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前序
眼看着江池哭唧唧的模样,翟煦眸底盈满了凝聚的笑意,大掌落在江池的脑袋上,“阿池,以前的一切已经烟消云散,接下来就是独属于我们的时间。”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略带痞气的笑容,江池憋着的郁闷与心疼消散,拉着翟煦坐了起来,恍然想起他让小庆子收起来的漫画手稿。
江池以前也接触过漫画,也有点底子在,只是这古代没有现代那般技能在身,画出来的东西也只能靠手,黑白两色,饶是如此,江池也很是满足了。
“你坐在这里,我去拿东西。”江池将翟煦摁在凳子上,走到他藏的地方,搬出一个小木柜子,当初他也是想绝了自己的心思,可能心里也有想要让翟煦后悔莫及的心思在,他与他的东西江池并没有决然的烧掉,而是打包好留了下来。
柜子呈纯黑色,在光线下映衬的发亮,江池眷恋的摸着小柜子,在翟煦的目光中打开了柜子,他用过的毛笔,以前练得字帖,整齐的放置,最下方是他画的漫画。
江池将那一小碟宣纸拿出来,平整的铺在桌面上,坐在翟煦旁边,翻开的一幕幕,一帧帧,看着宣纸上呈现出来的画面,仿若放映电影般在脑子里显示出来。
江池指着自己受伤趴在床上的场景,笑嘻嘻的,“想当初,我的理想可是摆脱小暴君,远走高飞来着。”
“小暴君。”翟煦的手不知何时贴了上来,江池微凛,化为万般讨好,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来,“难道不是吗?当初不知道谁百般试探,还以为我是哪一国派来的细作,差点就被搞死了,我是被弄死,哪还有现在。”
“对对对,阿池说的都对。”翟煦点着头,直接将江池抱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江池不舒服的扭了扭,紧接着便感受到股间抵住的炙热硬物,江池脸一红,伸手便往下压。
“翟煦,你个饥不择食的王八蛋。”
翟煦委屈的将脑袋埋在江池肩膀,像极了被打了的小金毛,“谁让阿池太诱人了,我忍不住。”
“那也给我忍着。”江池说着便想从翟煦怀里挣脱出来,翟煦却不打算就此放过,掰过江池便吻了下来,越陷越深的吻,越发激烈的动作,眷恋的温柔与缠绵,翟煦抱紧了江池,朝着床上迈去。
烛光灭,黑影重重,炙热连贯的呼吸砸在脸上,粗喘的气息,欲罢不能的吻,越来越重,江池意乱情迷,攀附在翟煦身上,抵住的瞬间,是双方释放的狂欢。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殿内要了三四次热水,小庆子守了一夜,也听了一夜的墙角,满脸通红心中忧虑,也不知自家主子的身体能否扛得住。
江池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殿外安静如j-i,江池被裹得严严实实,整个人趴在床上,膈的蛋疼,就连手臂也麻掉了,刚刚睡醒的江池还有一种身处于梦中的感觉,待手臂的酥麻消退,江池翻了个身,脑袋枕在手臂上。
回来西越的感觉,似乎还不错,除了腰似乎要断了,腿酸软的像面条以外,其余其实没什么。
江池勾起唇,朦胧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线。
“主子,可要洗漱。”小庆子的声音自殿外传来,江池撑起身子,只觉得自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江池连忙拿过内衫,殷红的血在白色的内衫上绽放朵朵红梅,江池不甚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他以为在岛上只是意外,现在看见眼前的鲜红,江池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小庆子的声音越发的近了,江池将内衫揉成一团,翻身将内衫扔到床底,口腔的血腥味道浓厚,江池拿着手帕不断的擦拭着,那股子铁锈味道让江池觉得恶心。
小庆子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江池苍白的脸,小庆子心中忧虑,眼睛又亮又红,递上了擦拭的帕子,江池擦了擦脸,“小庆子真是个小哭包。”
“主子,奴才才没有。”趁着小庆子低头的瞬间,江池洗漱好,最后的一抹红掩饰掉,江池擦了擦手,“也不知谁昨晚一看见我就掉了金豆豆。”
想起昨夜,小庆子微红的眼睛变得通红,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主子,奴才,奴才想你。”江池遇刺的消息传到宫里的时候,小庆子心急如焚,却半点方法都无,现在看见自家主子无事,小庆子莫名的松了口气。
早膳送了过来,小庆子贴心的摆好膳食,江池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庆子便将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同江池一一说了。
两年前,辛柠同苏岩勾结策划谋反,谋逆之事被翟煦敲定,一一处理,参与者大多是丞相一派的党羽,江家、辛家、宴家都在内。
辛柠打入冷宫,被刺一杯毒酒,苏岩死在地牢,江家事发后,本就重病的江婷遭遇落井下石的宫人,生生冻死在夏雨阁。
至于其余人,同翟煦说的不假,或流放,或秋后处斩,主谋身死,连坐之人亦是被牵连,永无入京之日。
江池听着,渐渐没了胃口,让小安子收拾膳食出去,自己一个人坐着望着窗外出神,忽然想看看自己的脸,坐在铜镜面前,自带滤镜的画面,江池擦了擦脸,他的脸色似乎过于苍白了点,就连铜镜都阻挡不住那抹白。
手无力的垂下,江池的视线落在铜镜旁的小柜子里,一掀开,江池泪如雨下,摆满了一柜子的木簪子,简略的修饰,簪身上带着影影绰绰的血渍,江池的心仿若有冷风涌来,一片冰凉。
翟煦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