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命赚回来吧。”青衣人耸肩,抬脚将掉落在地的木棍踹飞,打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再过几日,你就没此刻这般好过了,会发高烧、说胡话,吃什么吐什么,连水都喝不进。”
“那就在那个时间到来之前把药买到;若是买不到,就去抢。总之,我会想方设法活下来。”陆云深声音很轻,但透着坚定。
青衣人只是一笑,提步往长街那头走去。
在两人即将擦肩之时,陆云深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栖鹤。”青衣人步子一顿。
“你家也有人感染瘟疫吧?我们打个赌,我会将你要的那份也弄到手。”
两个人位置置换,这回换陆云深逆在夕阳的余晖中,他抱着那把断刀,扬起下巴,眼神定定地看向江栖鹤。
后者静默许久,问:“赌什么?”
“就赌我的命。”
但江栖鹤没答应与他打赌,而是将他带回了家,给他煮了一锅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