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纪文修关系是很好,可也不至于让沈凌误会吧。他连忙解释:“我跟纪文修没在一起啊,我们只是朋友。”
“你这……”沈凌匪夷所思:“你们都这么露骨了,还有遮掩的必要?你这也太瞧不起我的视力了吧?”
莫飞:“……啊?”
“之前你们一起去北京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别装了,装也没用,喜欢一个人,就算你嘴巴上不说,爱也能从眼睛里冒出来!”
莫飞:“……啊?”
“你看纪文修的时候,纪文修看你的时候,眼睛里都有星星,闪闪发亮的。”
莫飞被这突入起来的讯息整懵了。
他喜欢纪文修?
不是,纪文修喜欢他?
他有那个运气,能被纪文修这么好的人喜欢吗?
纪文修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莫飞对他的态度就有点不自然。
纪文修还一无所觉,对莫飞招呼:“走吧。”
莫飞哦了一声,同手同脚,跟在纪文修身后。纪文修忽然停下回头,莫飞一下子撞在他胸口,感觉鼻子都要撞断了。
莫飞虾米似的弯下腰,捂着脸。纪文修简直哭笑不得,扶着他的肩膀问道:“你走路都不看的吗?”
“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停下来啊!”
纪文修无奈,跟沈凌和顾芳打了声招呼,让他们有事给他打电话。他停下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万万没想到莫飞这家伙心不在焉,能撞在他身上。
把人扶到一边,看着莫飞眼泪汪汪的,鼻子都红了,纪文修有点心疼,揉了揉他的脸,问他:“还痛吗?”
莫飞呆呆地看着纪文修,纪文修真温柔啊,长得也特别好看!
纪文修真的喜欢他吗……
“发什么呆?一直心不在焉的。”纪文修捏了捏莫飞的脸,拉着他往外走。
沈西这个抠门j-i,ng买的衣服都是二三十一件的那种,纪文修穿上总觉得不舒服,急着回家换衣服。
他上了车,问莫飞:“泼水的那个人抓到了吗?”
“已经报警了,警察会调取监控的。”
纪文修沉吟道:“多半是沈凌的那帮亲戚叫来的,真是下作啊。”
他认真起来,问莫飞:“他们为什么一直想让沈家卖房子?”
“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消息,说沈家那一片要拆迁了。”
纪文修嗤笑道:“沈凌家那片小区虽然老旧,但就算拆迁,一时半会也拆不到他们家那里去。好吧,既然他们这么急着占便宜,那就让他们占个够。”
莫飞靠上前,问道:“纪文修,你想怎么对付他们啊?千万不能做违法的事啊。”
莫飞靠得太近,纪文修身体有些僵硬,他总觉得那桶脏水没有洗干净,还有味道,怕被莫飞闻到,微微往里面坐了一点,说:“放心吧,不会的。”
莫飞见自己靠近了纪文修就躲着,有点伤心。沈凌是不是看走眼了,纪文修这哪里是喜欢他了。
莫飞有点郁闷,纪文修见他恹恹的,不怎么说话,有点无措,又不知要怎么开口哄人,气氛登时尴尬起来。
司机把纪文修送回纪家,载着莫飞回去。
当天下午,警察局就抓到泼脏水的人,泼水的人说是沈凌小叔给钱让他泼的。沈凌叔叔被行政拘留十五天,其他几个极品亲戚倒是安然无恙,气得人牙痒痒。
第二天莫飞听沈凌说了:“纪文修让我爸把房子卖了,价格比市场价高10,付全款,他在想什么啊?如果我家那片拆迁了,补偿款肯定不是这10能比的啊。”
莫飞想了想,问沈凌:“你们确定那片能拆迁吗?”
“确定,我这次回来,发现我们那片都在传拆迁的事。其实我们家那片早该拆了,除了我们家那个小区,周边还有一栋干休所,两间玻璃厂,都是年久失修,弃置很久,大家都说政府不可能看着好好的地就这么空着。”
莫飞一时间有些游移不定,纪文修似乎是认为那边不会拆,让沈家抬高价格,那帮极品亲戚买了就得吃亏。可是看沈凌说的言之凿凿的,好像拆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莫飞也不知道哪边更确凿,不过他相信纪文修。
沈西听了纪文修的话,给弟弟妹妹们报了价,价格比原先高出百分之十,这帮极品亲戚们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一咬牙,两家凑了钱,让沈西把房子卖了。
纪文修另外叫人帮沈家物色了一套房子,价格十分优惠,上午拿到钱,下午就去把房子定了下来。
买房子剩下的钱全存在沈凌的账户上,用来给顾芳看病,沈西一个子儿都没捞着,又不敢对纪文修有怨言,十分委屈。
顾芳很快动了手术,莫飞找了个护工照看她,把沈西赶回部~队,带着沈凌一起回梧州了。
过了没多久,莫飞又听沈凌说了,有人到政府打听到了全市的城市规划,沈凌他们家那片不在拆迁范围内,那帮子亲戚是悔断了肠子,想去找顾芳理论。纪文修早就跟警察局打了招呼,见到这帮亲戚闹事,就狠狠敲打敲打他们。这帮亲戚虽然都是些要钱不要脸的货色,但家里都有正在读书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敢再闹了。
莫飞加入了系学生会,这天中午被叫去开会,讨论的是半个月后的校运会相关事宜。
讨论到外联部要去拉赞助事情,大三的一个叫公孙鸿的学长笑着说:“老杨,你们外联部别舍近求远了,要拉赞助,咱们这儿不就有现成的么。”
外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