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过了两天,二爷真的买了一双红皮鞋丢给她,她接着红皮鞋还在高兴,二爷看一眼她的肚子说,“生完孩子,我可以给你笔钱,你拿钱过新的生活也好,还是想重c,ao旧业都随你。”二爷说完这话一走,她就又哭了,谁让当年自己还是小姑娘呢,小姑娘没别的,伤了心就只知道哭。她哭着想穿上红皮鞋,可肚子太大弯不下腰,站起身来脚尖摸索着伸进皮鞋里,才发现码数不对,哭的更厉害了,她还以为二爷对自己有了一点点上心了,原来没有,只是随口一问,随手就给了,连自己的脚码都没有考虑。
可她不服气,不服气自己有了孩子,二爷还这样对自己不上心,转身出去追二爷,追出门来,跑不动就扶着墙跑,跑到肚子开始痛也还是要跑,要追,追到大爷家门口停下来才发现肚子痛的非常厉害。大爷刚好送客人出来,她只有客气的让道,大爷送出来的客人看了她一眼,把她错认成了大爷的女人,笑着对自己说了一句,“你会母凭子贵的。”紧接着这一句,羊水就破了,大爷吩咐着手下,大家手忙脚乱把她抬进了屋,没送医院,找了几个年纪大的来接生。她费了许多力,忍了很多痛,一夜之后才生了出来,满头满脸的汗,疲惫着要昏昏欲睡时,她就看见了二爷赶来,抱着没睁眼的孩子愣了愣,伸出手来弹了弹小孩的脸蛋,那孩子干脆就一把抓住了二爷弹他脸的手,然后她看见二爷笑了,她从来都没见过二爷笑,二爷从不笑,所以道上才说二爷冷情。她看着二爷的笑差点以为这是一个梦,奋力的撑开了眼皮又仔细看了看才确认二爷是真的笑了,对着孩子笑了,她伴着不甘心入梦了,睡前下了决心,一定可以的,有了孩子,二爷一定可以再多看我一眼的。
之后的日子她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她想孩子白嫩可爱,这样二爷就能多过来看看孩子,顺带着看看自己。二爷给了钱,她还是不走,因为她不甘心,自己年轻漂亮,孩子白嫩可爱,连算命都说自己会母凭子贵,假以时日,只要假以时日,她肯定二爷也会对自己笑一笑的。她教会孩子的第一句是爸爸,哄着孩子咧嘴笑,最好是在二爷看到的时候,给孩子做所有喜欢吃的,然后哄着他去找爸爸,告诉爸爸妈妈有多好。每天都各种花样的哄孩子,不过是为了能再看二爷笑一笑,可惜没有看到,再没有看到。时间长了,原本心中的肯定摇摆变成了或许,最后怀疑着否定,自己再没了希望,也没了对孩子的耐心。
“如果你想走,我不会拦你的。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提。”
这是二爷最大的宽容,可是如果要走,自己又能去哪儿呢?回家,回那个把自己卖出来的家?新的开始?她出来就被领着出台,除此之外她不会其他,要怎样才能有个新的开始?说得简单,太难了,真的是太难了。
“那让我回娱乐城上班吧。我不会其他的。”
二爷答应了,答应让自己这个帮他生育过的女人回娱乐城去上班,她想二爷果然是不在意自己的。回到娱乐城,她不用再出台,手下带着几个姑娘,只帮她们排排班,娱乐城里的人比自己刚来的时候客气很多,她被捧着,捧出了虚荣心,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又失落,因为膨胀的虚荣心下面没有一点的货真价实,她不是真正的二爷的女人,帮他生养了一个孩子是纯粹的y-in差阳错,这让她失落非常,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和面子上的虚荣心所匹配的货真价实的里子,更多的是想要消灭心里的这种落差感。她又一次遇到了那个会说自己母凭子贵的算命先生,她记得大爷对他很是尊重,于是她也找他算了一卦,他告诉自己,自己的确是母凭子贵的命,并且是多子多福,不过有得就有失,天下没有两双全的好事。
两双全?哼,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有了孩子没得到心,她早就看明白这世上没有两双全的好事,既然这样,不如自己过得好,不是一般的那种好,要非常好,好到别人望尘莫及,什么都没这个来的实际。那晚听完算命先生的话,她就有了这样的决定,算命先生笑着指点她,“回去等,你的富贵就在眼前了。”她听话的回去等,回到娱乐城里照常上班,只是杭清和姚彩儿又吵起了架,不过是因为姚彩儿显摆了一把自己供着读书的男朋友,杭清刺了姚彩儿两句,谁知道姚彩儿供着在读书的那个男朋友刚好过来找姚彩儿,听到杭清的辱骂,气的掀起了桌子。她不愿意卷到纷争里,头疼的避开想出去喘两口气,一出门被汽车的闪光灯闪了眼睛,头晕的倒在了车前,车上司机吓的连忙下车来帮她查看。
她抬头刚好看见了车标,笑了笑明白这是自己的富贵了,明明没事不过司机问着的时候她还是张口说了有事。司机看一眼车里,回头她就这么被扶着上了车。
“夫人,夫人。”邵夫人就这么被人从过去的回忆里喊回了神,“什么事?”
“有人送花来了。”
“我没订花……等等,送的什么花?”
“是玫瑰。”
“让他进来。”
尚雪臣的出现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