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了。
然而这还没完。
按理说就算她没说出那句经典台词,适时的晕过去也是可以的,至少会得到男主的怜惜。
然而,她的晕倒也只是暂时性的,那一阵黑过后,她竟又幽幽地醒来了。
当她睁开眼睛后,正对着南宫无月担忧又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眼神太过耀眼,似乎有一层水汽为那深邃的眼眸度上一层薄膜,深邃如潭,眼中有深深的怜惜和浓浓的深情,看得木浅汐竟也不小心陷了进去。
如果木浅汐心思够细腻的话,此时就应该知道南宫无月的心意,或者至少她也应该知道获得了南宫无月的怜惜,此时若是再说那句经典台词,也是不迟的。然而……
木浅汐就是木浅汐,如果木浅汐也有心思细腻的一天的话,也许那时她就不叫木浅汐了。
她现在只觉得两人大眼瞪小眼,而且还是那么近距离的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那个,你吃了吗?”
“……”
南宫无月原本见她醒来,心里放心了不少,此时被她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咳咳!”木浅汐赶紧干咳两声,干笑道,“刚刚只是开个玩笑,缓解下气氛,你别介意啊。”
她果然没有主角光环,竟然这样都躲不过。
再一次认清自己没有主角光环的木浅汐在心里偷偷地哭了两秒,为自己的炮灰命默哀。
南宫无月依旧抱着她,在查看她的伤势后,发现那一剑刺得并不深,而且也并非在要害处,此时被他点了几处穴道,已经几乎停止了流血,便放下心来,只是一时忘记了将她放下来,依旧紧紧的抱在自己怀中。
此时周围的人不知不觉越聚越多。有的拿着水桶,有的拿着盆子,吵吵嚷嚷,似乎是来救火的。
倚红院在火油的助攻下燃烧得非常快,此时几乎只剩下主体建筑还在熊熊燃烧,门窗和木板都已经燃烧殆尽了。
南宫尘看了看四周,许是怕自己堂堂一个武林盟主,竟当街杀自己的儿子的事情败露,也败露自己家中的丑事,于是向西域毒怪使了个眼神,转身匆匆离开了。
南宫无月这才放下心来,扶着木浅汐准备去找大夫,却发现铁牛和慧娘竟然不见了。
木浅汐也发现不对,不顾身上的伤,勉力站起来,往四周看了一圈也没看着那二人,不免有些担心。
“那头傻牛,不会是刚才没出得来吧?”
说着担忧地看了看还在燃烧的倚红院,那里一看就已经再也进不去人了,里面的人也是定然无法再出来了。
“应该不会,他们一直跟着我们出来的,我定然不会看错。”
有南宫无月肯定的回答,木浅汐好歹放心了些。
可他们此时在哪里?
木浅汐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走过一条街,准备去寻他二人。
转过拐角却见一堆人围在那,铁牛那高出常人不少的身躯一眼就映入两人的眼帘。
“我就说刚才铁牛怎么没出来帮我,居然在这里看热闹。”木浅汐哼哼道。
铁牛那家伙,说好的要好好保护我呢,果然是个木头脑袋,呆头呆脑。
木浅汐有一桶的槽想要朝铁牛吐。然而此时身上有伤,也不便大动干戈,只想快点带他走。
走近一看,人群围着铁牛和中间的一人,正在指指点点,有的甚至已经义愤填膺了。
这铁牛莫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扒开人群一看,见铁牛正捏紧拳头,拽住一人的衣襟,那人一个劲的解释求饶,然而周围的群众却依然不停的指责他,甚至还有人说要抓他去报官。
“这是怎么回事?”
木浅汐赶忙问铁牛道。
铁牛拧眉,似乎不知怎么解释,一旁的慧娘道:“我们刚刚看到这人鬼鬼祟祟从倚红院的侧街走过,便过来看看,谁知他手里正提着一个火油桶,许是这倚红院的火就是他他放的。”
木浅汐和南宫无月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道:“难道是南宫尘的手下?”
南宫无月仔细盯着那人瞧了瞧,朝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认识。
那人见慧娘如此说,连忙摆手道:“冤枉啊,我就是过个路而已,真的啥也没干,真的是纯路过……”
“你路过怎么会提着油桶?”
“对啊,而且哪里路过不好,偏偏从倚红院旁边路过。”
“我看你长得就贼眉鼠眼的,这火是不是就是你放的?”
“我看着倒挺好看的……”
围观群众集体朝最后说那话的年轻女孩看去。
那女孩不料自己的一句话引来众人的瞩目,立刻红了脸,连忙补充一句道:“想不到竟是个人面兽心的……”
姑娘你这变化也忒快了点吧,刚才那句明明还带着些微的羞涩语调呢。
“带他去报官……”
“对,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