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珍笼巷靠巷口的那个四合院换了主人,请了施工队过来对它一阵整修,尤其前院和那一排倒座房,都是仔仔细细地修缮,还来了个很原汁原味地装修。
到现在,大门是敞开的,走进门后朝左拐就能看见前院,那里一排倒座房的门卸掉了中间那扇,其他的门扇则全都封死。走进倒座房,可以看见内部已经被全部打通了,靠前院方向的墙壁前摆满货架,而对面的窗下则有一排j-i,ng致的竹榻,上面铺着j-i,ng心编织的草垫子,瞧着就松软非常,色泽清淡,也跟倒座房内部很搭调。
在倒座房与倒座房相连、原本是墙壁的地方,由上好的木料做成了拱门形状,一间连着一间,每一间的陈设差不多,最里面的那间则有一张雕花红木桌,后方有高背木椅,正是此间主人平时喝茶看书守铺子的地方。
倒座房共有七间,从外到里的前五间,货架上的每一个木格里都放着玉石,白红黄黑紫碧蓝青……除了这些单一的颜色以外,还有双色、三色、五色、七色等混杂颜色的玉石,而这些玉石大多数都有天然的造型,钟、葫芦、玉佩、玉剑、玉环等不一而足,每一种玉石都肌理细腻,晶莹润泽,不是凡品。但到了第六间的时候,两边都有货架,每一个格子里放着的都不再是玉石,有花草有瓜果,还有一些虫蛇、树皮、蝉蜕等,花草有摘下来的也有用小花盆装着的活株,还有些树枝石块,有的看着还挺不错,有些就乱七八糟像从山里随便捡出来的似的,反正都是奇奇怪怪。
一道颀长的人影站在最里面的货架前,把最后一个小花盆摆在中央,满意地笑了笑。然后他慢吞吞地往后面走,穿过垂花门,就见到修缮一新的内院,三面都是充满古韵的房舍,它们围着的空地很是广阔,平平整整的,没有任何外物。
年轻人站在空地前,心情很愉悦。
啊,这就是他的新窝窝。
他往后退了两步,右手绕着伸向背后,接着好像拿起了什么东西,朝前一抛——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一座j-i,ng巧的小山就出现在内院的正中,接着迅速变大,很快就占据了内院的一半!
“嘭。”
在山落下来的刹那,看着似乎没有激起一点灰尘,但整块地面却微不可察地震了震。
这山的造型并不险峻,山上碧草如茵,绿树成林,隐约间还有一些鸟兽的吵杂声细细密密地响起,但再一听又好像是幻觉似的,听不真切。在山下有一个巨大的石门,按比例看,起码有这山的十分之一高,有一道清澈的水流从石门上漫过,奔涌而出,向西流去,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而奇异的是,水流似乎是活水,从山里涌出来,却见不到山里哪里有源头,等水流注入水潭,源源不断,水潭里的水却不会溢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年轻人满意地打量这山,伸了个懒腰。
舒坦。
·
在那座山落下来的瞬间,b城一号街的一座隐蔽大宅里,有个老道士面前的蓍草无火自燃,让他猛地惊起。
“怎么回事儿?地震了?”他抓了抓自己蓬白的头发,烦恼地来回踱步,“不对啊,老道我卜算多次,近几年华国都没有地震,那刚刚是怎么搞的?难道说,是又有什么怪相出现?”
想了好一会儿想不明白,老道匆忙朝门外走,他得去问一问那位才行。
出门后,老道慌张地走进旁边的巷子,走到巷子的尽头推开那扇小门,又走进一段黢黑的小路,来到一个用竹帘密密实实遮起来的房间前。
深吸一口气后,老道先冲着竹帘行了个礼,才恭恭敬敬地说道:“蔺先生,今天老道发现,b城突兀地出现全城范围的微震,虽然普通人感觉不到,但老道却很担心,这是否跟最近几年逐渐出现的怪相有关。老道的本事不济,还请先生指点。”
还没等竹帘里的人回答,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有个满脸急切的中年男人小跑过来,也向竹帘行礼,快速说:“队长,有个渠道收了普通人的一百多块金砖,那个人以前就是个有点门路的职员,突然有了这么多金砖,我们怀疑金砖的来历可能有古怪。您看,我们是不是调查一下那个职员?”
然而就算这两人再怎么恭敬,下一秒中,竹帘里却传出一道不耐烦的嗓音:“问问问,问个屁!一点破事都问我,还要你们这些蠢货干什么?算不出来的不会多算几遍?查不查人还要问我?没断奶啊?!!滚滚滚都给我滚!再废话一句老子就自闭了!”
老道和中年男人一听,顿时满脸苦笑。他们俩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都是迅速弯腰、后退,然后麻溜地滚蛋了。
第5章 老山震惊了
盛夏时节,天气非常炎热,尤其是接近中午的时间,更是气温高达35°,比起以往来,真是一年比一年更热了。可是在大城市里讨生活嘛,再怎么热也得硬着头皮上,所以这该堵车的时候,再热也还是一样地堵着。
邱小玲站在街道一边的树荫下,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接电话。突然间,她发出一声不爽的低呼:“什么?你不来了?开什么玩笑,我们说好了今天约会的,这么热的天我等了你半个小时,你居然告诉我你临时要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不来了?你逗我呢?!”
手机的那头似乎说了什么,邱小玲忍不住怒吼一声:“滚蛋吧,去跟你同学过吧!老娘不伺候了,你这个王八蛋!”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