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霍浔洲离她几米远,她走得越来越慢,却看见霍浔洲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看她,嘴角虽然是上扬着,却让人感觉不出多少笑意,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南晚一激灵,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
他牵着她的手,明目张胆展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害怕吗?”
南晚不自在地点点头。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中含着一丝怜惜:“迟早要习惯。”
南晚沉默。
他的手长年是微凉的,南晚很不习惯和他这样的亲密接触,几乎连路都快不会走了。
他摸她头发的时候,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但霍浔洲好像很喜欢对她做这个动作。
霍氏是在海城最繁华的商业区,独占一整栋大楼。
南晚性格内敛,不习惯受人注目,但和霍浔洲在一起之后,这样的事变成了常态。
她拒绝不得。
霍浔洲牵着她的手走过大厅,周围肃静,只听见下属和他打招呼的声音。
南晚手小小的挣扎,但却被霍浔洲握得更紧,她低着头。
转瞬又被霍浔洲给强制性抬了起来,他手捏住她的肩膀,声音低低:“你是我的女朋友,怕什么?”
她不只是怕,也是不想和他扯上更多关系。
她不想有一天和霍浔洲分手后,还被人指指点点说她曾经是谁谁的女人。
那些人现在没多给她一个目光,但南晚可以猜到,他们离开后,背后的人会怎么说。
他们会说她是灰姑娘,酸溜溜感叹她命真好,然后揣测她是不是暖床技术好,最后猜他们还有几天分手。
对于人性的恶意,她上辈子领略得淋漓尽致。
好不容易到了顶楼,南晚才松了一口气,忽然发现刚刚她一直把霍浔洲的手握得紧紧。
从一开始的想挣脱,到后面不知不觉的依赖。
人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很容易把身边的人当作唯一的依靠。
她一惊,迅速松开霍浔洲的手。
霍浔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凉凉:“还真是过河拆桥。”
她有些局促,低着头不敢看他。
霍浔洲也没有再追究,身为公司的掌权人,他向来很忙的。
他在工作的时候,南晚就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她不喜欢玩手机,也不想看霍浔洲。
眼睛盯着桌上的盆栽发呆。
霍浔洲也没有管她,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南晚道了声谢。
她轻轻抿了一口。
啧,好苦。
她皱着小脸,不想再喝。
按道理来说,咖啡应该是提神的,但南晚喝完之后,却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她抬头看去,刚好碰到霍浔洲的目光,后者的眼中闪着诡谲的光。
她睡着后,霍浔洲才起身,动作轻柔把她抱去了休息室。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即使睡着了,她也下意识皱了皱眉。
还真是绝情啊,就这么想跟他划清界限,还自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好,天真得可爱。
霍浔洲低下头,贴上她的唇,动作轻得仿佛一片花瓣落在了水面上,不惊起丝毫波纹。
为什么总是那么不乖呢,非得逼他使出这种手段。
他并未做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看着她,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深情款款的模样。
南晚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肚子有些饿。
她揉了揉眼睛,脑海里迟迟想起,自己是因为喝了那杯咖啡才感觉到困的。
外面阳光真好,南晚却无端觉得一阵冷风吹来。
她胳膊上甚至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她已经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霍浔洲那个变/态!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心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她要马上回家!
飞快打开门,霍浔洲仍然在工作,看见她出来了,说道:“醒了。”
南晚抿了抿唇,借着那点勇气和愤怒,向他提出:“我饿了,我想——”
“刚好,今晚有个饭局,你陪我去。”说话间,他已经站起来了,走到她身前,带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南晚很可耻地怂了,她不说话。
霍浔洲当作她默认了,把她带出了办公室。
南晚心里懊恼着,她这个对着霍浔洲就胆怂的毛病估计是没法改了。
张叔把他们送到了“豪门”门口,这是海城最大的娱乐会所,进出的人身份都不简单。
南晚还穿着早上来时的衣服,简单的外套配长裤,和豪门里面的氛围格格不入。
但霍浔洲带着她,没有哪个人敢说什么闲话。
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了顶楼的包间:“霍总,陈少他们在里面等您。”
包间里,两个男人在玩只骰子游戏,桌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