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徐洛闻顿了顿,“总之你别管就是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他什么时候找上你的?”裴澍言问。
“生咩咩那天。”徐洛闻说,“如果不是他,我不可能顺利生下咩咩。”
裴澍言闷声抽几口烟,说:“你打算怎么办?和他在一起吗?”
徐洛闻摇头:“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又是一阵沉默,徐洛闻说:“你不是戒烟了吗?“
裴澍言眉眼低垂:“最近又开始抽了。”
徐洛闻说:“能不抽还是别抽了吧。”
裴澍言没应声。
谭嘉应走过来:“没事吧?”
徐洛闻摇头:“没事。”
谭嘉应笑着说:“老裴,你刚才特爷们儿特帅。”
裴澍言勾了勾唇角:“你也认识白郎?”
谭嘉应点头:“洛闻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他把白郎从山上捡回来,我就见过那一回。”
裴澍言又问:“肖润又怎么会和白郎搅合在一起?”
徐洛闻说:“白郎在肖润手下做辅警。”
“辅警?”裴澍言嗤笑,“一个强j,i,an犯做辅警,真他妈讽刺。”
听到“强j,i,an犯”三个字,徐洛闻竟生出为白郎辩解几句的想法,又觉得这个想法太可笑太荒唐,便没说话。
谭嘉应说:“既然没事了就回去吧,别扫了大家的兴。”
裴澍言说:“你们先走,我抽完这根烟再回去。”
回到包厢,坐回老地方。
徐洛闻端起杯子喝水,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白郎那边飘去。
咩咩依旧卧在白郎腿上,像是睡着了。
而肖润正在教白郎喝酒,面前的桌上摆着啤酒、白酒、红酒,一样一样倒给他喝。
徐洛闻走过去,把咩咩抱起来,转身要走,却听到付冬晓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他愣了愣,没吱声,抱着咩咩回去坐好。
李彦在唱歌:“……做个梦给你,等到看你银色满际,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才敢说沉溺……”
是一首很温柔的歌,他唱得也很好听,在场的几个女生都听得入了迷。
李彦似乎唱上了瘾,一首接一首地唱,给吃喝玩乐的人们提供bgm。
徐洛闻没喝酒,听他唱歌都要听醉了。
以前都不知道李彦这么会唱歌,几乎可以去当歌手了。
十点,聚会结束,朋友们陆续离开。
徐洛闻起身准备离开,肖润突然叫他:“洛闻你过来一下。”
徐洛闻抱着咩咩走过去,肖润说:“你男朋友喝醉了。”
白郎闭着眼睛,仰面靠躺在沙发上。
徐洛闻:“……他不是我男朋友。”
“你别装了,没劲。”肖润说,“你们住一块儿吗?”
“……”徐洛闻无从解释,只好回答问题,“没有。”
“那你总知道他家住哪儿吧?”肖润说,“你把他送回家吧,我得找我女朋友去。”
徐洛闻无可奈何,只好答应,又责怪肖润:“你能不能教他点好的?别总教他抽烟喝酒。”
肖润说:“不抽烟不喝酒那还是男人吗?”
呵呵,糟糕的直男思维。
徐洛闻无语,“你帮我把他弄到出租车上吧。”
李彦走过来:“我送你吧。”
说罢,他径自抬起白郎的胳膊搭在肩上,半搂半抱着往外走。
李彦开车。
徐洛闻和白郎坐在后座。
起雾了,外面白茫茫的。
所以车开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