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不是饺子?”
“云吞。”江北说。
秦天竖了竖大拇指,“你是不是在家的时候也这样闲不住啊,几点起的?包这玩意儿得一晚上不睡吧?”
江北说,“一个小时剁馅儿加揉面包好,七点前还能看到日出,谁知你一睡不起哎······”
“你可以叫我啊。”秦天拿手捏了捏案板上的云吞,手感挺好,瞧着也漂亮,跟店里卖的似得,说,“我都骗我妈说今天y-in天了,一会儿太阳出来,我妈能把我从山上推下去。”
“剁馅儿都听不见呢,要叫醒你,不得拿刀把床剁了。”江北指了指浴室,“你是先洗漱,还是先接人?”
秦天抓了抓头发,“先接人吧,回来再洗。”
“那我把云吞煮上。”
“真贤惠!”
江北看了他一眼。
吃过御厨亲手包的美味大馅儿云吞之后,四个人心满意足的开着付凯的车就出城了。目的地临时改为爷爷家那边的原生态大山,平时坐大巴要一个多小时,开车快的话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江北觉得付凯开车非常快,出了市区就跟盘山路赛车似得,晃得他想把刚吃下去的云吞给吐出来。但他没好意思开口说慢点,因为秦妈妈一路都在后座上扯马缰似得扳着付凯脑袋后面的座椅,说,“你开拖拉机呢,这路上也没车给你礼让,能不能踩踩脚底下的油门了!”
果然,经秦妈妈不懈的鞭策,到爷爷家的时候,江北看了下时间,四十五分钟。
史上最快的车程。
牛逼了!
路上的时候江北给爷爷打了个电话,说带朋友过来,车在爷爷家前面的水泥路停下时,爷爷奶奶已经跟少先队员欢迎仪式似得列队站在那里了。
大冷的天,江北有些心疼,早知道就到了再说了。也不知在这儿站多久了。
“爷爷,奶奶!”江北跳下车,跑了过去。
“哎!来了啊!”奶奶摸了下江北的头,“这些就是你说的······朋友吧?”
爷爷奶奶看到车上陆续下来的中老年三人组,有点卡词。江北有点不知道怎么介绍这明显不是一个年龄层面的中老年朋友了,只好指着秦天说,“······这是邻居家的哥哥和阿姨。”
“爷爷奶奶好,我叫秦天,叫我小天就行。”秦天背着包走了过来,“这是我妈,这是我朋友付凯,大清早就叨扰爷爷奶奶了。”
“不叨扰不叨扰,你们能过来,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呢!”爷爷说。“平时可是难得见着个新面孔,小北这是头一回带朋友回来呢。”
秦妈妈推开秦天挤到前面,热情的握住奶奶的手,说,“就是就是,都是一家人那么客气干嘛。叔和婶儿看着真年轻啊,我都没看出像八十的,这笔直的站姿,可比我们小区跳广场舞的那些六十的老太太都康健呢!”
“广场舞啊,我们这儿也有跳的呢,你叔天天没事儿就去那片儿晃荡,看一群老太太跳,人老太太都让盯的不好意思,直当他有啥想法儿呢。”奶奶笑说。
“当人面瞎扯什么呢,我几时盯着人看了,我那是去听曲儿了,陶冶情c,ao懂不懂!”爷爷瞪着眼儿说。
奶奶啧了两声。
秦妈妈捂着嘴笑,“江北这么可爱,都是遗传了您二老吧?”
江北猛地抬头看爷爷奶奶,秦妈妈只是不知情的情况下随口玩笑,但这话听在爷爷奶奶耳朵里大概就不一样了。但是江北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不是吗?说我不是爷爷奶奶的亲孙子,我妈是小三儿,我是私生子吗?
江北觉得手心都攥出汗了。他居然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尴尬的情形。
“可不是,跟他爷爷一个模子扣出来的。”奶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和停顿,笑着回说。爷爷还很捧场的摆了个得意的表情。
几个人都跟着笑了。
江北心里酸酸的,松开了攥的发疼的拳头。
秦天突然朝他看了过来。
“爷爷奶奶好。”付凯逮着空子,终于见缝c-h-a针的打上了招呼。
“哎,好好好!小伙子长得都真是j-i,ng神。”爷爷笑说,“快进屋暖和暖和,都穿这么少呢。”
爷爷奶奶在前面领着,几个人跟着往院子里走。秦天是第一次到这样的乡下地方,看着低矮的房屋和安静的巷道,覆着白雪挂着尖尖的冰琉璃,还觉得挺新鲜的。
“你······”秦天凑到江北身边,偏着头欲言又止,“没事吧?”
“嗯?”江北猛地有些慌张,不知道秦天是早就知道了什么,还是看出了他的异样猜到了什么。“能有什么事?”
“没事儿你跟吃了屎似得。”秦天说,“晕车了?”
江北瞪着他,没说话。
秦天笑了笑,刚要张嘴再说什么,隔壁突然传来一阵狗叫。秦天猛地一停,接着嗷的一嗓子蹦了起来。
“哎我——”仿佛突然被泰山砸在了背上,江北踉跄着往前冲了好几步,剩下的那个脏字愣是给砸回了肚子里。
在身高一米八二,体重目测至少一百五的秦天整个人以树袋熊的姿势扑到他背上,胳膊勒住他的脖子,两腿挂在他腰间,两人以火箭炮的速度冲向地面时,江北条件反s,he的想要伸手抓住个什么稳住身形,这一抓正正抓在了走在他前面两步远的付凯的翘t-u,n上。
付凯正乐呵呵的跟爷爷说着话,噔时过了电似得蹦了一下,还没蹦起来,就被连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