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色不一,而那个伤了江池的侍卫,则是将自己隐匿在暗处。
江池再次被痛醒,后背钻心的疼,就连吞吞口水都能牵扯到伤口,江池莫名的委屈。
穿越前,江池是个小甜文作者,机缘巧合下结识了翟煦,作为一个老处男,在酒醉的情况下被吃的连渣都不剩,哪想到最后却落得车祸身死的结果,还是被自称为翟煦未婚妻的女人。
现在穿越成任人欺凌的小和尚,好不容易逃出狼窝,又与死神擦肩而过。
江池很痛,微微抽搐的疼,不用想,他的后背定是血r_ou_模糊,箭头上有个倒钩,勾住血r_ou_,那种硬生生扯出来的痛楚,江池几乎痛晕过去。
果然,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看见翟喣那张脸,总没好事。
江池一边想一边抹泪,他当初为什么要去gay吧,当他的耽美小甜文作者不好吗,就算被读者diss,写出的r_ou_r_ou_没什么感情,那也只是一段时间。
哪像现在,穿越到这陌生冷酷的地方,成为爹不疼,继母歹毒,任人欺凌的小和尚,那也就罢了,刚逃出来,又差点死翘翘。
“呜~”略带嘶哑的抽泣,像是狼崽子的稚嫩声,江池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又不敢乱动,微微一动,牵扯全身的伤口。
“皇……”太监刚想开口,被翟喣打断,太监掀开帘子,翟喣迈门而入,江池趴在床上,因为疼痛,脊背轻轻颤动。
“哭什么。”翟喣双手落于后背,江池吸了吸鼻子,忍着痛意撑起身子,在围场隔得太远,江池只够来得及看清他的脸。
现在近距离看翟喣,他穿着明黄色的袍子,胸前绣着五爪金龙,很明显,他是西越的皇帝,名字倒是与现代的翟喣一般,只是,更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我疼。”江池泪眼朦胧,眼角绯红的厉害,长翘的睫毛因泪水染上一份s-hi意,更显孱弱。
原主接近十七岁的年纪,因长时间养在贫瘠的寺庙,身体严重营养不良,几乎瘦的皮包骨,也就只剩下这张脸还看得过去,带着不谙世事的单纯,所以才会招惹到弥虚。
“放肆,竟敢在皇上面前直呼‘我’。”
翟喣抬手,太监立即住口,恹恹的出了殿。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江池胸口压抑的厉害,清隽而不失淡漠的脸,眸子漆如点墨,冷峻的眸光落在他身上,江池默默缩了缩手,所有的细节都在提醒他,站在他眼前的人不是翟喣,而是西越的帝王。
第4章:你认识朕
翟喣掐住江池的下巴,江池被迫仰起脑袋,牵扯到背部的伤口,江池额上有冷汗落了下来,冰冷的指尖带着粗粝感,连带着滑润的玉扳指,搓在江池的下巴。
“你认识朕。”翟喣淡漠的开口,对于江池的痛苦熟视无睹。
“你是西越的皇,我怎会不认识。”
江池说的磕磕绊绊,澄澈的眸子因痛意染上一丝水润,翟喣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两人僵持不下,翟喣松开他,唇微微挑起,“记住你说的话。”
翟喣离开,江池僵硬的脊背缓缓放松,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缓缓地趴下,脑子里回顾他所穿越的这个世界。
天下四分,东临,西越,南祁,北箫,其中,西越一家独大,自新帝登基,隐隐有压制三国之势,翟喣是先帝的第四子,传闻翟喣弑父弑兄,残暴不仁,先帝十子只剩还处于襁褓之中的十八皇子。
江池抹掉额上的冷汗,后背传递一抹s-hi润之意,应该是方才翟喣的举动,伤口又裂开了,江池咬唇,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至今为止,他都没搞清楚翟喣的意图。
方才分明是给他的警告,告知他,他的命掌握在他手中,但是,翟煦将他带回了宫,如果他想要他的命,在围场的时候,就能让他自生自灭,或者,以私闯围场之罪处死。
晚上的时候,江池因伤口的缘故全身发热,伺候江池的小太监不知所措,最后还是报到徐立处,徐立是翟喣身边的太监总管,伺候翟喣的生活起居。
徐立想到江池的放肆举动,挥挥手让小太监离开,小太监不敢挑战徐立的权威,哒哒哒的跑回去,将殿内的所有被子都盖在江池身上。
“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是亥时。”
翟煦放下奏折,捏了捏发疼的眉心。
脑中恍然闪过江池倔强的脸,和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愈发模糊的轮廓逐渐重合,翟煦站起身,胸口涌出一股难以言状的疼,密密麻麻,像是绵软的针戳在上面,密不透风的包裹。
翟煦的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黑眸暗沉,深邃的眸子沾染丝丝缕缕的戾气。
“去偏殿。”翟喣话音刚落,徐立眸底闪过一抹异样,转瞬即逝,跟上翟喣的步伐。
绒绒的白雪不断落下,伴随着冷风阵阵,刮过脸颊刺骨的很,翟喣向前大步迈步。
江池难受的厉害,全身都疼,就连脑袋都钻心的痛,混杂的记忆融合,有他的,也有原主的,还有陌生的记忆,江池看不真切,那种感觉却又仿若亲身经历,真实的在脑子里回荡。
翟喣进入殿内,挥掉衣服上的白雪,小太监忙活着,丝毫没注意到翟喣。
“怎么回事?”低沉醇厚的声音,伴随着凌厉的气势。
小太监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皇上,他发热了,奴才跑去太医院,没人理奴才,奴才只能用死办法让他身上的温度褪下来。”小太监不知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