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彬奇怪的看了过去:“不行??”
宋母尴尬的解释:“我的意思是,就算是要请护工,也得请一个好的,不能随随便便就做了决定。雨泽年纪还小,被人服侍着吃喝拉撒,他也会不适应的。”
江宏彬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还是宋夫人考虑得当。”
“护工……我可以自己选吗?”
“当然可以!”
孟雨泽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身上:“不如让小杭帮着照顾我?”
全场皆静。
原本两人还商量着请护工的事,一听孟雨泽这么说,纷纷都张大了嘴。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宋母把那句不可以给咽了回去。
殷牧悠一阵语塞,朝孟雨泽望去。
谁知他眼中带着三分自得,微微扬起的嘴角像极了在使坏。
殷牧悠觉得他盯上了自己,这位摆明了有恶趣味。
越是讨厌的人,他的恶趣味就会越深。
“妈,可我想上学了,怕照顾不好。”
宋母干笑了两声:“雨泽刚刚遭此大难,你这孩子,怎么不多体贴关心下你孟哥哥!”
殷牧悠就知道宋母会这么说,只得皱紧了眉头。
江宏彬教了一些按摩的手法给殷牧悠,孟雨泽伤的是右腿,等伤口愈合好了,可是要定期按摩肌r_ou_的。
等教完了这些,殷牧悠便送江宏彬离开了宋家。
殷牧悠去找孟雨泽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书。
从窗户外渗透进来的光照在他的侧脸,这一刻的孟雨泽分外安静。纸张一页页的翻过,那沙沙的声音让人的心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殷牧悠端着药,一步步朝他走去:“江医生已经走了,把药吃了。”
孟雨泽停止了翻书的动作,举止优雅的把白色药片吞到了肚子里。
他的神态高傲,半点不像是被软禁在宋家的人。
殷牧悠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是我?”
“嗯?”
“你不怕我害你吗?”
孟雨泽轻笑:“怎么害?”
殷牧悠转动了下眼珠,装作一副凶残的模样:“对你有非分之想。”
孟雨泽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敛了,眉目间带三分倨傲的看向了他:“就你?上午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被一个瘸子轻而易举的压在床上……”
“停停停!”
孟雨泽:“别逃避现实了。”
殷牧悠:“……”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仿佛谁也不让谁。
到最后,还是孟雨泽发了话:“你也别对我产生任何的想法,我不喜欢男人。”
“……我知道。”殷牧悠原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可心里还是泛起几分酸涩。
是谁在上个世界一遍遍说喜欢他的!
“对了,昨天晚上的轮椅我检查过了,是有人做了手脚。”
殷牧悠忽然间就想明白了,原来孟雨泽昨天晚上的爆发并非偶然,而是他思量已久。
眼前的人,或许并不太需要他来c,ao心。
走一步,他能算计两步。
就比如昨天晚上的事,不仅解决了原身对他的觊觎,还故意装作发现轮椅被人动了手脚,以此来警告动手的人。
“那你怀疑谁?”
“在没拿到证据之前,我谁也不想怀疑。”孟雨泽垂下眼眸,手一点点捏紧,“不过最没有可能的人,就是你。”
殷牧悠哑然:“所以我不是被你信任了,而是被你排除了嫌疑?”
孟雨泽嗯了一声,并未多说话。
殷牧悠凑前去拿开了他手里的书,直直的望着他:“都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还是早点搬出宋家。”
“搬?”孟雨泽嗤笑一声,“宋叔叔会让我走吗?”
殷牧悠抿着唇,这件事情的确很难。
孟雨泽止不住的咳嗽了一两声,殷牧悠这才发现他生了病,大约是昨天开始伤口就被感染了,他却完全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