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重新拍吧。”顾以声直起身,说道:“不过我和南雪一点都不像,我才不会为了某个人的爱去浪费感情算计。”
邱月白楞在原地,末了自嘲地笑了一下。
重拍一条很快便过了,还有一场夜戏,剧组的人去运降水车上山,顾以声复习了一遍剧本,就开始拿着陈齐的手机玩消消乐。
顾以声那里不停地传来什么“great”,“unbelievable”,陈齐烦躁地拍拍他大腿,说道:“你静音玩。”
“不开声音为什么消消乐。”顾以声本来就不舒服,委屈地说道:“你是不是又到我粉丝那受气了,跑来找我撒气。”
“我敢找你撒气吗?祖宗。”陈齐揉着眼皮说道:“我这右眼皮又开始跳上了,就跟有人在上面蹦迪似的,我看不然这场戏推后一天拍吧,左右也是最后一场了,今天拍明天拍都一样。”
“你又开始迷信了,俗话说得好,阎王要你三更……”
陈齐冲过来捂住顾以声的嘴,气道:“你个倒霉孩子说什么呢?!呸呸呸,赶紧的!”
顾以声:“唔唔唔——”
陈齐松开手,盯着顾以声,顾以声噘着嘴,陈齐催促道:“别噘嘴了,赶紧呸。”
顾以声:“呸呸呸。”
陈齐这才满意。
……
临近后半夜,剧组这边才全部准备好,这场戏顾以声要吊威亚,高度足有五米多,邱月白比划着说道:“就一个镜头,你从上面飞下来,飞的优美一点,落在谢遇臻面前,同时把剑□□指着他。”
顾以声说道:“下着雨怎么优美啊,别像个落水j-i从天上扑腾下来就不错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被逗笑了,邱月白眉头一立,说道:“你非得跟我杠一下是吧,赶紧拍完赶紧回去洗澡睡觉。”
顾以声撇撇嘴,爬到高台上,穿好威亚,往下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顾以声感觉有些头晕,他回头问道扶着威亚的工作人员:“都检查好了,没什么问题吧?”
天色太黑,又人工降着雨,那人戴着鸭舌帽,顾以声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不过顾以声也没有在意,那人低着头回道:“放心吧,没问题。”
远远的,谢遇臻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顾以声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表情,摆好姿势。
威亚放下。
不知道是不是降雨车的问题,雨势比剧本上写好的绵绵细雨要大上许多,顾以声的眼睛都被雨水迷住了,他努力睁大眼睛,还差不到两米就要落到谢遇臻面前时,顾以声忽然感觉肩上一松,耳边传来一阵尖叫,他条件反s,he性地往前一抓,谢遇臻立刻向前一步,稳稳地握住他的手。
还没等顾以声松口气,他脚下一空——顾以声落脚的地方竟然有个洞!
谢遇臻也被惯力猛地拽了下去,腾空的瞬间,谢遇臻将顾以声死死地抱在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顾以声揉揉昏沉的脑袋,他摸了摸身下温暖的触感,连忙挪开,紧张地问道:“小谢!小谢你有没有事?”
谢遇臻坐起来,闷闷地说道:“没事,还好这个洞不深,说不定我们可以爬上去……”
“以声!你怎么样!”邱月白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我没事!我……”顾以声踉跄了一下,谢遇臻连忙把他搂在怀里,刚刚太紧张没有注意到,此时冷静下来谢遇臻才发现顾以声浑身滚烫,像一个燃烧的小火炉。
“你发烧了!”谢遇臻难得紧张起来,手足无措地说道:“你怎么发烧了?你下午就不舒服吗?为什么不和我说!”
“没当回事。”顾以声软绵绵地说道:“我脚好痛……”
谢遇臻一看,顾以声的脚踝高高肿起,他冲洞口喊道:“邱月白!快叫人来!以声受伤了,我们爬不上去!”
而趴在洞口的邱月白听到顾以声受伤,手心的冷汗更甚,他骂了句脏话,喊道:“让降雨车别下了啊!报警啊!打电话给救护车了吗!”
助理哆嗦着说道:“叫、叫了,邱导,降雨车停了,是外面本来就下雨了!”
陈齐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扒着洞口就要往下爬,邱月白抖着手拦住他,对助理说:“给梁让打电话,告诉他顾以声出事了,马上派人来——看什么,快啊!”
顾以声在谢遇臻怀里瑟瑟地抖着,洞口还有淅淅沥沥的雨点往下落,谢遇臻脱掉外衣盖在顾以声头顶,因为下午要拍戏,中午顾以声基本上没有吃东西,再加上高烧,顾以声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呼吸急促,不停地喘着热气。
谢遇臻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迷迷糊糊间,顾以声听到谢遇臻不停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顾以声扯了扯嘴角,胡乱地拍拍谢遇臻的胳膊:“没事……是我自己没注意……”
谢遇臻的嘴唇挨在顾以声的额头上,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喃喃道:“对不起。”
……
邱月白嘴里的“梁让”几乎是神速将救援队空降到山上,顾以声和谢遇臻被紧急送往医院,谢遇臻本来就没有受伤,而顾以声还好送来的及时,打了退烧针后,便在病房里昏睡过去了。
总算是有惊无险。
陈齐守在病床前,邱月白听完医生的叮嘱,送走医生后,回来便看到低着头坐在门口的谢遇臻。
谢遇臻还没换衣服,一身被淋透的戏服看起来十分狼狈,私人医院,安保性极好,倒也不担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