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车门下了车,康叔踩了油门直接走了,留尚雪臣独自一人站在大楼旋转门前独自去闯关。
尚雪臣坐在沙发里,伸长腿,晃着脚。前台小姑娘看过来的时候,他也不吝惜递过去一个笑容。他上来就和前台说找董事长,估计也没把他当回事,只让他在这里等着、
电梯叮的一声响,尚雪臣循声看去,终于看到了他等的人。季夫人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乌泱泱的一帮人。尚雪臣伸手大喊了一声,“聊聊吧,董事长。”
这会儿,尚雪臣站在董事长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还以为会有不错的风景,结果还是一栋栋高楼,不知道装着落地窗干什么,一点风景也看不到。看完窗外,再把视线收回投向屋内。走到沙发边转身倒进沙发,正巧看到正对着办公桌的那面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构图,层次,颜色都清晰明朗,为什么偏偏给人压抑感?
季夫人就坐在宽敞的办公桌后面,戴着眼镜给手上的文件一个一个的批阅签字。
尚雪臣看腻了,在沙发里扭了下/身子,看着季夫人。
“没话和我说吗?董事长?”
季夫人抬眼从眼镜上方瞟尚雪臣,然后继续垂眼看文件,“画好看吗?”
“不怎么好看。”尚雪臣如实回答,他没什么艺术细胞,反正光凭感觉这幅画给他的感觉就不太好。
季夫人放下手里的文件,双手交握搁在办公桌上,尚雪臣看到她的谈话姿势,想起了季书平,再看长相,果然很相像。
“这幅画邵家有一副,我从小做错事就在那幅画面前罚站。听说画的是通天塔,惹神发了怒。”季夫人看着对面墙上的那幅画,伸手点点桌上摆着的郁金香,“很多人都说这幅画是在抨击人的欲/望通天。看着难受是因为,对比太大,塔脚下像蚂蚁一样的工人,建筑都用来衬托这座塔。怎么说呢,人对巨物总是又敬畏又害怕,有关这幅画背后的神话寓言也是痛斥人类欲/望,保持敬畏之心。”
季夫人看一眼尚雪臣,笑着问他,“你知道邵家为什么要买这幅画吗?因为邵家的传统就是恐惧比爱更有安全感。你要害怕才会敬畏,你要害怕才不会逾矩。爱太纵容,不能保证绝对权利。”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董事长找我来谈你们家族传统?我过来是怕您误会,我和季书平是只要他出钱,我就可以的关系。其他没什么,我又不是女人,你别担心到时候我怀个孩子,哭哭啼啼求着进门。是男人您就更放心了,钱财关系分得清,到时候账目结清就可以好聚好散了。”
“听说你被他打了?”
尚雪臣脸色y-in沉看着窗外,“听说?听谁说?我说,还是季书平说?我们玩个,他还得像您汇报?”
季夫人脸上倒是没有一点的难堪,“听家庭医生说,他找了医生给你看病,听说是伤的不轻。”
“他不是有躁郁症吗,脾气狂躁点也是正常。”
季夫人笑着给花喷水,“他真的有病吗?”
尚雪臣沉着脸不说话,这个时候多说多错。
季夫人看他不说话,自己继续说,“他可能是有病吧,反正他不太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