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酥被那强光一扫,赶紧用手遮光,眼睛也下意识地躲避开。
谭永辉就已经开始发号施令:“靠在那边的墙上。”
小酥照做,退了几步整个人都倚在墙壁上。
“手拿开。”
隔得远了些,眼睛尚还能适应这直s,he而来的光亮,小酥把手放下来,眯着眼去看谭永辉,这才发现他的表情竟然十分冷酷。
下一个命令接着而来:“把裤子脱了,自己做给我看。”
小酥一愣。
谭永辉抬了抬下巴,眼神凌厉如刀:“怎么,连这个也不会?”
小酥抿着唇在那站了一会,低下头开始脱裤子。
谭永辉又说:“用一只手捂住你的鼻子和下巴。”
于是小酥一只手捂着脸,只露出个眼睛,而另一只手伸到自己的下面开始抚慰自己,这一场表演持续了有好一会,进入了状态之后的小酥好几次都差点把手放下来,但每当他充满情/欲的眼睛看向谭永辉时,却又因他的眼神而惊醒。
他知道,他只想要自己这双眼睛。
想看见这双眼睛放荡的样子。
小酥想明白了,于是用那双眼角泛着红的眼睛对谭永辉笑,无声的勾引全在这双半敛的眸子里,然后小酥释放出来,他低低喘了一声,眼神也因此迷离了好一会。
谭永辉一直都面无表情,举着手里的手机照着小酥的脸。
等小酥回过神来,谭永辉已经关了手电筒。
然后他从自己的钱包里面抽出一叠钞票,丢在小酥的脚下,“你可以滚了。”
说完谭永辉就反身上了车,油门声轰鸣,性能极好的超跑几秒就能起步,等小酥穿好裤子抬起头,那辆银白色的超跑早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栽得不轻。”
小酥想了想,哼着歌把地上的钱捡起来。
没有什么比花心大萝卜栽了个大跟头这件事更能让人愉悦。
何况这萝卜曾把他弟弟伤得不轻。
都是报应。
那之后的几天,谭永辉几乎天天都呆在家里没出去,虽然现在公司还是挂着他的头衔,可是去与不去,对于谭永辉来说意义已经不太大了。
那里没有陈赫嘉,自己也不必每天都带着小情人故意叫他一趟一趟进来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有开始有这个习惯,白天的时候抱着玲珑剔透的小少年恩恩爱爱,只怕身边的人不知道,晚上却又带着一身的酒气跑去那个人的家里蹂/躏他,一遍又一遍。
每次陈赫嘉看见他和别人腻在一起的时候,嘴唇都会稍稍往下抿一下,但这变化很微小,他也是看了很多次才发现陈赫嘉的这个微表情,而且只有一瞬,一瞬过后陈赫嘉便会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看他,语气平静又冷清:“谭总,这是关于此次项目的一些……”
他最烦陈赫嘉跟他报告工作,又最爱那时候。
他嫣红的嘴唇会一开一合,没有半点起伏地读着报告,其实他很适合当律师,谭永辉想象过他在法庭上念条文的样子,表情一丝不苟又严谨,机械一般的语调把原本枯燥无味的东西变得更加冰冷、不近人情。
谭永辉闭着眼睛在家里的游泳池里游了很多个来回,阳光照进来,把水面照得波光粼粼,也令他背上的疤痕一览无余。
粉色的烧伤疤痕,很大一片,虽然很浅,但也照样丑陋。
谭永辉又想起自己那天魔怔一般地冲进火场,他也是人,无法做到对生命无动于衷,何况林予然是因为他才遇险,所以他先把林予然弄出去了,至于陈赫嘉——当时他真的没有想太多,他只知道自己是可以陪着他一起死的,当时火势那么大,他能不能救出他……谭永辉自己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而实际上,也的确,他第二次冲进去拖着陈赫嘉走,根本就带不动。
毫无保护措施的他怎么能带得出一个昏迷的人,连警察都没把握而不敢妄动,除了他,一次又一次进去,踏回去的时候义无反顾。
就陪着他一起死。
最后筋疲力尽的时候是这样想的,烟灰呛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只能趴在地上把陈赫嘉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身下,直到他暴露在外的背脊被一根硬木压住。
硬木不重,燃着微小的火光。只幸好他的西装不是易燃材质,除了把他的背烫得血r_ou_模糊外,没什么生命威胁。
他熬了很久,痛得把身下的人箍得特别紧。
等到消防员到的时候,他都没什么太多的意识了,只是感觉到有人把自己弄开,他下意识地松手,听见消防员的嘈杂声,“找到人了,还有生命体征。”
他勉强睁开眼,就看到有人把陈赫嘉抱起来,再接着,他又听到有人焦急的声音:“外面快准备好担架!还有一个背部大面积烧伤,叫医护人员准备好!我们马上出来!”
……
那天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谭永辉冷静地停止运动站起来,他甩了甩头,水珠子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等到快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那个人有多重要。
但即使他差点付出生命代价去挽回,这个人还是走了。
何况是以这种近乎背叛的方式。
谭永辉一拳捶在水面,然后整个人突然发了疯一般在水里发泄着怒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二七一四、瓜小西、caca的地雷!!!照例mua~
今天是520呢,不知道你们过得愉不愉快哈哈哈哈,反正西风君作为一只单身狗除了码字就是抄笔记,除了抄笔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