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渔村地方隐蔽,交通不便,大船没几艘,每户人家都会备用一艘小船,以防不时之需,里面的渔民日出而落,日落而息,每到夏季与冬季,男人出海打渔,女人们便去弄些海货回来,填饱肚子,或者拿到集市上卖,也不至于饿死。
日子过的很简单,江池深有体会,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各种算计,江池很满足,只要能守着他就够了。
渔船傍晚便回来了,翟煦是主力,分配中翟煦自然是多了很多。
姜明将不要脸的特质发挥的淋漓尽致,提这个空桶,从每个人身边走过,不一会儿空桶便撞了一半,轮到翟煦这里时,翟煦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了姜明。
姜明脸色变冷,眸底一片y-in霾,再次挡在了翟煦面前。
“让开。”翟煦手里提着桶,对于姜明的得寸进尺很是不虞,“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姜明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脚踢在翟煦满是鱼的桶上,满满的鱼倒在沙滩上,蹦蹦跳跳的沾染了沙子,翟煦的脸色冷厉,声音却很轻,“捡起来。”
“我不捡你又能将我怎么样。”姜明半蹲在地上,从地上挑了最大的鱼往桶里装,翟煦轻飘飘的瞥他,将另一只桶缓缓放了下来,“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通常翟煦出海的日子,每到傍晚的时候江池都会前去老爷子家,盯着广阔的海面,时不时看看出海的船什么时候回来,今日回来的比较早,江池看见船,欣喜的跑了过去。
远远的,江池看见翟煦的身影,加快了走动的步伐,然后看见蹲在地上捡鱼的姜明,鼻青脸肿,嘴巴冒出了血,似乎吐了血,旁边鲜红鲜红的,江池微愣,走到翟煦身边,轻声问他,“怎么回事。”
翟煦冷眼瞥了姜明一眼,姜明微微一颤,捡鱼的动作愈发快了,然后将桶整齐的放在翟煦身边。
“还回来。”翟煦往前迈了一步,姜明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忙将他桶里的鱼装入翟煦桶里,因为恐惧的缘故,姜明手忙脚乱,头顶如芒在背,姜明直接将他桶里的鱼倒入了翟煦桶里。
翟煦这才满意了,提着今日的收获同江池回家,江池有点莫名其妙,同珊瑚对视一眼,环顾四周时,发现众人脸上纷纷闪过一丝快意。
喧嚣声逐渐远了,隔离了人群,江池朝着翟煦凑近,“今日怎么回事?”
“知道姜明吗?”翟煦的声音很轻,伴随着海风拂过,江池想起珊瑚所说的二流子,点了点头。
“今日出海姜明也在,但是这人好吃懒做,在渔船上,众人都是齐心合力,只有他一点事也不干,回来后拿着桶抢我的鱼,我没忍住,揍了他一顿,他脸上的伤都是我踢的。”
“踢的爽不。”江池捂住唇,脑子里浮现出姜明那张肿起来的脸,眸子里散发出来的笑意让翟煦的心安稳下来。
“小坏蛋。”
“我听珊瑚爷爷说过姜明的事,这人在村里不受待见,但是吧,是个小人,恼了他,只怕会伺机报复。”
“朗朗乾坤之下,难不成还想杀人不成,我除了出海几次,平日里都在家,想来他也找不到机会。”翟煦放下桶,将江池拉过来,狠狠捏了捏他的耳垂,“真软。”
江池瞪了他一眼,“也不知跟谁学的,没个正形。”
“阿池明明也喜欢。”翟煦眸色深沉,沾染了爱欲的颜色,烫的江池心肝都是软的,连忙往家里跑,躲避那过于灼热的视线。
回到家,翟煦整理好战利品,吃完晚饭洗漱完天色已经非常暗了,江池就躺在床上,等着翟煦,门轻轻打开,借着微弱的烛光,翟煦的心满满的都是江池,一屁股坐在床上躺了下来,将江池抱了个满怀。
江池本还想着挣扎,但听着男人瞬间平稳的呼吸时,江池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昨夜里的疯狂他是知晓的,翟煦本就没睡几个时辰,再加上今日出海,男人的身体再如何强健,也不能这般熬下去。
他现在的生活不像以前群奴环候,也不像在宫里那般j-i,ng心伺候,百般折腾,但是,这般平常人的生活却是江池满心期待的,平凡稳定的平淡生活,平平淡淡,无欲无求,更多的只是过好自己的日子罢了。
江池盯着翟煦的睡颜,慢慢的也开始犯困,紧紧搂着翟煦,将脑袋紧贴着他,闭上眼,听着海浪的拍打声,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有找到?”宁畔身穿龙袍,站于龙珏殿内,徐立就在宁畔身侧,心里焦躁不安。
皇上已经失踪一月有余,暗卫宁畔与皇上身形相仿,为避免前朝后宫大乱,宁畔仿照翟煦,处理朝政,至于后宫众人,宁畔一个也不见。
而整个暗卫,红杉以及与红杉有关的暗卫被关押在惩戒堂,坐等皇上回来后一同处置。
“属下从皇上掉下的海域一路搜寻,找到一丝线索,五天以前,似乎有皇上以及公子身形相貌之人出现过,属下多般盘查,可能在距离集市较远的河深村,那里地处偏低,靠捕鱼为生。”
第66章:噩耗
“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南祁三皇子扣押在西越,南祁与西越早已生出嫌隙,撕破脸皮,现在皇上与公子的消息若是被泄露,皇上与公子恐怕是有威胁。”
“你带着几人前去河深村,秘密接近保护皇上与公子,就出漏网之鱼,以绝后患。”
“是。”黑影仿若鬼魅,瞬间消散在龙珏殿内。
徐立忧心忡忡的望着窗外,心里对苏岩恨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