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还没学会兵不厌诈?”
“你就光知道拿我不忍心这一点来对付我!”尚雪臣梗着脖子叫唤,“我今晚偏不让你如愿。我宁死不从!”
季书平笑了笑,一手钳住尚雪臣的两只手,却没按尚雪臣想的那样做什么,只拉着被子把两人都盖住,最后亲了琴尚雪臣毛茸茸的后脑勺道着晚安,“早点睡吧。”
尚雪臣有些狐疑的往后看了一眼季书平,“这就真睡了?”
季书平睁开眼看着他,挑着嘴角,手顺着他的腰就往下摸,“你要是觉得就这样睡有些索然无味了,那就按照你预想的来做好了。”
“我才不要呢!”尚雪臣生气扭回头去,季书平真就老实的收回了手,只是从背后抱着他。尚雪臣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季书平今天怎么说罢休就罢休了,他问季书平,“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早点睡吧。明天年三十,有你累的。”
“年三十我累什么?反正不是在房里吃外卖就是叫客服服务。这个年过的一点都不像年。”尚雪臣嘟囔着,季书平没说话,只摸着他的后脑勺,好早点把人给哄睡了。这是尚雪臣习惯的入睡模式,尤其季书平摸着他的后脑勺那他就睡的更快了。到最后尚雪臣已经开始打起了呼磨起了牙,季书平却还没有睡着。
季书平支起身子撑着脑袋看睡着了的尚雪臣,刚要收回捋着他后脑勺的手,睡着的尚雪臣就不满的“嗯哼”了一声。季书平只有继续摸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他看着轻声打呼的尚雪臣,笑了笑,“这一年你辛苦了,明天我会尽量让你过的热闹的。”
尚雪臣第二天被吵醒的时候很不耐烦的往里翻了个身,抬手扑了个空睁眼才发现身后的季书平已经不在了。他迷糊想着估计又去酒店健身房了,闭上眼就要再睡,耳边的鞭炮声倒是不同意。尚雪臣捂着耳朵起了身,烦躁的乱蹬两下腿,“谁啊,大早上的放鞭炮?不对啊,城里不是禁止放炮的吗?还有这里是酒店又怎么会有鞭炮声?”
他彻底清醒瞪圆了眼睛的时候,差点没被季书平给气死。季书平就摆了个录音机在茶几上,就是这录音机里传来的鞭炮声。尚雪臣揪着抱枕甩倒了录音机,莽足了力气大喊着,“季书平!!!”
季书平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了尚雪臣吼的这一嗓子,他还挺有兴致的问着尚雪臣,“怎么样?热闹吧。”
尚雪臣带着五分起床气,五分的怒火中烧,从沙发上爬起来lu 起袖子就决定今天要和季书平拼个你死我活。他还是太莽撞了,只知道被火烧红了眼,就想跳到季书平面前对着他一顿胖揍,却没注意到季书平手里的东西,直接撞了上去。
“小心墨汁!”季书平的提醒来的晚了些,因为尚雪臣身上的白衣服已经被洒上了墨汁,连带着脸上都沾上些,尤其他还条件反s,he的伸手往脸上一抹,直接把半张脸都给抹黑,“这什么东西啊?”
季书平举举手里的红纸和毛笔,“打算和你一起写春联来着。”
“啊——”
这年三十的早上,尚雪臣的音量比季书平放给他的鞭炮声还响,不是一声是一拨又一拨。尤其厕所自带的特殊音效,让他的尖叫有了音箱混响的效果。尚雪臣拼命搓着脸,抬头一照镜子看见自己的脸上还有些墨迹,低头又使劲儿搓着脸,边搓边咬牙愤愤道,“季书平,我 真是犯在你手上了!”
脸上的墨洗不干净,衣服上的干脆不洗。尚雪臣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季书平已经把纸摊开在餐桌上,餐桌长比书桌更方便晾字。听到不满的嘟囔声,季书平抬头去看,看见尚雪臣搓红的脸上仍有痕迹,季书平反倒笑了笑。
“幸灾乐祸是不是!”尚雪臣见他这一笑,眉毛一挑,拿手直指季书平质问着。
季书平笑着摇摇头,“不是,只是想到……”季书平没接着往下说,因为怕自己提起尚雪臣会觉得丢脸,他想到尚雪那次发病变成孩子的时候了。
“想到什么?快说!”尚雪臣原本不好的心情被季书平故意这么一吊胃口立马来了兴致,连忙走到餐桌前,趴在桌上撑着下巴看着季书平,“说不说啊你。”
“我手里拿着毛笔,再弄脏你。”
尚雪臣耸耸肩,“脏就脏了吧,反正现在也没干净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