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那几句尸体,被你弄到何处去了?” 元征坐在太师椅上,公堂之上,鸦雀无声,丢了女儿媳妇的那几户人家忙着奔丧,看热闹的百姓忙着帮忙,只有几个乞丐蹲在公堂外。
“杀猪刀,当成猪r_ou_剖了。” 矮刀子回答的极其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件j-i毛蒜皮的小事一般。
“还有呢?都丢到何处去了!” 他代替知县一职,为人父母官但凡有一点怜悯之心,都会让台下这个人畜不分的畜生得到姑息。
矮刀子依旧平静地趴在地上,“喂猪,烧火,脑子卖给酒楼。”
公堂外的乞丐们再也听不下去,纷纷离开了公堂外。公堂上的元征额头青筋暴起,他活了这二十多年,纵使十几岁随父战场杀敌,也未曾见过这样手段凶残,没有半分人x_i,ng的刽子手。
箭令筒里,元征摘出一只木箭,臂端发力,重重往下甩出去,大喝一声“斩立决!”
胡彦看着游思的元征,晃了晃他的衣袖,元征这才问他要不要下床。
胡彦刚醒过来也不想吃东西,元征索x_i,ng让人搬了酒菜到后院的凉亭,两夫夫对月当空,吃了少许酒菜,相拥在石墩上看着满院的星辰。
正值月令下旬,胡彦脱了外衣,只穿一件笔挺的套衫靠在元征怀里,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和星辰。
许是因为喝了几杯酒,他胡乱指着天上的星星,娘亲娘亲的喊着,嘴里吐出的字词都带着酒意。
元征收住他的手,“瞎喊什么?娘亲去福音寺祈福了。”
胡彦听懂了他的话,转头醉醺醺的反驳道:“唔,那是你的娘亲,不是我的娘亲,我又不是喝着她的n_ai长大的。”
元征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怀里的人若有所思的补充,“唔,好像我也没有喝过我娘亲的n_ai,都是n_ai娘把我带大的…”
胡彦又要伸手,元征的手掌却禁锢着他,胡彦酒意上头,用力使肘弯向后捣,好看的眉毛也皱起来,“草包胡二,就知道跟我抢东西!”
元征气不打一出来,手扭着胡彦的下巴往他这边转,“夫人,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胡彦的眼睛也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想到从前的委屈了,看着在他眼前一个能晃成十个的元征睁大眼睛,“哇!” 他猛的站起来,指着元征的鼻子大骂,“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不好好服侍我老爹,到我房间来做什么!本少爷岂是你能染指的!”
守在院子园子外面的春香和一众下人听着胡彦在里面胡乱喊叫,再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元征抱着已经睡过去的胡彦出来,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真不知道是被她们王妃气笑的,还是被逗笑的。
春香打来了热水服侍胡彦,被元征拦在外面,一个人拿着浸了热水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和后背,胡彦喝醉了睡下倒是很老实,一夜都没有怎么折腾,只是元征几次起身给他盖上被子,又抱着他的手脚一起睡觉。
第二天一早,头疼欲裂的胡彦捂着自己的脑袋在床上打滚,来回滚了两圈才发现元征不在床上,闻了闻旁边的被子,一股元征的气息涌入鼻腔,胡彦觉得自己的头疼都好了些。
元征也不是每天都要闲着,他早上去了c,ao练场,看着自己的亲兵早起c,ao练,自己又跟几个部下打了几套拳,好久没有伸展筋骨,身子活动开了才骑马回去。
几个被撂倒在地的军爷看着策马而去的元征,暗自感慨定王妃的魅力,连定王这样fēng_liú倜傥,放荡不羁的大丈夫居然都被栓的牢牢的。
元征亲自把自己的马带回马厩,又给它添了些草料,看着曾经陪着他浴血奋战却已经蹉跎的老马,不禁想起从前的峥嵘岁月。
胡彦已经吃完了早点,搬了个绣墩坐在庭院下,看见从前院走出来的元征,老远便站起来,元征犀利的眼睛看着唇角带笑的胡彦,自己的嘴角也悄默声跟着上扬。
“何事让我的卿卿如此开心,嗯?” 他站在庭院下,和脚下垫着一台阶高度的胡彦一样高,早早地伸开了双臂。
胡彦乖巧的伸开手臂抱着元征,手放在他的后腰上,满眼欣喜道:“听说后天就是花灯节啦!”
☆、给本少爷把这傻鸟拿走~
元征被他抱了个满怀,站在里面收拾饭局的几个下人看着胡彦这幅小孩子心x_i,ng,忍不住的偷笑。
元征也不责怪他们,他点了点胡彦的额头,“是,为夫带你去逛灯会,好不好?”
怀里的脑袋捣蒜一般点头,箍着元征的双臂越来越紧。
元征仰头大笑,觉得如果胡彦有力气,都要把他抱起来了。
胡彦要到了应许,才想起来问元征,“你早晨去哪里了?吃过早点没有?”
元征摇了摇头,带着些可怜的意思,偏偏让胡彦可怜不起来。
一个小拳头捶在元征的胸口处,“哼!让你再瞎跑不告诉本少爷,没饭吃了吧。” 说罢,退出元征的怀抱,背着手像模像样的往里厅走。
元征抱臂无奈地扯出一个苦笑,什么时候,有人敢在他定王面前耍脾气了?还拿拳头捶他,元征摇头又苦笑,还不都是他自己给惯的,让这个大少爷都嚣张到他这个王爷头上了。
厨房里一直留着元征的早饭,胡彦提着鸟笼子坐在饭桌上,陪着元征吃早饭,手里拿了个木木奉逗弄着里面的小鹦鹉。
这鹦鹉是他刚来乾州,元征带着他在外边大街上买的,彩色的毛红色的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