舒适的休闲装让他看起来有点像这个年纪的人,头发没有很规整,看得出来出过汗,“听说,你今天上午在游乐场等了很久?”
询问的这句话听在季书平耳朵里有了责怪的味道,然而听到的下一句挑起了季书平原本抚下的情绪,“听说,你的小情儿今天在和别人鬼混?”
季书平怎么就忘了,当时康叔已经候在了门口,大概是看到了那场景。
“我教过你什么?”
季书平低着头没回话,他妈总在他罚站的时候在他耳边的那句话总是让他心脏皱紧,而后生出害怕。
原本手里的文件被狠狠砸在办公桌上,发出“啪”的重响,他妈的声音也变得尖锐凌厉,“我教过你什么!给我说出来!!!”
季书平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他妈终于少了耐心,起身绕过办公桌,抬手一个巴掌j-i,ng准落在季书平的半张脸上,“说出来!”即便隔了很多年,即便他比他妈高,他妈打人的力道还是真对得起董事长的名号。
季书平咬咬牙,想起了他爸,明明说好带他去的。游乐场的名字很好听,游乐场间,不见烦忧。可他始终没能成功进过场,游乐里的欢声笑语他自然从未体会。
“您教过,恐惧比爱更有安全感。”出口的声音陌生遥远的像是电视剧里对不上口型的配音。
“商场是这样,情场也是这样,无一例外。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幅死狗样,看着就像你爸。你的身家背景绑不住个人吗,胡来都比痴情种的惺惺作态要顺眼的多。”
季书平低着头没有说话,落脸的巴掌开始往心口传导疼痛。商场,情场,连家人间也要这样。
“知道怎么做了吗?”
季书平机械的点点头。
齐梁回到住处的时候,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可能是身上的伤带来的隐隐灼热感,让他止不住叹气。进了门看一眼鞋柜,没有出声,坐进客厅的沙发上,为自己点上一只烟,“出来吧。”
沈傲轻手轻脚的从房里出来,“身上好些了吗?”
齐梁懒得回应沈傲的看似担心,明明皮带落下的时候没有一丝的迟疑。他抽一口烟,仰头吐出烟圈,沈傲跟着齐梁吞吐的动作咽了下口水。烟头的灰坠的快掉了,地上铺的地毯是新买的,齐梁的眼睛往茶几上扫了一圈,空空如也。齐梁皱眉问了一句,“烟灰缸呢?”
沈傲并着的双手伸到了齐梁的眼皮底下,齐梁没有去看他的脸,手略一抖动,指尖的烟灰尽数落在沈傲的手里。
齐梁觉得沈傲有时真的很执着,这执着都体现在齐梁的身体上,比如以前对自己的拳打脚踢,比如现在对自己身体伤口的不断询问,“你身上好些了吗?”
齐梁吐出一口烟,挑起嘴角,抬脚踩上蹲在自己面前人的膝盖上,“怎么,你想看?”
沈傲低头没有说话,齐梁动作越发恶劣,脚掌游移,直接踩在他的胯间,沈傲被他踩的失力跪在了地上,头顶飘出齐梁的声音,“我准你来检查。”
齐梁今天心情说不上坏,可也说不上好。平时他心情坏的时候是因为尚雪臣,回头他就随手甩沈傲两耳光,他心情好的时候也是因为尚雪臣,回头他高兴就用身体挑`逗沈傲。他有时想沈傲在也好,在尚雪臣面前只单纯扮着可怜太乏味了。所以他既不想跟着尚雪臣远走高飞,也不想就这么放走尚雪臣。现在想想随口编出的五百万似乎有点少。
齐梁仰躺在沙发上抽着烟,一口一口的吐着烟圈,由着沈傲跪在地上给他解开扣子,从下至上的解,露出肚皮上,胸口上,最后是肩膀上的伤。舌头上的s-hi润带给伤口的刺痛感让齐梁无法镇定,他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拽住沈傲后脑勺的头发向下扯,迫使沈傲抬起了头,“我准你舔了吗? ”
沈傲抬着头,视线向下,没有看着齐梁的脸,目光正好对上的是齐梁胸口上泛红的鞭痕。齐梁见沈傲不说话,知道他在看什么,齐梁歪一下嘴角,手上用力又拽着沈傲的头发让他昂起头对上自己的眼睛。
沈傲被齐梁控制着躲不开他居高而下的眼神,还是那张脸,趴趴眼,嘟嘟唇,显得和高中时的样子没什么两样,一张过于乖巧没有攻击性的脸,抽着烟的样子实在违和。要是笑就好了,不是现在的歪嘴坏笑,而是以前的温柔而笑,这只是沈傲藏在心里的幻想,现在的他没有资格对齐梁过分要求。
齐梁看着跪在自己腿间的沈傲,他好像比自己高,如果当时自己不是被揍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