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孙策都吹西江月了,几人都出了压箱底的功夫。
赵霜妍甩开伞与剑,跳至空中,用儡丝控制伞剑飞向对方,若重华乱舞。丁月华闭眼,身上冒出黑色的影子,随着她左抽右坎一同前行,叹天地不仁。展昭身法加快,几乎看不见身影,如飞燕逐月。白玉堂加重了力道,狠狠的刺了过去,有剑履山河之势。
随着笛声渐弱,几人的攻击也弱了下来。付出是有回报的,薛无泪此时身上都是流血的伤口,紫色的服装红到发黑,俊俏的脸上也有些许划痕,更不用说已经碎裂的护手。
可另一边也受了很大伤害。从龙卫的锤子只剩下了柄,双手也是血r_ou_模糊。赵霜妍腿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展昭与白玉堂也受了点小伤。
“呵……”从龙卫冷笑了一声,忽然扔掉了柄,一个箭步冲前,将手与薛无泪的手抵在了一起,竟然拼起了掌。
展昭记得公孙先生说的话,就要上去帮忙,却被丁月华拦住了:“没用的,这次只有他自己。等他们拼完了,只管冲上去杀了薛无泪。”
一边说着,一边不知从哪儿拿出了琴,坐下,指尖拨动琴弦,又是带着绿色光的圆点从琴中流淌出来。
“他冲上去的那刻就没打算活着回来,你这时候起山鬼又有何用?”赵霜妍看着自己缓慢愈合的伤口,很是无奈。
“总要试试,万一能救下来呢?更何况,大家的伤总要治疗一二。”
白玉堂也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划痕慢慢不见,盯着前方。
俩人拼掌花了好久,虽然身后有《山鬼谣》支持,还有公孙的笛声相助,可最后成功的还是薛无泪。
最后一发力一转手,从龙卫便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脖子已经断了。脸上的面具破碎,扎进他的r_ou_里,面目全非。
又是一阵刀光剑影,赵霜妍好不容易用儡丝缠住了薛无泪,丁月华展昭白玉堂三人使出浑身解数去击杀对方,缠斗之中还要时不时吃药平复气血。
这是他们打过的最为艰难的一仗。
展昭白玉堂两人本身具有一定默契,两人也不在薛无泪完好的地方出手,偏偏是给对方加深伤口。
才加深了没几个伤口,忽然身后传来一句:“散开!”
展昭白玉堂感觉后撤,唯独丁月华就下了。
赵霜妍的儡丝勒得她的手已经血r_ou_模糊,另一只机械手上也勒出了刮痕。
“啪!啪啪啪!”
儡丝尽断。
丁月华站在薛无泪面前,薛无泪自然是直接向她出手了。
一掌而去,却被丁月华化解。只见她一手握住对方手腕将他拉入怀中转了一圈,又一手将他推了出去。薛无泪踉跄后退,眼中闪着血光。
丁月华又抽了剑,就要去刺杀。却被薛无泪一拳打飞,赵霜妍忙上前在空中接住已然是重伤的少女。
可是,这少女已是瞳孔涣散,是个死人了。
曲终尽
“咳咳……”薛无泪也被伤得不轻,抚着胸口,嘴角有血迹,用手指抹开血迹,笑了:“有点儿意思。”
这边几人已经被刺激的红了眼,一而再再而三的折损人手,先是金玉仙,后是从龙卫,如今丁月华也没了性命。
不说金玉仙原本就是与薛无泪有死仇,从龙卫是奉命,可丁月华呢?她才十六七岁,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华,还有无限的可能。
这三个人与赵霜妍都有极大关系。赵霜妍将怀中少女放下,一手遮盖住少女的眼睛,好让她闭上双眼,不必再去看这世间晦暗。
前方展昭与白玉堂一左一右对着薛无泪夹击,本是形势一派大好之景,忽然,白玉堂胸中气血翻涌至极,实是受不住,连服药也无用,猛得吐出了一口血,非是鲜红,而是带着丝丝黑气。脚下虚浮,竟是站也站不稳了。
展昭自然瞧见了白玉堂那边的情况,可是他脱不开身。
薛无泪残破的扇骨也是利刃,取j-i,ng铁鎏金打造,十分坚韧。却在此战中打得缺了口子,一是激斗时间过长,二是巨阙画影等武器都是神兵利器,几番交手自然有所磨损。
嗖!
一支箭从后方s,he入,将薛无泪逼退,展昭立刻飞身扶住白玉堂,将他带离。
赵霜妍无缝接上,继续与薛无泪缠斗。
公孙策上前按住白玉堂脉搏,又翻看了白玉堂的眼皮舌苔,实在不知他中的是什么毒。却见到白玉堂有几根发丝渐渐变白,忽然想到了一个传闻。
传闻中有一朵神奇的花,喜y-in,长于杭州山北,一甲子一开,花期却是只有三个时辰。此花更有使白发变黑的神奇功效,而这神奇的效果不过是因为,它是冥河水的解药罢了。
“不,不可能。”公孙策怀疑自己的想法,又好好的探查了一遍。
“先生,什么不可能?”展昭在一边都有些急躁。
公孙手上并没有其他解毒的丸药,只能说:“是中毒,只能帮他护住心脉。”
护住心脉。
这四个字就如同一盆冬日的冰水倒在了展昭的头上。这四字一出,就是医者也已无办法,一切都是听天由命。
展昭咬咬牙,将白玉堂拜托给公孙:“麻烦先生照看玉堂,昭这就去取解药。”
“你!”公孙本想说这孩子疯了。却无奈的又闭上了嘴,口中的话却是:“多加小心。”
公孙看展昭又加入战局,自己拿了银针帮着白玉堂护住心脉,又将手中一枚闪着金光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