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鸢没拿过来,而是抬手招呼屈雪松过去:“来。”
地上铺的是木地板,暖气开得足,半点不冷,两人席地而坐,屈雪松拆着程归鸢给她的礼物,拆两下便抬头,程归鸢鼓励地看着她。
包装都拆完了,屈雪松看着盒子里精致的小人偶:“……”
手办?
屈雪松疑惑:“这个?”
程归鸢指着手办的脸,说:“这个人是你。”
屈雪松点头,看出来了。
程归鸢又指指“屈雪松”高高举在手上的那只风筝,说:“这是我。”
屈雪松露出笑容。
程归鸢说:“以前我不懂我妈给我取名字,为什么都叫了风筝,却要加一个归字,归鸢,归鸢,就是回来的风筝,注定要回来的。”
屈雪松意识到了什么,目光柔软下来。
程归鸢给她看人偶另一只手上握着的线,抿了抿唇,说:“伸手。”
屈雪松伸出手,静静地凝视她。
程归鸢把手放到她手上,轻呼吸一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这只风筝,把线放到你手里了。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放,可以吗?”
“好。”
屈雪松攥紧了她的手,很用力。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程归鸢不习惯这样的氛围,有点肉麻,其实再肉麻的事情她也做过,但是面前的人换成了屈雪松,她就满满的不自在。
“那个……”她不自觉地动了一下身子,说,“你是不是要把礼物收一下啊?待会儿不小心碰到摔坏了。”
屈雪松定定地盯着她的唇。
程归鸢目光往下,看穿她的意图,眼底闪过笑意,佯装惧怕道:“你……想干吗?”
屈雪松倾身过去,一只手撑在地板上,如她所愿吻住了她。
没忘记把礼物往旁边推了推,免得意乱情迷之时碰到。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屈雪松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屈妈妈热情的声音被卡在喉咙里:“雪松,我给你们俩……”
屈妈妈恍恍惚惚地将门带上了。
屈雪松:“……”
程归鸢:“……”
两人还没做出反应,屈妈妈再次将门推开了,眼睛确认了一番,再度出去了,接着听到她压抑的兴奋的喊屈爸爸的声音:“她爸,不是女婿,是儿媳妇!”
程归鸢:“……”
自己这一时兴起付出的代价有点大啊。
被这么一打岔,两人无论如何继续不下去了,屈雪松起身后将程归鸢也拉了起来,再将礼物装回盒子里,放到了书架上。
屈雪松转头看着灯光下被自己拉扯得衣衫不整的程归鸢,清了清嗓子:“不早了,要洗澡吗?”
“嗯。”程归鸢说,“但我没带衣服,我包里装的全是礼物。”
屈雪松自然接话:“穿我的吧。”
程归鸢立刻兴致勃勃地问:“内裤也能穿你的吗?”
屈雪松扶额,看了她一眼,不言而喻。
程归鸢撇嘴:“知道啦。”
和先前在屈雪松那里留宿一样,拿了新内裤,旧的睡衣,程归鸢便抱着衣服进浴室,刚到门口,屈雪松在她身后咳嗽了一声,程归鸢回头:“怎么了?”
屈雪松在铺床——即使床早就铺好了,她侧对着程归鸢,声音有些低:“我只是觉得不卫生,没有见外的意思。”
程归鸢反应了好几秒,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噢!”她故意大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