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29-129芸儿若语伶人也有真情
我一听,立马来了兴趣,问道:
“如柳姐姐,你这样的朋友一共有几个?能确定她们一定会在一念定做衣裳吗?若是那老妈妈阻拦呢?”
如柳点了点头,答道:
“一共有五个,前天我已经跟她们碰过了,她们是肯定要在一念定做衣裳的,至于说老妈妈阻拦,拦也是拦不住的,原本平日里她们的衣裳就不是楼里做下的,都是自己花钱在外面请人特意的缝制。妹妹你可能不太清楚,一间花楼里,总有那么几个姑娘,那是花楼里养大钱养下的,除了自由,吃的、喝的、住的,一应里一点也不比大户人家的小姐少,平日里花楼也主要靠那几个人挣钱,所以,只要不太过份,向来只有老妈妈跟她们赔笑脸讨好她们,哪里还会在定做衣裳这样的小事情上与她们为难。”
宾果,看来有戏。
“如柳姐姐,依你看来,这怡情楼里选花魁,有能力竞争的一共有几个人?她们平时里情如何?”
如柳想了想,道:
“要说今年的花魁,能够有能力竞争的,其实也只有两个人,其他人差不多都算是个陪衬,不过,以往年的经验来看,也不是没有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的例子。”
“哦?那两个人都是谁?她们都有些什么特点?”
想是坐着有些累了,再说,平日里这个点正是她好梦正酣的时间,如柳有些不太舒服的扭了扭腰。
我急忙的换了位置,坐到她旁边去,玲儿赶紧到柜子里拿了两床软被分别垫在我们两人背后,好让我们舒舒服服的靠着说话。
“要说这两个人,也算是奇人了,那时间我也在怡情楼,三人一处长大,感情非常要好,虽然那时候妈妈不愿意我们三人要好,原本她的意思是要让我们三人互相攀比互不相让的,其实她更多的是担心我们三人扭成一团让她不好管教,只是,我们去偏不如她愿,争归争,相爱也是真相爱。”
“她们两个,一个唤做芸儿,一个唤作若语。芸儿最擅丹青,一支画笔让人欲生欲死,画的雀儿能飞,画的花儿能闻着香味,我们常说,芸儿即便是不在楼里,出去单靠卖画也能过得富足。只是她命不好,小时候被父母遗弃,不知道被卖了几处给人做丫头,最后那家主人更是告了罪,连累她被卖到妓院做了这等营生。成人后又遇人不淑,被一个流浪到京城的所谓外地才子骗了这些年的所有积蓄,还将她丢在村子里死活不管,更可气的是那外地才子的家人竟四处宣扬,说芸儿是娼门里出来的娼娘,全村子的人都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使得她平时本不敢出门,只能窝在破草房里自生自灭。末了还是我与若语打听她的消息,才知道她出了怡情馆过的竟是那般不堪的日子,我们请怡情馆的妈妈又将她接了回来,只是,这丫头至回来后就是一副清冷的子,平日里并不多大出房门,只偶尔见几个她认为顺眼的人,就是我与若语,平日里要见她也是难的。”
“至于若语,她的长处在诗词,号称七步能诗,作出的诗句常被书生们传读,京城的才女里有她一号,为人最是清高傲然,客人们要见她,得先写下一首诗词奉上,若是她看了觉得还有些才气,还能勉强见上一面,否则,就凭你腰缠万贯富甲一方,她说不见就是不见,强迫的见了也没个好脸色,反倒得罪人,所以,一般里妈妈们也是由着她。说起来,关于她还有个故事,在京城里走动多人们知道她的脾,常有那想见而无才之人四处花银子求别人替他作诗词去做帖子,从而就滋生了一个赚钱的营生,在怡情楼的附近,常有那落魄的书生摆了书案,专门为那些想见若语而不会写诗的作上两首,赚几个散钱糊口。”
嗯,这一听就是两个名伶了,当然是要有些脾的,只是,既然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些替人作诗的书生,没道理那若语不知道呀。
听了我的疑问,如柳淡然一笑,
“她如何不知,且莫说那些人上得楼来,一张口就知道所言无物,单是那些奉上来的诗词,若语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毕竟每个人写的字都是有自己的特点的,做出来的诗,虽不尽相同,大抵风格还是比较相近,所以说一个人毕竟有一个人的局限,偶尔有些新作,但若是落得只能卖诗求生,腹中之才不同恐怕也有限。只是若语一般都不愿意拆穿这些人,她常说在外求生都不易,虽然那些求人作诗的富人可恶,可那些只能替人作诗的书生却着实可怜,就当是保了他们的饭碗,若语也不想太过追究这些事儿,不过草草应付了那些人事。”
世态炎凉,往往越是那些被人瞧不起的人,在他们越能看到人的可贵。也正是因为常常得不到别人的尊重,所以他们更懂得被人尊重的可贵。
人们常说职业不分高低贵贱,这句话说来容易,每个人都会说,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却没有几个人,不管到了哪个时代,当官的永远比老百来得高贵,管人的永远比被管的活得光鲜。
可是,在生存面前,那些所谓的高贵,所谓的光鲜,真的是狗屁都不如,当你三餐不继的时候,你如何能要求自己高贵的拒绝别人的帮助,真正能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都是腹中还有食的人。
如莫如柳,如她口中的芸儿和若语,在世俗人的眼中,大抵瞧她们不起的,男人倒还宽容些,更容不下她们、更瞧不起她们的往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