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玉堂一开始有点不明白展昭话中是什么意思,但是……好像听说也有人拒捕的时候被杀的,这猫看起来好像也不太老实啊。
“一言为定。”白玉堂将手伸出,展昭见了也将手覆盖其上,算是成了约定。
而等两人回到巷子的时候,苏虹与韩彰早就不在了,墙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标记,白玉堂看到之后轻轻擦去,回头对展昭说:“我们先去找二哥汇合,这事基本可以解决了。”
盐行红契证据齐
展昭与白玉堂一路跟着韩彰留下的记号,进了路府。
当时便有人直接叫出了展昭的姓名,将人要引入宅院。来人却对着白玉堂犯了难,这人…不就是与小虹小姐一同上了告示的那位公子么?
想到自家小姐,下人十分不想让白玉堂进门。展昭见下人为难,以为是不知白玉堂身份,便开口道:“这位白少侠是展某友人。”
下人又看了一眼白玉堂,这人长的是好看,丰神俊朗,与这展大人不分伯仲。但他偏偏和小虹小姐关系匪浅,他怎么就和小虹小姐关系匪浅了呢?
自家主子还是自家心疼。但看着这两人手中的剑,只万万祈祷莫要打起来便是。便遵从老爷的命令,将人引到厅上。
来看病的大夫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上午来一趟看了一个受伤的江湖侠客,下午继续过来看一个受伤的江湖女侠。这路家怎么净捡些受伤的绿林好汉回来,还将人当主子对待。
大夫们在大家大院里看诊也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出了哪家门,便忘了哪家事,如此方能活的长久。
展昭白玉堂进了内院,听得路老爷请两人去房内商谈,皆是停下了脚步。这院子,虽说清雅,但多多少少能看出来是姑娘家的院子。
白玉堂行走江湖,年幼无知的时候也对一些看起来穷途末路的年轻姑娘动过恻隐之心,然后换了一个地方又见那受了恩惠的姑娘在另外一个地方“卖身藏父”。从此之后,他便对那些个姑娘家敬而远之。
这么来一出,白玉堂心里一闪而过三个字:仙人跳。
“等下。”展昭停下步伐挡在白玉堂面前,“不知路老爷带我们进这院子有什么说头?”
路老爷直接从怀里拿出一个牌子,交给了展昭。
“他受了伤,现在就在里面。”
展昭自是一眼看出那牌子是何人的,当即接过牌子就要进去,却被白玉堂抓住胳膊。
“自己小心,我在外头等你。”白玉堂也是有眼色的,那个一看就写了“御前行走”四字的牌子,说明定是官府的事情,他一个白身还是少掺和为妙。
展昭也知道这个道理,此次出行虽说机缘巧合碰上了白玉堂,但是有些事情,能不让白玉堂平白牵扯进来还是不要牵扯。
尤其是,功夫比自己好的秦远,都受了伤。
展昭进门说话,白玉堂抱剑站在门口,虽说不愿过多掺和,但耳力好还是有些只言片语传进了自己的耳朵。不多时,展昭进来让白玉堂也进去。
见到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秦远,白玉堂拱手为礼。秦远太过虚弱无法回礼,白玉堂也不在意。
秦远扯出一个笑容,问白玉堂道:“白少侠可知,丁墨阳?”
白玉堂与展昭皆是点头,秦远又问:“交手过么?”
白玉堂摇头:“那人轻功卓绝。”
言下之意便是被她跑了。秦远便叮嘱道:“虽说此次案件与她无关,但是你们俩遇到她,定要远远躲开。”
白玉堂撇嘴,反问道:“为何?”
展昭也问:“还请秦大人明示。”
秦远却摇摇头,说道:“此事不能明说,案子过两天便可以完结,你们先暂时留在路府便是。我累了。”
逐客令。
白玉堂没有想过秦远竟然是把自己叫过去,只为了叮嘱这一句话。他还以为是要来套线索的。
——
路珠儿照顾着苏虹,一应擦洗喂药都是自己亲手而上。还不停得催眠自己,说,就算是姐妹,也是能如此相待。
苏虹无意便无意吧,假成亲把哥哥名正言顺的带回来,自己这实际上只能再称半年的身子,也可以尘归尘土归土,不欠什么,干干净净的去轮回。
“珠儿……”
听得苏虹的梦话,路珠儿拿着布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握紧,脸上浮现了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
次日,白玉堂与展昭见到了路家大小姐,路珠儿。她拿着一封信件,直接交给了展昭。
展昭打开了信封,发现里面是一个契约,十年前的一份官商勾结的契约。
“当年小虹的父亲便是因为不想官商勾结,才惨遭灭门之祸。如今她只是为父母报仇,还请展大人向上陈情,以求轻判。”路珠儿条理清晰,将苏虹多年前的往事一一道出。
包青天的清名,她有所耳闻,有些事情哥哥虽然是官家身边的人,但是这种事情还是由清官来断,也好绝了一些其它事情。
白玉堂在一旁听着,展昭在那里记着。听罢全部之后,严肃的说了一句:“此案,开封府接了。”
听罢,路珠儿微微笑道:“多谢展大人,小女这就备上车马,随大人进京。”
展昭点头。等路珠儿走后,白玉堂才上前搭话。
“原来展大人竟能直接代表开封府接案子的?”亏他一开始还以为开封府那群老狐狸对这蠢猫不好,哪里知道这猫工作起来就是那副德行。切,定是跟包黑子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