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缝荷包……
成功的把自己缝的睡着了。
小姑娘呼吸声慢慢放缓均匀,裴明榛站起,月下拉下长长的影子。
他走到阮苓苓身前,静静看了一会。
小姑娘睡得正香,脸蛋红扑扑,唇角是笑着的,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天真又傻气,像个小孩子。
他解下外袍,给阮苓苓盖上。
“好好照顾你家小姐,”裴明榛脸微微一侧,精准对着南莲的方向,目光锐利冰冷,“旁的少操闲心。”
南莲吓的赶紧跪下,为免扰了自家小姐,还不敢跪出声:“婢,婢子省得!”
夜色已至,孤男寡女,她担心小姐名节,眼神盯的紧了些,大少爷这就发现了?
……
裴明榛披着月色离开,在长廊尽头停下脚步,看着干燥干净的排水沟不说话。
长随向英心中一紧:“大少爷,这排水沟堵不得,万一下雨……”
裴明榛没动。
向英头发发麻:“隔壁小郡王不在,住的人很少,只有女眷,和表小姐通信的很可能是那位……且那小黄狗小人见过,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大一点,就爬不过那排水沟了……”
裴明榛这才面无表情的低声说了一句:“……她那么蠢,没人看着迟早出事。”
比起说给别人听,倒像是自言自语。
向英很想问一句,这不是大少爷你想看到的么?危机应对显人心,您不就是想知道表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玩哪一出?
但他向来识眼色,聪明的没出声。
裴明榛又问:“衣服做好了么?”
这次声音大多了,向英赶忙答:“绣娘说三天内能好,只是那边余姨娘看到了,怕是会对表小姐——”
裴明榛冷嗤:“我还怕她不敢呢。”
……
第二天,裴明榛又来了。
阮苓苓含含糊糊提醒:“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大表哥不如去忙自己的公务?”
你可是将来要做首辅的人,怎么可以不努力!
她替本文读者痛心疾首。
裴明榛只回了两个字:“不忙。”
阮苓苓:……
看来不实话实说是不行了,她捏了捏手指:“可咱们距离还是不好太近。”
裴明榛:“为何?你不是表妹?”
阮苓苓没办法,只好把话点透:“你老往我这院子来,外头口风总会不太好,二舅母那意思——”
“迫不及待要和我扯开关系,”裴明榛脸色平静,指节叩在桌上发出轻响,“你很讨厌我,嗯?”
阮苓苓吓的赶紧摆手:“怎,怎么可能!大表哥这么好,我怎会讨厌大表哥!”
讨厌也不敢说!
裴明榛:“那就少废话。”他指着那个精致小巧的针线篓,“开始吧。”
阮苓苓:……
人间不值得!
嘤~
大佬亲自坐镇监工,长工阮苓苓没有休息时间,也不敢要,手指扎的各种惨,眼睛都要瞎了,好不容易绣出一个成品,大佬只两个字打了回去:太丑。
阮苓苓内心嘤嘤嘤,外表好好好,咬牙重新做!
这一回她自己都感觉到进步了,整齐很多,是不应该用‘丑’形容的存在!
大佬看了,还是不满意,拿来纸笔亲自画了绣样:“你照这个做。”
所以没花和蜘蛛什么事了……
阮苓苓咬死裴明榛的心都有了,既然能画为什么不早画!和着就是故意的,前面两个就是让我练习呢是吧!
摔!
男人不要脸到这份上,可以直接领盒饭了!
阮苓苓内心打满脏话马赛克,继续闷头做。
你不就是想折腾我?行,我就在这跟你俩耗!我要是求一声饶就不姓阮!
就是这么硬气!
阮苓苓这人优点不多,心态算的上一个,很少会丧失前进的动力,负能量于她也不算什么威胁,决定和裴明榛死磕,就不会让对方看到她的弱点,扎的满是洞的手指还会偷偷藏起来不让看。
裴明榛有意试探,为难自然不只这些,阮苓苓会突然缺针少线,即将成功的成品突然消失,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长随向英在一边看着,不禁佩服起表小姐来。
大少爷的手段下还没被折腾疯,多慌多急多难受,也只是跟自己死磕,跟大少爷死磕,没走旁门左道对付大少爷,没做一点对大少爷不利的事,也没伤害牵连任何无辜之人——连屋里的小丫鬟南莲,表小姐都舍不得使唤,跟着她一起辛苦。
这样的品质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