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走?”
裴明榛干脆委屈的把头埋在她肩上:“阮阮凶我。”
阮苓苓:……
大佬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吗!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这种时候情趣并不好玩啊!
“你再不走,我,我不嫁给你了!”
说不出更狠的话威胁,阮苓苓最后咬着唇蹦出了这句。
裴明榛放开小姑娘,看着小姑娘大大眼睛里的雾气,知道是真把人给惹急了。
“好,我听你的话。”
他叹了口气就要转身,当然,转身前最后一个动作,仍然揉着阮苓苓的手腕,各种恋恋不舍。
阮苓苓气的甩开了他的手,大步往庑廊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哼,爱走不走,她还不管了呢!
裴明榛无奈的笑笑,转身借着树干的力,跳上了墙头。
君子优雅,坐卧有态,谁能想到引外人称道,礼仪规范的未来首辅大人,爬墙的姿势竟然也这么熟练呢!
阮苓苓恨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否则一定要让大佬崩一把人设,好好尝尝被键盘党喷的滋味。
接下来的日子,松涛轩整个院子依旧和狗子斗智斗勇,每天过的水深火热,长随向英的发际线明显升高,裴明榛一边吓唬狗子,一边忍不住往阮苓苓院子的方向跑,实在受不了,就制造些动静,跳墙过去狠狠抱一抱小姑娘,亲小姑娘两口。
仿佛不管外边大火滔天,还是洪暴漫延,有多少糟心事,只要怀里抱着小姑娘,小姑娘乖乖任他亲两口,他就能恢复所有力量和勇气,跟整个世界战斗。
日子绵长又充满甜蜜,像腊月二十三的糖瓜,粘粘的,甜甜的。
这年春节,阮苓苓过的忙碌充实,又充满思念,对裴明榛的思念。除夕夜,在裴明榛再一次悄悄越过墙头,偷偷亲她时,她没有特别狠的拒绝,让这男人占了好大的便宜。
到了杏花开的时候,阮苓苓再一次生辰,收到了各种各样,来自不同人的礼物,裴家也迎了新妇进门。
方氏这一天很开心,呼朋引伴,长袖善舞,满场游走一点都不累,笑了大半天脸也不僵,被各位夫人拉着聊天恭维时,各种谦虚谦逊,回应的话术妙极,满身满脸都是另类的骄傲。
她还指挥阮苓苓做事。
阮苓苓一点也不介意,她现在是表姑娘,有些不太好插手,到了秋天就会是裴明榛的妻子,裴家一切她都正正当当有资格管,方氏以为她面薄,不好意思,她却要谢谢方氏给的机会。
可惜不管怎么忙,晚上还是要回家的,回隔壁的别院。现在她并不方便在裴家留宿。
离开前,她禀着礼节,去看了一眼新妇,她要叫一声二表嫂的陇青梅。
陇青梅她以前就见过,是富贵大气的长相,脸有点方,长眉大眼,气质很好,称得上漂亮,今日成亲,她应该一脸喜气,或者带着新妇独有的羞涩,可阮苓苓进了房间见到人,发现没有。
陇青梅已经洗了脸,去了妆,身上的大衣服也脱了,不见半点喜气与羞涩,只眼神很深邃,看不透在想什么。
“二表嫂好,”阮苓苓微微笑着,将带来的吃食放在桌上,“担心二表嫂会饿,随便准备了些东西,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和二表嫂的胃口。”
陇青梅声音很有些冷淡:“不用了,我也吃不下。”
她不承情。
可能是真不饿,也可能单纯就是不想吃,不想吃她阮苓苓送的东西。
总之不是友善态度,就是明晃晃的下你面子。
阮苓苓也没生气。她懂,毕竟将来大家是妯娌,立场不一样,利益不一样,陇青梅不可能把她当朋友,态度差一些太正常,她自己也是很挑剔的,不是什么人都会交朋友的。
“那二嫂好好歇一歇,我看外头大家都护着二表哥呢,并不会叫他喝得很醉。”
陇青梅笑了一声。
阮苓苓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笑并不愉悦,陇青梅眼底有一些别的东西……似乎是嫌弃?
嫌弃二表哥裴明伦,还是嫌弃说这话的她?
阮苓苓觉得实在没意思,就想走了:“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有二舅母在,谁也不会随便挑理,二表嫂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叫人。”
“且慢。”
陇青梅叫住了她:“阮苓苓,你今日是表妹,叫我一声表嫂,将来嫁给裴明榛,我却要唤你一声大嫂。”
阮苓苓有点迷。
所以是因为这个身份问题……不爽的?
陇青梅捧着茶盏,笑容很有些轻浅讽刺:“可见这世上什么东西都是虚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说得清?”
阮苓苓:“二表嫂的意思是——”
陇青梅眼梢微抬,笑容就有些恶意了:“我不似你天真,娘家消息门路也多,那么巧就听到过一件事,料你应该不知道,就想说出来给你长长心。”
“裴明榛少年时有过一个相好,还曾论过婚嫁,那姑娘对他一往情深,至今仍等着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