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皎问道:“怎么了?”
安以墨道:“......无事。”并没有挣脱韩皎的手。
看安以墨表情怪异,韩皎一想,都是男的牵一牵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r_ou_,他不会长那么大,连人的手都没牵过吧,果然苍梧都是一群墨守成规,固执守旧的老古板,安以墨年龄不大,算是小古板。
韩皎玩心大起,想逗逗安以墨,故意把手又牵的紧了一些。
秦璇:“咳咳咳咳咳。”其他人皆朝着他这边看过来,他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把视线转向别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堂堂清殿殿主安以墨如此窘迫的神情,稀奇啊,稀奇。
一行人走到城门口,觉得奇怪,门口连守城的人都没有,城门大开,可随意进出,进入川渝城内,一阵y-in冷的风扑面而来,令人觉得及其不舒服。
川渝城地处山河交界处,位置优越,人杰地灵,水路皆四通八达,韩皎也早就听说川渝是一个繁荣昌盛,十里长街的好地方,车水马龙,灯火璀璨的好去处,今日一见,怎么和传闻不一样啊,哪是不一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截然不同。
眼下的川渝城,没有人声鼎沸,络绎不绝,更没有十里长街,万家灯火,而是凄凄惨惨,空无一人,冷清至极的街道,街的两旁大多数人家门前挂着白幡,有的门口还停留着未出殡的棺材,仔细听还有从屋中传出来的哭声。
韩皎安以墨两人对视一眼,真是太奇怪了!
容缜道:“我们分成三队,四处查看一下吧。傍晚,城门口集合。”
安以墨韩皎一起,容缜秦璇一路,其他两个苍梧弟子一对,分散搜寻有没有食心魔留下的痕迹
韩皎和安以墨在长街上漫无目的的走,发现城内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竟然是义庄,这义庄里遍地都是棺材,粗略一看有将近二十多口,来来往往的几个人还在陆续往里搬棺材。
棺材里没有空的,里面都是尸体,大都是一时还未找到好地方安葬,或是死者客死他乡,家人准备运回本土去安葬,又或是穷得无以为殓,只好暂时寄放在义庄之中。
一般其他城镇的义庄里的棺材都是用普通木头做的,但这川渝城内的义庄不一样,不仅棺材的材质不一样,黑色桃木棺,而且里面的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没有心脏。
难道是食心魔!!
义庄内只有一个老人,佝偻着背,在这棺材旁边忙活着,一手拿钉子一手拿锤子,正在给棺材钉上棺盖。
韩皎走向前,问道:“老人家,你知道这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死了这么多人?”
老人:“孩子啊你是外地人吧,哎呀,老头子我劝你还是快走吧,这里来了一个大魔头,专挖人的心吃!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一座死城啊!”
韩皎沉思,果然是食心魔......
韩皎继续问道:“那这里的棺材为何都是桃木做的,按理说,寻常的棺材不应该使用榆木吗?”
老人回答道:“小伙子你是有所不知啊,这大魔头刚开始出来害人时,我们也是用榆木棺材好好安葬,只是到了半夜会传出特别古怪的哨声,这尸体就会闻声破棺而出,像是被控制住了一般,继续为害他人,前几天来了一个道人,他说用桃木可以压制成凶的尸体,这才用了桃木棺。”
韩皎和安墨对视一眼,韩皎继续问道:“道人?何方来的道人?”
老人说:“这...那些大人物,我们普通老百姓,哪能知道啊。”
安以墨说:“可否描述一下那道人的相貌,服饰衣着,可有什么明显的标志吗?”
那老人停下了手中的活,低头想了一想,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哦!有有有,那道人一身黑紫相间花纹袍,最重要的是,脸上右眼角处有深紫色的花纹,不像是画上去,倒像是长出来的。”
韩皎听闻,倒是对此道人没有丝毫印象 ,转头看向安以墨,见安以墨皱着眉头,眼神凝重,沉思着,韩皎拽了拽安以墨的袖子。
“安以墨,你听说过这么一位道人吗?我怎么闻所未闻啊?”
安以墨慢慢的把袖子拽了回来,整理了一下然后说:“传闻,北域隐山中,是有这么一位道人,脸上带有暗紫色花纹,十年前隐入深山,再未入世,十年过去了,没有一个人见过他。”
韩皎说:“嚯,还有这么有特点的道人啊,我总感觉,他和食心魔有关系,既然他如今又出现了,凭着他那张脸,我们找到他也非难事。”
安以墨嗯了一声,点头回应。
韩皎拉起安墨,走出了义庄,冷冷清清的街道空无一人,有风吹的纸钱在空中飞,韩皎一躲,差点被纸钱糊一脸。
“啧啧啧,真是晦气,安以墨,你看天都快黑了,我们去城门口找容掌门他们会和吧。”
“好。”
此时,身后传来了嗖嗖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在急速靠近他们,韩皎察觉出不对劲,灵力聚于掌中,以手为刃,转身劈向身后。
在那东西魂飞魄散之前,韩皎看清楚了,是一只厉鬼,胸膛空空的,没有心,满身血污,极其恶心,韩皎嫌弃地看了看那只鬼,甩甩手。
韩皎故作凶狠,喊道:“敢偷袭你韩爷爷,我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安以墨一脸黑线:“......”这么凶悍的吗。
继续朝着城门走去,韩皎看到早就在城门口等待着的容缜一行人,伸出手招呼着。用手牵着安以墨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