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颜姑娘大名,这不有缘碰见了,特地过来拜访。”
颜卿没有接话茬,看了眼段泓,“段泓,你这是订的包间还是菜市场,怎么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进来?”
“我也没想到这么个大酒店连保护人的隐私都做不好。”
“嗯,下去就别来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边收了黄贵好处的服务生和黄贵冷汗连连。
“是是是,这次黄某来是真的欠缺考虑,我自罚三杯。”黄贵赶紧赔不是,自顾自倒上酒闷头一连喝了三杯。
“黄……”颜卿想了想像是没想起他的名字。
“黄贵。”
“啊,黄贵,我看你这身打扮,也不缺这俩钱吧?怎么跑我们这来蹭酒喝了?”
黄贵嘴角一僵,放下酒杯,“呦!你看我这脑子,光顾着赔罪了。”转头把服务员招过来,“开一瓶白葡萄酒,记在我账上。”
“黄总,算了吧,我们这一屋子人一瓶也不够。”颜卿笑了笑故作推辞,看了眼被段泓收在桌下的酒,双眼弯成月牙,这小子真上道。
“都是半大的小伙子,能喝着呢!还是我请吧。”对着进来的服务生笑道,“开十瓶。”
“哪能让颜姑娘破费,记我账上。”黄贵咬牙,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上的笑也不再像刚才那么热情。
黄贵没想到颜卿这么打他的脸,低下头去的瞬间眼中闪过寒光。
颜卿没有漏过他一闪而逝的狠意,盈盈笑道,“黄总还有事吗?”
黄贵一时没听出赶人的意思,还想着让颜卿帮忙牵个线,“没事,改日……”
“没事,还不走,留在这要蹭饭吗?”颜卿把刚刚被黄贵倒满的酒杯移到一旁,伸手又拿了一只过来,服务生连忙帮忙把酒倒上,她晃了晃酒杯抿了一口,“我是不介意,只是……”
颜卿话说半句,扫了眼拘束的一众人,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黄贵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惯了,圈里人都知道他抠门,但这次被宰了一刀还得赔着笑脸供着这祖宗,做了冤大头也没能得了好脸,他心中不甘心却也不敢表现出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他再不走就过头了,只好悻悻离开。
走出包间想到十瓶葡萄酒像是把他心头肉剜了一块,啐了一口,“兄妹俩一个德行!假清高。”
*
一群人吃了饭闹哄哄的要去酒吧,同样是段泓请客,颜卿好久没这么热闹,也就跟着去了。
一下子从奢华名贵的酒店到了灯红酒绿的酒吧,原本还拘束的人如脱了笼子的鸟儿,扑腾着翅膀扎进人堆。
酒吧里有他们常去的包厢,段泓和其他人都跑出去疯了。
颜卿一个人坐在包间里,桌上一半是装了酒的酒杯,一半是已经喝完的酒杯。
有人推门进来,她借着扫过去的灯光眯眼看去,仰头一口喝尽了酒,把酒杯扔在桌上,“你怎么阴魂不散?”
来人是俞温,依然是一身黑色风衣,遮住过于瘦削的身形。
俞温没说话,在她身旁坐下来,离得进了这才发现他鞋上有泥,风衣的衣角处也有些暗沉的污渍。
这次倒是没血腥味儿,但浑身带着浓重的汽油味儿。
颜卿嫌弃的吸了吸鼻子,往旁边一躲,“离我远点,臭死了。”
俞温一手拿了一只酒杯递给她,“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颜卿接过去,长腿往沙发上一斜,占据了大半个沙发的面积。
“庆祝碍事的人今晚可以消失了。”他的语气很平淡,颜卿却觉得无端的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她打了个寒颤,瞥了眼面无血色的俞温,狐疑道,“你又做了什么?那些狙/击/手就算了,他们该死,我警告你,这里是言辞的地盘,无辜的人你不能杀。”
“今晚之后他就会消失了。”俞温优雅的喝了口酒,眉头轻蹙,“这酒太烈了,少喝点。”
颜卿心脏猛的一缩,双眸瞪大,直起身子揪着俞温的衣领压过去,“你什么意思?”
俞温歪了歪头思索了一会儿,“我说的不清楚吗?”他温柔的眸中染上澄澈的笑意,小虎牙露出来,“他今晚就要死了。”
又继续苦恼道,“他太碍事了,不能怪我。”
说完伸手慢慢环住颜卿的腰,把她压向自己,别看俞温身形瘦削,手劲可不小,颜卿挣了挣没让他松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