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那通电话开始,她话说得难听,但中气却像游丝般纤弱,华诤便追问:
“怎么了嘛?是不是上海的面试不顺利?”
“不是,唉,你就别问了。你回南y呆几天,我一个星期就回关洲了。”
她的声音很疲惫,华诤觉得,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在无可挽回地流逝——或者,已经流逝了。
华诤以前听人家说,‘找工作和找对象的时候,对一个人的自信打击常常是毁灭x的。会让人重新开始评估自己和审视人生’。他的这头在‘找对象’上一帆风顺的小倔驴,难道是在‘找工作’问题上,踢到了厚非寻常的铁板?
他柔声道:
“好,宝贝,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要用钱,就跟我说。如果是因为在上海面试不开心、如果有不识相的为难你,就不用去了,啊?‘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记住: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有我呢!你输得起,别绷着。
我,唉,我说了你别生气——我会养你的。谁要敢给你脸了,咱回家吃喝玩乐腐化堕落。总之,万事,有我在。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听到没有?”
付一默咬着手指头,让眼泪掉了一会,才道:
“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