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女人是你呢?”将军令问道。
“我也会。”秦倚天无比肯定又坦率直白地说道。“我当然会。”
“大多数女人是不敢的。即使她想做,她也做不到。因为,如果她们敢那么做的话,她的父母兄妹她最亲近的人都会为她的愚蠢埋单陪葬。”将军令一脸温和地笑着,就像是在说着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当然,她还会活着,活得好好的。活在我的宠爱当中。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应当是恩爱夫妻的典范。”
将军令轻轻地抿了一口杯子里得到充分发酵的红酒,说道:“你认识的我认识的我们认识的那些大人物,他们不都是这么做的吗?爱情?这种东西在他们眼里一定相当的可笑吧?李世民杀兄杀子杀女仍然成就千古一帝的霸业——所以,对男人来说,先看成就,然后才看品行。一个无品行的国王总要胜过一万个有品行的流氓,不是这样吗?”
“站在女人的立场,自然是想要那一个有品行的流氓而不是一个无品行的国王。”秦倚天反驳着说道。
将军令大笑,说道:“秦倚天,何必自欺欺人?你不是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说这句话,你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这句话。你衣食无忧,富可敌国,所以,你还在渴望着那并不存在的爱情。但是,对全世界大多数女人来说,她们想要衣食无忧,她们想要富可敌国,那么,她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嫁给国王。无论那个国王是天下明君还是商纣隋炀——她们哪会在乎这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只要能够戴上王冠,谁还在乎那一点微不足道的重量?”
秦倚天想了想,还真是没办法反驳将军令的这一席话。
‘我宁愿坐在宝马车里面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后面笑’这句话成为大多数女人的择偶标准和生活价值后,任何反驳都是虚弱无力的。
将军令看着秦倚天,说道:“你看,我不是例外。我只是和他们一样而已。”
“我爸对我妈就不一样。”秦倚天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男人不能给一个女人幸福,那女人干吗不去找一条狗?”
“——”
将军令看着秦倚天,说道:“我们是在讨论——什么样的男人才是一个好丈夫这样无聊的话题吗?”
“当然不是。”秦倚天说道。“我只是在试图告诉你,秦倚天喜欢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男人。”
“譬如呢?”将军令问道。
秦倚天指着不远处的方炎,说道:“就在哪里。他可爱,还不失稚气。有时候会说一些白痴的话做一些幼稚的事情——”
方炎气得要跳脚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白痴的话?我什么时候做过幼稚的事情?
他恶狠狠地盯着挡在他面前的墨镜老头,说道:“你再不把横在我前面的那根破竹竿挪开,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墨镜老头动也不动,说道:“大可一试。”
“老头子,你就算眼瞎,但是耳朵总不聋吧?我刚刚才打倒一个自以为是的形意高手,不介意把你当作第二个——”
“脚踏龙虎宫,一朵梅花印。方氏梅花桩炉火纯青,应该是方氏太极的传人吧?方家小子,我和你爷爷有旧,所以不建议你冒险出手。”墨镜老头声音沙哑地说道。就像是嘴巴里面含着一口沙子,每说一句话都是在嚼沙。“正是因为你刚刚击倒了包十二,所以你现在肌r_ou_疲惫、气血浮躁、内脏暗伤——如果你再贸然出手的话,胜负就难解了。”
“你认识我爷爷?”方炎瞪大眼睛看着这个老头子。
“你大可回去问问,方家老鬼可还认识老友渔夫——”
“吊死鬼渔夫?”方炎大惊。这个戴着墨镜装逼提着根小竹竿只要一张嘴唱两句莲花落你就忍不住朝他丢硬币的老头子就是成名几十年的吊死鬼?
方炎只觉热血上涌愤怒之极,但是脑袋突然间被一盆冰水浇灌,让他整个人瞬间安静下来。
那个将军令——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跟在他身后的全都是这种怪物?
渔夫的黑脸更黑,眼镜都快要掉下来一般。冷哼说道:“方家小子,吊死鬼也是你能叫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方炎赶紧道歉,说道:“渔夫爷爷——既然你是我爷爷的好朋友,按照辈份那就是我的爷爷。小子有眼不识爷,实在是罪该万死。但是,不管我怎么死,也不能让人欺负死。渔夫爷爷,你说对不对?”
方炎指着坐在桌子上的将军令,说道:“那小子几次三番的欺负我,咱们爷俩联起手来把他干掉你说怎么样?只要你站在我这边,就凭他身后的其它几个歪瓜劣枣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渔夫爷爷,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这是答应了吗?”
渔夫提着小竹竿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这对一个绝世高手来说实在是极其罕见的现象。强忍着将方炎活活抽死的冲动,说道:“小子,如果你不想让我现在就把你吊死的话,就闭上你的嘴巴——”
方炎怒了,大声骂道:“你这个老家伙,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是我爷爷的多年旧友。我爷爷人称方家孟尝,一代英雄豪杰,知交旧友遍布天下,怎么会有你这种无情无义还无耻的朋友?我一不找你借钱,二不娶你孙女,不过就是让你和我合伙把一个混蛋狠狠地揍一顿,这点小事你都不愿意帮忙?”
“行走江湖义字当头,你为虎作怅,欺负朋友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