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一直紧盯着两人紧握的手,表情越发y-in沉难看。
愈微一见到厉靖言,便跪在了他的面前:“参见魔主。”
厉靖言瞥了他一眼:“我让你来照顾他了吗?”
愈微低着头,笑得有些难看。
该死的厉靖言,失忆了还这么大的醋味。
“魔主,属下也是看在照阳山的面子上。这可是他们照阳山的少主,下一次大战即将来临,万一照阳山反帮了那群人……”
厉靖言隐隐警告:“本尊看你是为了私心?”
“属下对魔主绝无二心,要是私心,也是为了魔主和极北着想!”
听了这些,厉靖言的脸色稍霁。
殷牧悠正是看他不顺眼的时候呢,他们两人要在自己面前吵,他就换个地方,省得看了他碍眼。
殷牧悠刚想要起身,才惊觉自己的双腿虚软无力,竟这样摔倒在地。
他脸上露出茫然之色,疼是疼,可自己的身体仿佛连痛感也变得麻痹。
“没事?”愈微走了过去,小心蹲在地上同他平视。
殷牧悠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便看见厉靖言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那眼底的担心,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
殷牧悠瞥开了眼:“愈微,你能不能扶我出去?”
“不想在这里面吗?”
“屋子里憋得难受。”
愈微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他刚为自己辩解了,打消了厉靖言的疑虑,现在帮了殷牧悠,岂不是令厉靖言视他为眼中钉一般了?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愈微却听见一旁的厉靖言气息紊乱。
来极北这么久,他什么时候见到过厉靖言这样?
明明还没记起呢,便生出这么多牵绊来。
愈微笑了起来,甚至变本加厉,一把将殷牧悠抱起:“你身体还没恢复,还是这样抱着你,你更舒服一些。”
殷牧悠只想让他扶着自己,没想到转眼就被愈微抱起来了。
他说自己是医修,殷牧悠果真嗅到了他身上的草药香气,十分清新好闻。
“愈、愈微……”
“别怕,想必魔主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厉靖言方才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现在又变得难看了起来:“不过是抱你出去,我用得着说什么吗?”
殷牧悠一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非要和他对着干。
他的手也搂住了愈微的脖子,那双眼眸望向他的时候,再无第一次见面时的温柔,只剩下一片冰冷。
厉靖言的手不自觉的捏紧。
他简直是疯了。
自从几天前见过殷牧悠之后,明明下定了决心想要利用他,可夜里渐渐会梦到一些事情了。
仅有几副画面,他叫自己‘尧寒’的时候。
可单纯的因为这些,他便忍不住来找了殷牧悠,还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他们两人斗气,便便宜了愈微。
愈微抱着殷牧悠离开了此处,很快就带着他去了自己的灵田处。
这里和外面完全不一样,种在里面的房子里,被愈微用巨大的阵法维持着阳光和雨水。外面是寒冷的冬天,这里面便四时交替,形成一个极其特殊的空间。
整个屋子就仿佛是个温室,在苦寒的极北十分特别。
清风徐来,带着些许花香,冲散了那纷乱的思绪。
殷牧悠的身体略微暖和了一些,便连忙从他怀里挣扎着下来:“刚才多谢你了。”
愈微很快就放开了他,自己怀里空了的时候,他心里竟还有些失落。
“没事。”
他知道这不像他自己,可自己仿佛完全不能拒绝他一般,就因为他夺舍的身体是猞猁?
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但除此之外,愈微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
愈微眼神微闪:“能否把你的血给我一些?”
殷牧悠还伤心着,就听到了他的话,立马生出些警觉。
“……你为什么想要我的血?”
“实不相瞒,我似乎有些难以抵抗你……”愈微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之前还是我强行抑制了自己。”
殷牧悠语气微颤:“你原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