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灰尘,窗台上的落叶,墙角的陈年灰烬落土全都不见了,整个房间有种焕然一新的整洁感。
想到这里,肖荻急急忙忙跑进内室,果然看到本应凌乱地摆在床上的被子现在已经被整整齐齐地叠成了豆腐块,昨夜被揉皱的床单此刻被拉得一丝不苟,平平展展地铺在床上。
怎么回事?肖荻一脸懵逼地想,在劳资不在的时候,有人替劳资打扫了房间?这个大师兄还给自己定了客房服务吗?紫霄宗还有这种服务?
莫名其妙心事重重地走到桌前,无意识地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刚送到嘴边就是一愣,我刚才……应该没给自己倒茶吧!
低头怔怔地望着手里的茶杯,看见淡黄的茶水里一根茶叶立在水中沉沉浮浮,手中的茶水茶香四溢温度适中,再热一分便太烫,凉一分就太冷,刚好适合品尝的温度,就像是有人计算好了自己喝的时间一般。
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茶水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发现茶叶居然也不是紫霄峰特供的甘露龙井,这个味道倒也从未喝过。
真特么见了鬼了!
肖荻认真想了想,实在想不出到底谁才会做这种事,会做这种事的只有一种可能,难道……是田螺姑娘?
呵呵,这个脑洞我是服气的。
抓耳挠腮思来想去也想不出结果,肖荻决定还是放过自己洗洗睡吧,反正只是被人打扫了卫生而已,也不算什么大事,说不定是原主在这紫霄峰的崇拜者,又或者就是温柔贤惠的田螺姑娘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位神秘的田螺姑娘和肖荻正式相处了起来,每次从外面回来,肖荻都能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打扫过的痕迹,但他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大惊小怪,已经能面不改色淡定坦然地接受神秘田螺无微不至的照顾——反正对自己又没有坏处,有个喜欢收拾的收拾之鬼替自己料理琐事那他何乐而不为呢!
见肖荻已经渐渐地接受了自己的存在,那个神秘田螺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从刚开始的只敢给肖荻准备茶水,到后来敢在桌上摆上洗好的应季灵果,再后来甚至连肖荻的早中晚餐都能趁肖荻不注意的时候按时摆上桌,俨然一个尽职尽责的透明小保姆。
港真,那神秘小田螺的手艺是真心不错,她似乎连肖荻不吃香菜这种小细节都知道,做的食物饭菜都十分符合肖荻口味,自从吃了小田螺准备的饭菜,肖荻都再也不想吃紫霄峰的公共食堂了。
舒舒服服地坐在田螺姑娘提前烧好的洗澡水里,肖荻一脸惬意地将手搭在浴桶沿儿上,心里美滋滋地赞叹着这可真是个舒服的世界,田螺姑娘什么的,果然是每个懒惰的小吊丝心中的女神啊……
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田螺姑娘无微不至的照顾,肖荻这渣完全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某天下了早课,玄青真人在屏退其他人后将肖荻单独留了下来。
见其他人都退下了,紫霄殿里就剩下了自己和玄青真人两个人,肖荻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坐在紫霄殿正座的青木雕花掌门椅上葛优瘫,心里不断感慨不用装逼回归自我的感觉真好。
“死肥猫,把劳资留下来做什么……啧,你这把椅子真舒服,难怪一个一个都那么相当掌门呢。”
玄青真人立在一边默默打量了他一下,见肖荻一副生无所恋的样子,心里更加觉得这可真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蠢货,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胖了?”肖荻一愣,瞬间从掌门椅上坐起来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也没看出来自己是有什么变化,就伸手摸着自己的脸疑惑地看向巴扎黑,“哪里胖了,我怎么不觉得。”
巴扎黑皱着眉头睥睨着肖荻,“……你的脸已经大了一圈了。”
肖荻:。。。。
“额……可能我最近吃的比较好……”肖荻摸着自己的脸有些尴尬地说。
“你最近都在哪儿吃饭?”巴扎黑默默观察着肖荻的满脸横r_ou_,“苏楼告诉我说你最近都没有在紫霄宗的公共食堂出现过了,你都是在哪吃饭?”
巴扎黑说完,肖荻顿时忿忿不平地瞪着他,“那小兔崽子居然敢告劳资的状!”
巴扎黑认真回想了一会儿,“他也就是担心你吧……也没有告状的意思,反正本座是没听出来。你都是在哪儿吃饭?怎么吃得这么胖。”
“额……”肖荻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把田螺姑娘的事情告诉巴扎黑,“那个……巴扎黑,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田螺姑娘吗?”
艹,劳资这么问不会被巴扎黑嘲笑吧!
“田螺姑娘?”没想到巴扎黑并没有嘲笑,只是皱了皱眉,“什么田螺姑娘。”
“巴扎黑说出来你可能不会信,我怀疑……”肖荻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个世界很可能存在田螺姑娘。”见巴扎黑望着自己,肖荻继续说,“我和你讲哦,每天我不在的时候,都会有田螺姑娘帮我收拾屋子,最近已经开始帮我洗衣服做饭了……就和故事里的田螺姑娘一模一样……”
“帮你洗衣服做饭?”
“对啊,手艺可好了,还知道劳资不吃香菜,”肖荻一脸幸福地点点头,“一定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
“你确定是田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