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红灯前停下的时候,车后座上盖着的油布动了动。尚雪臣看了眼后视镜,没有回头只盯紧了前头的红灯说着,“现在还没离医院太远。”后座上盖着的油布不动了。
等车开到小区里,尚雪臣先下了车环顾一下四周,确认没人跟着他的车进来才敲了敲车门。后座上的油布被掀开。,有人从车上来,一个颀长的身影跟着尚雪臣闪进了楼道里。
尚雪臣掏出钥匙开了门,跨进门却没有蹲下换鞋,他只是攥紧了钥匙往前走了两步,给自己和大门留出了些距离。后头跟着进来一个戴着帽子穿着木奉球服的人,随手一带门便关上了。
尚雪臣被关上的门声惊了一下,肩膀一颤,人有些颓靡的垂下头来,压低帽檐的人又多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抱紧了正背对自己的人。
等顺着自己胳膊的手从后头上来包住了自己的手背,尚雪臣又后靠着挨上了坚实的胸膛,心里就踏实了些,只是这份踏实还没给自己套上安全感,尚雪臣的鼻子就酸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自己靠着的身后的胸膛已经没有以前厚实了。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没有,因为我看不到你吃不下饭。”
听到这样的回答,尚雪臣的拳头攥得更紧了些,包着他手背的手也跟着紧了紧,尚雪臣低头看了看包住自己的手,那手腕上的伤疤看着实在是触目惊心。尚雪臣翻了下手,摸上了手腕上的那道疤,刚摸上就有些害怕的缩回了手,再出口的声音已经无法镇定,“你……有没有害怕?”
“害怕什么?”身后人问着,手上一使力,带的怀里的人又紧紧贴住自己,他则低头埋首在颈边深深吸了一口,略带怀念的口吻说着,“我只是很想你。”
尚雪臣皱着眉,嘴巴却是笑着的,这样上下矛盾挤出来的表情就让眼睛酸胀的出了泪。他着急的转身过来,带着歪在自己颈边的人掉落了帽子。
帽子掉在了地上,季书平定定看着转身过来着急触摸着自己脸的人,看着他笑着落泪,摸着自己脸的手小心又小心。季书平伸手接住挂在他下巴上的泪,问他,“哭什么?”
“我很害怕,害怕你真的出了意外,也害怕我的筹谋落了空,可我更害怕的是……”尚雪臣哽咽两下,“我更害怕的是从此再也看不到你了。”他抓住季书平抹着自己眼泪的手,摸着手腕上的那道伤疤,“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犹豫不决,我不该让你白白受苦。”
季书平摇摇头,“没关系,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其他的我都没关系。你做的很好,我从电话里知道了路线,从医院南门出来,你车停在超市前的摇摇车那里。衣服放在消防箱里让人去堵门拖延了时间,又喊来了记者逼着董事长放过我。你都做的很好,现在我出来了,就这么抱着你,你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不行,我有关系。”尚雪臣落着泪,摩挲着那手腕上的疤,带着要擦掉那疤的力道,“我有关系,我看着,摸着的时候心里都特别痛。”
季书平看着尚雪臣泪越掉越多,口里不停的自责着,忽地就有些开心的笑了。尚雪臣抬起满是泪的眼有些不明所以的去看笑的开心的季书平。季书平也就刚好低下头来,亲走了尚雪臣现在刚要从眼里掉下来的泪,“那往后你的余生都赔给我吧。”
听到这句,尚雪臣破涕为笑,抬手勾住季书平的脖子,“好,往后的日子我都赔给你。”
这句话刚落,季书平就用力勒住了尚雪臣的腰,亲吻都不再温柔,咬紧他的下唇就直里头钻。尚雪臣闭紧了眼,勾着他脖子的手也不比勒住自己腰的手使的劲儿要少,顾不得自己换不换得上气,偏了头只把人狠狠往里亲。
两人紧紧搂抱着亲吻,什么都不能打扰,站在玄关处胡乱接着吻,原本一溜被摆好的鞋都被踩脏踩乱,撞上了玄关柜,柜上的东西叮叮当当落了满地,可谁都不曾在意,也都没有分开只是这么抱着磕磕碰碰往里走,磕到后背撞到墙角都不曾睁开眼来,分开身来好好走路,还是那么闭着眼,嘴上狠狠吻着,脚下胡乱走着。
只是这样胡乱走了许久,时间长了,吻倒是着急的接了一个又一个,路却没有走出很远。勒在尚雪臣腰上的手着急揪着塞进裤边的衣服往外拉,尚雪臣勾在季书平脖子上的手也着急从后领往里伸。各自动作着,接吻就不能再专心。
两人着急慌乱互相扯着衣服,贴的太紧衣服怎么都脱不利落,这才睁开眼来分开了一阵儿,刚一分开嘴角却牵连出一根长丝。尚雪臣看了尬尴一笑,伸手就要帮季书平去擦,季书平却一把抓紧了他的手。尚雪臣惊讶看他一眼,“你不是,不是平常挺讲究的嘛?”
“是你我就没有讲究。”
尚雪臣被他说得耳朵尖红了红,侧过头去躲季书平赤裸裸的目光,厅又笑了笑,“这么老半天,原来我们就只是原地打转。”
季书平回头过来看了看客厅,看到客厅茶几上摆着的鱼缸也跟着尚雪臣笑了笑,回头过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红了耳朵的人,凑过去咬了咬他的耳朵尖,“我们还继续嘛?”
尚雪臣整个耳朵都红了红,连带着脸皮都要渗出血来,季书平目不转睛看着他,突然就起了好奇心,他看着红到脖子根的尚雪臣想,脖子被衣服挡住的那一截也红了吗?就这么一想,他就带着验证的心思伸手想要拉开尚雪臣的衣领,从前胸到后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