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别人,自己明天生日。
于是这个生日便过得平淡无奇。
南晚这一天的课比较少,只有早上一节。
霍浔洲是知道她课表的,但他最近对她很温和,即使她刻意在学校挨到很晚才回家,他也不会说什么。
南晚以为这天也要这样过去,直到下午五点时。
手机铃声响起,是霍浔洲的电话。
南晚心猛然一跳,之后飞快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装作自己没听见。
之后她又把手机关机,甚至连借口都想好了。
手机没电了。
彼时她正在图书馆看书,电话铃声响过没多久后。
林蓝气喘吁吁跑来了图书馆,敲了敲她的桌子。
南晚迷茫地抬起头,林蓝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压低了声音:“收拾东西,跟我出来。”
她很听话地按照林蓝说的去做,林蓝现在好像也有点生气。
一到图书馆外面,林蓝音量就提高了许多:“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啊?你男朋友电话都打到我手机上了。”
“啊。”南晚错愕地小小张开了嘴吧,眼睛瞪得老大。
“啊什么啊,你赶紧回个电话啊,不然待会他得来学校找你了。”
南晚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一开机,果然好几个霍浔洲的未接来电。
她有些心虚,迟疑着给他拨回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霍浔洲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刚才那个打电话给林蓝找她的人不是他。
“怎么了?”
南晚咬着牙:“不是你打我电话吗,还问我怎么了?”
她好生气啊,感觉自己被霍浔洲拿捏得紧紧的。
就算把手机关机了,也躲不开他的骚扰。
他真的算是无所畏惧了。
“你怎么还不回家?”他问。
“我在学习!”
“那我去接你,不耽搁你学习的时间。”
南晚被堵得心塞:“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霍浔洲轻笑了一声:“不是要学习吗?”
“学习结束了。”
“那好吧。”他似乎还有些不情愿。
南晚恨恨地挂下电话。
林蓝语重心长道:“南晚,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能再这样任性了。看我为你们两口子跑了多少路啊。”
南晚又羞又气。
林蓝的嘴啊。
到霍家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一路静谧,路灯的光暖洋洋的。
南晚刚下公交,便看见霍浔洲站在不远处。
她有些疑惑,慢慢向他走近:“你在这干什么?”
“我来接你。”
南晚有些窘:“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迷路。”
“你不是说你怕黑吗?”
这句话是前世时南晚说过的了。
那时候她和霍浔洲尚在合约期间,她很认真地履行着自己的情人职责。
那时天冷,黑的很早。
有时候下午下课之后,赶公交回来,下了车之后到霍家别墅还有一段距离。
周围没什么人,虽然有路灯,南晚还是有些怕。
她又不敢跟霍浔洲说,最后还是霍浔洲发现的。
他回家的时候,恰好看到她一下公交就往家跑去。
她跑得飞快,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
霍浔洲问她时,她说,她怕黑。
后来,霍浔洲便让张叔每天去接她下课了。
其实这样想起来,一开始霍浔洲对她也不差。
就是后来他的所作所为太过分,还不知悔改,变本加厉。
回到现实,南晚还有些恍惚。
路灯下霍浔洲的影子也完全笼罩了她的,她小小地向旁边迈出一步,好像这样就能脱离他的桎梏。
南晚小弧度地弯了弯嘴角。
两人慢慢地走到了家门口,一打开门,南晚便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一个大蛋糕。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霍浔洲的声音:“生日快乐,晚晚。”
南晚愣住了,脚都不知道往前迈动。
完了,霍浔洲记得她的生日,今晚还是让人难过的一晚。
别墅里的灯光被调成了偏暗色,有种朦胧的暧昧。
霍浔洲把她领到桌前坐下。
暗色的灯光下,他的眉目看起来很温柔。
正一支一支在蛋糕上插着蜡烛。
随着一支支蜡烛被点燃,映照出一张俊朗的脸。
霍浔洲的声音低沉:“以前缺失的仪式,我以后一一替你补上。”
南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前世时,霍浔洲没正儿八经给她过过生日,生日的仪式在他心里并不重要。
他自己生日也不玩这种仪式。
每次都是送给她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