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x(h)作者:凉鹤
分卷阅读4
都忘了上厕所,手指偷偷对捻,心里顿时惊了半分魂去。
……
第二日醒来,谁也再没提晚上的事,但陈菡欢却藏了心事,直躲着陈庶,生怕与他独处,一不小心,视线相撞,她立刻调转目光,难免心头惶惶。
还好这日忙得很,出殡火化、焚炉烧香、白事水席,悼念致哀,陈家上下忙着招呼来往宾客,无人闲叙。
席间,陈父喝多了,也能理解——自家大哥没了,肯定伤心欲绝,现在更可谓借酒去悲悲亦浓,哭一阵号一阵,凄绝难耐!
陈庶也喝了不少,陈菡欢看他接了不少人递过来的“节哀顺变”酒,但不管喝多少,他仍能自持应对,得体周全咧!
陈菡欢想,这堂哥官场出身,大概早练了千杯不醉之身!早也听说他是个冷情之人,喜怒哀乐不表于色,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即便在遗体告别那么悲痛的时候,也不见他情绪失控,哀恸嚎哭!现在遇酒,更没激发他的伤感来,这陈庶,大概确实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罢!
陈菡欢偷着观察了陈庶一番,又暗暗收回眼,却觉这堂哥面貌体型格外打眼,闭了眼都分外清晰——他明明长相算不上俊美,但天生有股男子汉的气派,长眉黑眸,一张冷静自持的脸,说不出的韵味。因常年户外站岗晒成黑褐,皮肤却光洁油亮,体格也练得好,挺拔健硕,不算瘦,但在行坐间愣是看不出一点赘肉来。
陈菡欢不觉暗叹,自己跟这堂哥曾见过无数次,怎么就今天觉得他与众不同咧?
陈菡欢低头又瞧了瞧自己的手,想入非非——昨儿摸得是他那物吗?怎地那么老大的个儿?
脸红了,陈菡欢没敢再想下去,掉头同旁人说话。
一席散了,陈家父子都喝不少,开不了车,只得由陈母开车送陈父和陈斐回家,而陈菡欢负责送陈庶。陈斐嘱咐陈菡欢:“不行你开导航,慢点开,听到了伐……“
”哦。“陈菡欢接钥匙的时候,陈斐在她腰间偷着捏了一把,她伸手笑着推搡他,一抬头,竟对上陈庶的眼睛,黑漆漆的瞳仁盯在她脸上,顿时,她心如击鼓。
大概是糟了,但具体怎么糟,陈菡欢没想明白。
没工夫想了,她上了他的路虎,成了他的代驾——这叫骑虎难驾吧?
陈菡欢趴在方向盘上点导航,手指微微发抖,输了几遍都没找对地方,陈庶在副驾驶抽烟一直没说话,看她“咦”了半天,才轻哼:“你走吧,我给你指路。”
“唔好的,阿庶哥。”她踩了油门,身体前倾,仔细摆弄方向盘。
“驾龄多久?”冷不防,陈庶问。
陈菡欢没听见:“你说什么?”
“你开车时间不长吧?”他似有讥讽,陈菡欢转头看他,他却只低头看自己手里那根烟的火苗。
“哦是,一直没机会开,我家的车都是我妈和我哥开。”
陈庶嗯了一声,手撑在窗边,烟雾随风凌乱散开,半晌,他说——右转。
二十分钟后,停在他家楼下——老城区的胡同里,挺老的楼,但黄金地段,市值不菲。
陈庶混到这年岁,也有几处房产,但他却只爱住这一栋,用他的话说——住家儿得住个烟火气,什么是烟火气?
——就是楼下得有个下棋打麻将的声儿,偶尔还得有卖菜卖豆汁儿的叫号,街坊邻居插诨打科的调侃……他自个儿就够冷清了,要是再搬到山上海边去,估计准得发疯。他不算爱凑热闹,挺宅个人,偶尔应酬,也都是官场应付,回到家,卸了盔甲,就剩自己,难免虚弱。所以他得贴着人去生活,唯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还在这滚滚红尘里扑腾着。
陈菡欢停稳了车,笑起来:“阿庶哥,我忽然觉得你这是大隐隐于市啊。”
陈庶捻了烟,没搭她的茬儿,面无表情:“跟我上去,给你爸拿点茶叶回去。”
说罢开了车门下去到后备箱取行礼,陈菡欢还发愣呢,听见后备箱砰地一声,她才急忙下车,跟在他后屁股上楼。
没电梯,还好不高,三楼。
他进屋,拉开窗帘开窗户透气,又指了指沙发:“你先坐会儿。”说完,习惯性地去开电视,屋里头有了声响。
陈菡欢四处打量,虽然来过几次,但哪一次也没这一次瞧得仔细,看得出,即使是个长期单身汉,也是个自律整洁的单身汉——衣物鞋袜和书籍都归置整齐,地面桌几也干净无尘,不像陈斐那般邋遢不拘小节。
陈庶回来,已换了一套短袖家居服,问她:“渴不渴?”
陈菡欢摇头又点头。
陈庶哼了一声,掉头去厨房,再回来手里拿着一瓶可乐:“这个刚从冰箱拿出来的,挺凉,你行吗?”
陈菡欢接过去:“这有什么不行。”顿住,才反应他那话的意思,耳尖发热,手里却捂着滴水的冰镇可乐。
陈庶坐到旁边的安乐椅上,点了一根烟,眯起眼睛看她:“你爸说你在那个公司干得挺委屈?”
“呃……”陈菡欢确实在单位日子不好过,小民企,风气不正,她干得再勤快,也比不过给老板当小三的同事升得快,一回家就念叨给她爸妈听,久了,她没当回事,她爸妈倒当回事
“那里一个月给你多钱?”
“去了五险一金,三千五。”。
陈庶伸了胳膊往茶几的烟灰缸里抖烟灰:”嗯……我们大队正好缺个办事员,一个月税后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