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又想拿李旋来鸭我,我又不是不够孝心。——苏仲明心里极为纳闷,偷偷瞧了定雪侯一眼。定雪侯此时对施朝晶很是恭敬,答应了她一声,不敢令她不满。
施朝晶把杯子往茶几轻轻一放,立起身,说:“行了,你们过来无非就是跟哀家说说几句话以示孝心,哀家也很满意了,都回去吧。哀家现在想去找慧柔谈谈心,这孩子最近总是不太开心,愁眉苦脸的。”
一提到盛世长公主,苏仲明、定雪侯的心里都很明白,两人不约而同地垂下头,皆是无可奈何的神情。苏仲明先道一声‘我回去了’便转身迈步,定雪侯也恭敬地道了声‘儿婿告退’便跟着他转身迈步,两人慢悠悠地走出了太后寝宫,半晌皆不语。
一路走下了石阶,走进径道里,苏仲明启唇说道:“我知道凤息夫人的弱点了——就是她的女儿。原来她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定雪侯吃了一惊,脱口,“是凤息夫人告诉你的?!”苏仲明摇摇头,“不,是我用了一个小手段让她说出来的。”
“儿时的名字叫莲儿,颈上有像莲花一样的胎记,喜欢吃栗子霜糖饼。你只要去找颈上有胎记的姑娘,然后问一问她儿时喜欢吃什么、r-u名是什么。”苏仲明又吩咐他道。
定雪侯牢记在心,想了一想,问道:“那块胎记……究竟是长在颈上的哪一个地方?左边、右边、还是后边?”苏仲明回答,“我怎么知道,凤息夫人也没有说,可能……连它自己也忘记是在什么地方了吧?毕竟,她们已经分离了十几年了。”
“莲花胎记……?嗯……如果不论这莲儿的胎记是颈上哪个位置的话,我倒想起一个人来!”定雪侯仔细一回想,答道。苏仲明有些惊奇,忙问:“是谁?!”定雪侯告知他,“月水天!当日我审问她时,曾看见她颈上左侧隐隐有一块胎记,是不是莲花形,就没有看得太清楚了。”
“你怎么就没仔细看个清楚啊?”苏仲明责怪起他来。定雪侯的脸上顿现一丝冤枉,“我一个大男人盯着姑娘家的颈侧看,外人看见了会把我当涩狼啊……”
苏仲明微微撇嘴,然后说,“不管她是不是,先去问她个清楚,她要是r-u名叫莲儿,要是小时候喜欢吃栗子霜糖饼,就叫凤息夫人过去瞧瞧、认一认!”
定雪侯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便决定这么办了,他仰头看了一下天,觉得万里无云是个明媚的天色,于是对苏仲明道:“今天出去逛逛吧?”苏仲明回头向他,好奇道:“你不是要马上去大牢审问月水天这些事么?”
定雪侯一听此言,微露尴尬,下意识地望向另一边。苏仲明见他不回答,又说,“不过我可以陪你去大牢审问。”定雪侯脸上的一点儿尴尬的神色一瞬间荡然无存,一直跟他往同一个方向而行。
大牢里,牢房铁门打开,迎接苏仲明和定雪侯。牢卫引他们进去时,不时唠叨,“这女囚犯还真是难审啊!陛下与侯爷一起亲审了这么久,她还是依旧不肯招供,以小的之见,干脆动刑算了,再这样子审讯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那两人没有理会牢卫,径直走到牢笼旁,定雪侯负手看了看她,出语:“月水天,你够老实的话,兴许没有苦头吃。”月水天仍旧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态度,“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你们要沙要剐,悉听尊便!”
定雪侯平静地问道:“今日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小时候叫什么名字?第二,你小时候喜欢吃什么?”月水天一听,笑了起来,随即嘲讽,“我说凶手大人,你是想把我许配给别人呢,还是想要纳我为妾?”
定雪侯一听,很是不高兴,“我既不是想把你许配给别人,也不是要纳你为妾,你有什么本事可以令我这么做?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简直就……”
苏仲明怕他把话说得太过分而不利于继续套问,急忙阻止他,伸出手用力地拍了他一下,脱口:“不要吓坏了她。”然后亲自上阵,故意说:“我知道,你颈上左侧有一块很像莲花的胎记,对不对?”
月水天一瞬间变色,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秘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妃礼我了?!!”
“谁妃礼你了,我连你的手都没鹏过!”苏仲明沉不住气地脱口,又花了片刻功夫冷静下来,对她说,“那栗子霜糖饼,你可喜欢吃?”月水天把脸别过一边去,哼了一声,不回答一句话。
苏仲明见此便转身,立刻就走。定雪侯见状,连忙跟上他,疑惑道:“怎么不再审问了?就这样了?”苏仲明轻轻‘嗯’了一声,说:“等她饿的时候,叫人给她送去一块栗子霜糖饼,然后看看她的反应怎么样。”
“如果她真的不是凤息夫人的女儿呢?”定雪侯做了假设。苏仲明不由思量片刻,才干脆道:“我决定了,就当她是凤息夫人的女儿好了!现在凤息夫人就在宫里,而月水天只要有那块胎记就成了,我看月水天是也是吃苦过来的,一定会愿意跟凤息夫人走的。”
定雪侯皱了皱眉,不太放心,“万一……这月水天从麻雀变成了凤凰以后,日后会对我们恩将仇报呢?你难道不怕她会利用佳陵国与紫七香联手密谋对付我们?”
苏仲明反问,“你难道不觉得她是个孤儿么?”定雪侯愣了一愣,不说话。苏仲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