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慈抬眼望着石阶府前挂着的大匾——离府。一看就是有钱的人家,财大气,门环都是金子做的。也不怕半夜里谁来把它抠了!
这是天下带她来的地方,她不知道天下在北国还有其他认识的人。这个离府的主人到底和天下有什么关系?好像说不在家,天下看上去有些失落。
回来之后,就端着酒盏,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天了?”
“啥?”天慈一头雾水。
“我们来了几天了?”
“一个多星期了。”天慈还以为她在算着花船到的时间呢。
“空竹怎么还没来?”
天慈这才想起来,从床上跳了下来,“这小子该不会真跑了吧!孬种!”
“恩...不好的感觉。”天下若有所思。
她该不会是因为空竹的忽视,而觉得失落了吧!早知道这样,当初怎么不答应人家!天慈总觉得她是在故意赶人,雁翎被她打发给非天了。美其名曰,治疾。唐果一点不恋家,竟一声不响的去找大冰山了!现在跟在她身边的就是穆海和自己。天慈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去他家看看。”这是天下的决定。
不料还没出门,名长风飘了进来,眼角弯弯的,好像是在笑,却觉得有点吓人!
“我陪你。”
打听到空竹的府上,管家说他一回来就被召到里去了,已经有好几天了!
“里面有事儿!”天慈装模作样的着下巴,北又不是客栈,不是谁想去住就可以的!
“马后。”天下白了她一眼。“去离府。”
结果到了离府,天下给看门的看了一件腰玉,那人二话不说,就放人了!
天下就跟进自己家一样,没有丝毫的客气。官家带着下人都喊她小主子!这世道——
天慈愤愤不平,跟她在一块的时候,没见她做什么,好像什么都有了,果真有人神共愤的潜质!
官家说,离府的主子爷被召进了,有了好些时日,也不知是好是歹,连个信儿都没有送出来。天下便让官家去打听了城里其他商户的踪迹,结果报回来,都说是被召进了。
“这北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天慈不解。
“他要把私营的,都变成国营的。”
“好霸道!”天慈拍案,随后一想,“就是啊,我们怎么没想到用这招。哦哈哈哈——”
知道天慈的花花肠子,天下冷哼一声,“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你们小南国要控制我,再过几千年说不定能行。”
奸计识破,天慈尴尬,“那现在怎么办?北王会不会来强的?”
“强的?他已经在做了。否则不会把人给留了这么多天!北王他家又不是开饭馆的!”
天慈惊恐,“空竹该不会被他给圈圈叉叉了吧!”
空竹那样懦弱的人,恐怕早就屈服在北王的威之下了吧!会不会吓到哭了?
天慈突然贼笑,“有了,让你未婚夫去北,把北王给——做了!”
她做了一个一刀切的手势,模样可爱非常。
“你以为其他三国的王,都跟你那个大哥一样无能?”
天慈无语,暗自咬牙,这人说话还真不留情。
“北王的功夫估计和名长风的,不在伯仲之间。”
名长风讶异,这事没几人知道。
当日凤仙楼拼酒之赛,卫修若不是把体内的酒全用功力划去,还真当他是千杯不醉!天下自知,那种事,自己也做不到。千杯不醉,只是夸赞而已。再说了,她毕竟是个商人,当日搬出来的酒,是极烈的,普通人扛不住几杯,便挂。
“那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天慈不明白,费这么大劲,要把商权集中在手里,这样控制全天下,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阻止我的步伐。”
天慈恻恻的看着她,“你有什么企图?”
“也没什么,就是想混个天下第一商人玩玩。”
这样的大话,也只有这个死丫头才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来了吧!
“那为什么北王会知道你的企图?”
天下忽的起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转移着话题,“我想到了,就把几家商户的人集中起来,来一场游行示威吧。”
天慈直接翻白眼,“你以为这是大学生运动!”
“没啊,这是威胁。就是要让北王把人放了。难能想出个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吗?”
天慈这会儿聪明了,乖乖的闭上了嘴。
天下托人联系其余几家商户的人,准备了大横幅,准备了忒响亮的口号,还特意在人群中安了几个起哄能力极好的人,来带动气氛。
“还我主上,还我商权!”
“官不压商,四国必不可少的就是商人!”
“商人的伟大,商人的光荣!”
...
接下来的两三天,几百号人,集中在北国的门前,疯狂呐喊,期盼主子的回归。
门前,黑压压的一片,气势如虹的呐喊声不绝于耳,扰的人不得安宁。
雪霏内,一身锦袍的卫修饶是被三天下来,不见消停的声音给扰的心烦意乱。
侧在卧榻上,他扶着额际,“全城的商人不都被我给抓来了吗?是谁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奴才这就让人去查。”看到瑶姬投来的眼神,大公公心领神会,聪明的退了下去。
美人若是瑶姬这般,可怜天下便没哟合德飞燕那样凄美的传说了。
“陛下,”软玉香软款款投到宽阔的膛,如玉五指甚是撩人的抚着他的衣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