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向地板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季书平的鞋,尚雪臣此刻不是那么乐意看到他,觉得丢脸。干脆把被子罩在了头上。季书平蹲了下来,看着只露两个眼睛的尚雪臣,问他,“你不起来了吗?”
“万物之灵皆从土生,清晨起床,我先接收一下地气。这样人显得更有灵气。”他才不想说自己的小腿好像有些抽筋了。要是问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抽筋,难道说自己做春/梦,在梦里对着他发/s_ao,差点s_ao断了腿?脸皮厚的有喜马拉雅山高也说不出这种话。
“这会儿可是下午了,不是什么清晨,还有这里是十四层,没给你接到地上,你凌空收不到地气。”说着双手穿过尚雪臣的腋下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的被子!”季书平这么不打招呼直接卡着他的腋下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原本围着他的被子直接掉落在地上,尚雪臣跟个从水里捞出来的带鱼一样光不滑溜的被他提了上来。
听尚雪臣嚷嚷着被子,季书平一脚勾起地上的被子往上踢,单手接住被子盖在了他的后背上,动作娴熟的连人带被子一起放到了沙发上。尚雪臣一落座,就裹着被子缩在了沙发角,只露一对乌黑的眼睛警惕的看着季书平,头顶头发支楞着,配上他的那副神情,活像是沙漠地洞里露着眼睛伺机行动的耳廓狐。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季书平忍不住问他。
他还是觉得蹊跷,只有死死的盯着季书平的领口,从他身上找一些关于怪诞梦境的一些蛛丝马迹。季书平还没系领带,衬衫解着一颗扣子,尚雪臣眯着眼睛目光从他的领口直往里睃,要是梦是真的,他的胸口该有痕迹。季书平看他看着自己的领口装作不知道,拿起面前茶几上的酒杯,“刚刚起床的时候觉得头晕又口渴,你昨天的这杯香槟要是不喝了,那我就喝了。”举起酒杯往自己嘴里送,看着是要拿这杯香槟解渴的意思。
躲在地洞的耳廓狐,动作迅猛出击,尚雪臣一下子从被子里窜出抢走季书平手里的酒杯。这要是还是昨天那杯酒,待会儿季书平喝了继续昏睡过去再把人给睡傻了怎么办,“你头晕说明你酒量不好。这一起床就喝酒,待会儿更晕了怎么办。喝水吧你,加速新陈代谢,把体内酒j-i,ng排出去。”
季书平撑着头看他,“那你喝。”
“我凭什么要喝?”尚雪臣气鼓鼓的把酒杯放在了远处,心虚的提高了音量。
“你昨天哄我喝了酒,你的这杯还一直放在这里,你昨天躲了酒,今天我看见了还能让你躲开吗?”
“这香槟其实后劲很大的,你看你昨天就醉的睡了过去。等一下我们都要走了,我还能喝的晕乎乎出去吗?况且我刚起来,空腹喝酒多伤胃啊。我年纪不小了,再过两年都要到公园打太极养生续命了,还这么玩命陪你喝啊,不值得。”尚雪臣心虚的摆手,嘴上胡说一通,管他信不信反正他自己肯定不喝。
季书平也没非逼着他喝,只是依旧撑着头,斜着嘴角看着他。尚雪臣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回头看他只盯着自己看,低头一看这可不全/裸蹲在沙发上呢吗,姿势和蹲坑差不多。当下就想继续缩回沙发角上被子的包围圈里,可又觉得这样就在季书平面前矮了气势,挺起胸膛,大方的让他看。
“看看看,给你看,没见过我这么庞然大物的,新奇是吧。来来来,给你一次看个够。”
季书平被他说的笑着收回目光,“庞然大物?好像还差那么一点。”举起手掌竖在他的眼前,“好像没超过我手腕到中指的距离啊。”
“啪”的一声,尚雪臣打掉季书平举在自己面前的手,拉过被子围住自己的下半身,“你以为你自己的能拿出来骄傲,你还没有我手腕到我小拇指的距离呢!”
“真的?”季书平倾身挨近,“要不拿出来比比?”
“滚蛋!”尚雪臣一脚踩着季书平的大腿,原本想把他踹的远些别靠他这么近,可他忘记自己腿脚没劲,也就只是抵着他没让他更近一分而已。
“唉,你昨晚梦见什么了?我听见你说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