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39-139初见之威心高气傲自难服人
我被她盯得略有些不自在,却没有心生愤懑——似她这般有才有貌的女子,心中总是有些傲气的。当年求学时,比若语更加无礼更加难缠的人姐见得多了,只是,像她们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一旦真正的从内心里接纳了你,那绝对是一辈子的朋友,再不会改变。
没有别开眼,我真诚的回望若语,“晴如不才,区区几句打油诗污了若语姑娘的清眼,哪里还敢有什么隐瞒,若语姑娘不见笑才好。”
若语却并不罢休,起身方才那小丫头涤净的砚台放到我面前,道:“若语爱诗,芸儿爱画,我们平日里都离不得这一方砚台,就请晴如妹妹为了我们离不台砚台做诗一首,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如何?”
见若语这般,如柳急忙斥道:“若语,你在胡闹什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还不快点坐下,如此作为,也不怕人笑了你小家子气。”
芸儿也摇着头,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若语,眉尖微蹙。
我淡然一笑,安抚的拍了拍如柳的手,又朝芸儿点点头,“无妨,若语姑娘难得真情,我辈女子本当如此,心中喜好憎恶都不必掩饰,人生短短不足百年,当蔚然坦当才是。且若语姑娘不过是试试我的意思,与为难无关,若是我不接了才显得小家子气了。”
又对若语道:“仓促之间,难有佳句,倘或污了若语姑娘清听,还请莫要怪罪。”
见我欲要站起来,玲儿急忙的从身后伸了手出来托着,我借了玲儿一把力站起身来,慢踱了几步,微微沉吟,心底已有了计较,朗声道:
顽石凭谁出九重,
文章雕得意浓浓。
心空为使腹生墨,
骨硬先教笔带锋。
灵气沉于灯下黑,
襟怀羞在案头供。
自从入得清门后,
遂把心情一匣封。
作此一首,我微笑的望着坐在一旁的若语道:“姑娘觉得可还能听,若是有些不是,还请姑娘原谅,我一向不擅这等静物咏颂,只得以量取胜,再作一首供若语姑娘拣着听听,倘或有个一两句的能入耳,便是晴如没有辜负如柳姐姐一番盛赞了。”
说着,继续吟道:
磨石信非心事重,
生坑熟料两情浓。
灵犀点处香生墨,
呼吸共时机在锋。
无意纵横分白黑,
有闲雕琢为耕供。
文房世世随人后,
雅俗丹青岂自封。
一语既罢,我没有理会不知何时已然呆立在身后的若语,径自走到桌边坐下,接过玲儿递上来的茶水一气饮下,慢慢的跟芸儿如柳等人闲聊。
开玩笑,姐虽然不一定比得你有专才,可好歹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光姐一个或许比不过你,可是姐怀天下,博览古今,千多年来的才子所咏加在一起,还不你个小黄毛丫头镇傻了呀。
呃,说起来,我也不是真的要仗着自己心里知道的一些知识来欺压良民,只是,似若语这般恃才傲物之人,你越是跟她和气,她越是看你不起,倒不如来点绝的,一下子将她镇住了,后面才能好好的交往,到那时候你是硬气还是怀柔就任君选择了。
“嗯,好茶,如柳姐姐的手艺是越发湛了,陆士元捡了个宝。”没有理会若语,我饮了一口茶,热情的拉着犹有些不自在的芸儿攀谈。
如柳也迅速的打着圆场,笑道:“我的手艺可比不得你的心思,芸儿,你也尝尝看,这是晴如之前告诉我制的一种花茶,也就是经她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咱们从前里竟是有多俗。”
若语依言饮了一口,讶然道:“这个是什么茶,竟有股子清甜味?”
却并不待我们答话,又饮了一口细细品着,“隐隐的还透着股子花香味,似乎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花香,只勾着人接着往下品味。”
如柳笑道:“自是熟悉的,这是平日里咱们常的玫瑰花。你说怪不怪,那时间在怡情楼,供着那么大个暖房,咱们都只会摘了花了来瓶,顶多也就是厨房里的妈子要了些去蒸糕点,可有谁想过那花儿竟然还能泡茶?”
芸儿瞪大了眼睛,奇道:“玫瑰花儿?这竟是那东西?怪道我觉得熟呢。可是,玫瑰花辨咱们从前泡澡之类的也用过,却不见有这样的清香,还带着股甜味,却是如何道理?”
如柳神秘一笑,“这个你就要问晴如了。”
听如柳这么一说,芸儿转过头,好奇的望着我,“晴如,呃,若是李小姐不嫌弃,我也就腆着脸跟如柳姐一起唤你一声晴如,可好?”
我点点头,道:“极好。自该如此方显得亲近,晴如也觉得芸儿姑娘芸儿姑娘的叫着绕口,不如唤声芸儿来得亲热。”
芸儿喜不自胜,点头追问道:“晴如,这个茶是怎么制的,告诉我,我也学学,还有,这个甜味儿怎么来的?”
我笑着解释道:“也没什么高深的,就是将新鲜刚摘的玫瑰花辨,选了饱满无伤的风干了,盛着小瓷瓶里密封好,这样就能保持花味不散。待到要饮时取几片出来,开水冲泡,滴几滴的蜜糖进去,又是清甜又是润养,对女孩子再好不过的。”
如柳接话道:“一定要选那花辨新鲜饱满的,最是好里侧那些水嫩的花心里的几片,且不能有一点伤,虫咬就更要不得了。我之前贪多,将那靠外边的有些老了花辨也放进去,结果茶味里就有点涩涩的,不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