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这样耽搁了到第二天这个时候都没办成,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条件实在太过于艰苦,一直没有时间和条件腻在一起,现在终于回来了,赵政马上换了嘴脸,刚在一起时连亲嘴都得先打个报告,回来就变了样,康涂也不想出门,只想在家懒惰地玩手机,俩人开始在关起门来结结实实地堕落了两日,基本全靠外卖过活了。
第三天,赵政没穿衣服,被子随意遮住重点部位,上身肌r_ou_明晃晃地落在外头,康涂看了一眼,心里“哇”了一声,这实在太堕落了,康涂心想,太堕落了,怪不得那么多人去包养小鲜r_ou_,他在某一种程度上和那些人达到了共识,他要是有钱,天天和赵政在家待着什么也不干——不过什么都不做j-i,ng神可能会有些空虚,康涂的思维不自觉地又不知道飘向哪里了。
赵政压在他的身上和他亲嘴,康涂穿着衣服,忍耐着他又把手伸进去,正像说话,门铃响了,又是外卖,赵政披了件衣服急匆匆地去领,回来给他说了句话,康涂正在床上挺尸,想很多乱七八糟的有的没得的事情,赵政今天也没去上班,虽然刚结束任务很多人都会逃班,但是他俩住在一个屋里,其他人肯定知道他们的事情了,太让人不好意思了,而且他们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催眠、姜良、杀人凶手,一切谜题都没找到答案,赵政忽然一把把他拽过来:“想什么呢?”
康涂看了一眼,问道:“外卖呢?”
赵政翻过身来,把胳膊搭在他的身上:“送错了。”
康涂又落到他手里,赶紧说道:“出去办证吧。”
“想去吗?”赵政问。
康涂看他这个样就知道他不想去,心想:“你不想去就直说,别给我来这一套。”
但是还是照顾了他的面子,说:“想去。”
赵政起来穿衣服,康涂背对着床火速套上了t恤,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好像有些太瘦了,看上去并不是很好看,平时也就算了,大白天的赤裸着实在有些羞耻。
俩人这两天吃了不少外卖,直接扔给了扫地机器人,康涂出门时才发现扫地机器人卡住了,不停地把外卖盒往里面推但是推不进去,乱七八糟地汤汁ji-an了一地。
康涂看见这个景象顿时扶额,赵政去厨房拿了两个布袋子递给康涂,上面印着硕大的四个字“便民超市”,康涂又想起来了黑齿常之死的事了,那凶手就是利用这个超市害死了黑齿常之,康涂问道:“找凶手你有思路了吗?”
“几乎就算没有,”赵政蹲下身修理机器人,把外壳卸了看了看,里头卡了一个叉子,拽出来就能动了,“我打算告诉他们了。”
康涂把剩下的盒子装进袋子中,没什么所谓地说:“那就告诉吧。”
赵政看了他一眼,俩人都蹲在地上,康涂和他对上视线,道:“那催眠的事情呢?”
“想什么呢?”赵政说,“我是想说,我打算把咱们推测的作案手法告诉大家,消息共享,光靠咱们太慢。”
康涂明白了:“催眠的事不说吗?”
“不说,”赵政试着启动了下机器人,它又重新开始工作了,“太危险,我不可能说,你也别想着再助人为乐。”
康涂:“行啊,你说了算。”
赵政又说:“亲一个。”
他自从这一次回来之后,有一种堵在思绪中的路障被移开了的感觉,好像是源于女娲的馈赠。在催眠事件之后,他总是陷入自责和恐惧之中,他发现自己的人格中缺失了一种名为“信任”的东西,他永远无法信任谁,尽管他一直说服自己这样去做。
根据埃里克森的理论,人格发展需要经过八个阶段,每一个阶段都有需要完成的任务,第一个阶段为婴儿期,人在一点五岁之前,是建立信任的关键时期,如果事实真是这样,康涂应该是已经错过了,而且错过了太多。除了让他对赵政感到内疚之外,这似乎并不会影响他太多的生活,人总是不会是完美的,康涂已经开始试着认同自己了。
但是女娲将他修复了,像是修复一个残缺的代码一样,让他重新运行起来。
康涂满手是油,赵政也没好到哪去,俩人交换了个亲吻,赵政说:“什么也别担心,都交给我就行了。”
康涂乐不得地道:“那可太好了。”
俩人下楼时遇见了鲁班,鲁班一挑眉,似乎别有深意,康涂尴尬异常,只能装作不懂。
“去哪?”鲁班问。
赵政随口道:“结婚。”
鲁班:“……”
康涂:“……”
康涂:“我以为这在你们中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你的表情又让我开始怀疑了。”
“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鲁班道,“我就是……你们俩……算了当我没说。”
康涂好像明白了,鲁班没想到他俩是认真的,或者说,没想到赵政是认真的,登录了婚姻系统之后,双方会同时有两个面板,知晓对方的工分和任务中的身份,相当于一切明面上的信息都共享了,而且在任务中不会被分到不同的阵营中,这些对于404的成员来说,绝对不是先凑合着过,不行再离那么简单的事情,完全地把信息与另一个人共享需要承担付出生命的风险。
看来也不光是他不相信赵政。
赵政却仿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