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槿柔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虽然和小怜不怎么见外,但自己毕竟是小姐,小怜是奴婢,面子拘着,自己又一时想不明白,所以,就不想再纠缠此事了。
于是,石槿柔说道:“好了,小怜,别想了,熄灯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小怜答应一声,伺候石槿柔躺好,然后熄了灯,回到外屋自己床上。
躺在床上,小怜心里依旧在想着牛的事情:小姐说一头小牛加五两现银,也的确是十两,倒也没错。可是不对啊,不管怎么说,小姐就是只花了五两银子买了头牛,到底哪里错了呢?
…………
第二天一早,石槿柔刚刚用过早饭,一个衙役打扮的人就在外求见。
石槿柔吩咐小怜让人去偏厅候着,自己则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才起身去了偏厅。
到了偏厅,石槿柔一看,来的衙役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前衙遇到的那第二个衙役。
石槿柔笑道:“原来是你啊!不知怎么称呼?”
“回公子爷的话,小人名叫魏良财。石大人说,公子爷有事差遣,小人来听公子的吩咐。”
“魏兄客气了。其实是有件私事请你帮忙。我昨天在张魏村买了头牛,麻烦你一会儿帮着给牵回来。哦,这是地址。”石槿柔道。
魏良财接过地址,扫了一眼,笑道:“这可真是巧了,小人就是张魏村的人。按公子爷这地址,这家的主人应该叫魏万兴。论起来,魏万兴还是小人的族叔呢。公子爷放心,这事交给小人,一定办得妥妥贴贴的。”
石槿柔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嘱咐道:“你牵了牛,在村里走慢些。一来,那牛快要生产了,别因为赶路再伤了它。二来,也让村里人知道,魏万兴家的母牛卖到了县令家了。”
魏良财不知道先前柱子强买魏家母牛的事,所以不太不明白第二点的用意,但既然公子爷这么吩咐了,那肯定就是有理由的,于是他没多话,直接点头应了。
魏良财走后,石槿柔又叫来了丁忠,让他带着水生找个地方,收拾出个干净的牛棚。
石槿柔上午没再出去,而是在屋里写写画画。她要把昨天看到听到的记录下来,同时把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也写下来。至于细节,以后再慢慢添加。反正总不能闲着,她给自己定了两大任务,一是帮着家里赚钱,二是帮着石原海为官。
将近中午的时候,魏良财领着牵了牛的魏万兴和魏家的小儿子魏庆洪回到了县衙。
石槿柔在偏厅里接待了魏万兴父子。原来,这头母牛一直是魏家小儿子在喂养。牛卖了,小家伙十分不舍,因此才跟了过来。
石槿柔一听,灵机一动,笑着说道:“……如此正好。我这里也没有懂得养牛之人,如果魏小弟愿意,不如来这里帮着养牛。工钱嘛,管吃管住,每月五百文如何?”
魏万兴看了眼石槿柔,小心翼翼地回道:“公子爷,我家这小子野惯了,怕是不懂规矩。再说,小人……小人不想让他卖身为奴。”声音越来越小,生怕得罪了县太爷家的公子。
石槿柔微愣之后,呵呵笑道:“放心,我只和你们签个活契,一年为期,如何?”
魏万兴一听,喜上眉梢,不停地点头道:“多谢公子爷!小人一定嘱咐他好好儿干,不辜负公子爷的信任!”管吃管住,每月还能拿到五百文的工钱,这可是做梦都遇不到的好事!
石槿柔留了魏万兴父子在县衙用了中饭,之后让魏庆洪去帮着照顾母牛,自己则和魏万兴聊起了家常,自然也就说到了种地的事。
从魏万兴口中得知,和其他地方比起来,义安县真正的耕地并不是很多,亩产量也不高,平均亩产也就一百五十斤左右的样子。
听了魏万兴的介绍,石槿柔微讶,这……也太低了!
石槿柔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你说的是平均,那肯定是有高有低了,可知谁家有种田高手?”
魏万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高家庄的高远胜,地种的好。再有,小人的村子里,就数小人家的地出的粮食多。”
“哦?那你家的地,亩产多少?”
“一般年景,每亩能打二百来斤粮食。年景好的时候,能收二百五、六十斤,最多的一次,有过三百斤。年景差的时候,也能收一百四、五十斤。”魏万兴有些骄傲地说道。
石槿柔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刚说的那个高远胜,也能有这种收成吗?”
“嗯,差不多吧。只是他家在山脚下,地少,所以不如我家的日子好。”魏万兴如实地回道,神情也不再拘谨。
“哦?那山上都种了什么?”
魏万兴失笑道:“山坡地哪能种东西?!都是些无主的荒地罢了。”
石槿柔微眯着眼,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过了会儿才道:“今天多谢魏大叔了。以后恐怕还有事要麻烦你,到时候希望你别推辞。”
“公子爷有事尽管吩咐!”魏万兴毕恭毕敬地答道。
…………
石原海用两天时候终于办完了与前任县令的交接。晚上回来的时候,神情有些疲惫。
石槿柔有些担心地问道:“爹爹,可是遇上了为难之事?”
石原海轻轻揉了揉太阳,说道:“小柔不必担心,没什么难事。只是事情太多,有些千头万绪的。”
顿了顿,又道:“这两天为父接了十来家的请帖,都是想替为父接风洗尘的。为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