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长孙以恒上完早朝之后晚了些时间到她这里来,宓瑾不由有些担心。长孙以恒是个有能力的皇帝,做什么都比人快,也绝对不是拖拉的人,这次的晚点惹人疑心。
问了原因才知道离国北方发生了瘟疫,眼下又是春天,瘟疫的传播速度更加快。目前急需要的是设置隔离区。
而长孙以恒早就做好了决定,长孙以恒决定亲自前往灾区救百姓于水深火热。宓瑾猜到长孙以恒会那么做,只是当他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很担忧。在离国她听到了不少的传闻,长孙以恒虽然是君王,却凡是都要亲力亲为,他不是不信任别人,宓瑾明白这只是他的作风罢了。
在长孙以恒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宓瑾也下定了决心。
清晨,宓瑾难得早早起床,自己收拾好了装束,退了所有人的跟随,只带了一个小女为她带路到长孙以恒的寝。
她起床早,到了寝门口,长孙以恒寝的人都认得宓瑾,没有阻拦她,弯腰行礼:“瑾小姐请稍等,奴才去禀报皇上。”
宓瑾喘着气,摇摇手:“不用了禀报了,我自己进去。”
“是。”小太监低头回答,弓着身子退下。
宓瑾直接冲进去,直愣愣地看见长孙以恒完美比例的黄金身材曝露在空气中。长孙以恒只穿了一条裤子,上半身完全裸露,一只手正穿进一只衣袖,他茫然地看着突兀闯进来的宓瑾。“小瑾?”
长孙以恒不允许任何人为他更衣,早上起床也是自己起来,自己更衣,毕竟二十几年的作风都习惯了,用不着别人来帮忙穿衣服。
宓瑾急忙捂住眼睛背过身去,“啊……那个……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对不起……我,我先出去,等你换好衣服再说。”
“嗯。”长孙以恒低声应道,语气中带着憋笑的成分。
她好像起得太早了,因为想要告诉长孙以恒她的决定,早早起床,只知道起床的时间,简单地说是好之后就往外面跑,她哪儿还想得起走的时候是几时,脑袋里面只有一个早字,忘记了这个时候长孙以恒才起床而已。突兀跑来才出了现在这等状况,要是刚才让那个小太监通报一下肯定就错过了长孙以恒的穿衣时间。
宓瑾一个劲儿的懊悔,忽略了周围的一切,连长孙以恒出来都没发现,长孙以恒一直看着她,一会儿脸红,一会儿愁眉皱脸,一会儿又嘟着嘴小声念叨着什么,完全没有看见他,他不由得把手放在嘴边堵住嘴轻轻“咳咳……”两声才拉回了宓瑾的注意力。
“啊?你穿好了啊……”宓瑾上下打量着长孙以恒,黄袍加身,明黄色衬托着他的皮肤更加白皙,如同女人一般,飘逸的长发及腰。风拂过,撩起青丝,别说有多俊美了,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
一时间竟然让宓瑾看呆了,没想到他挺适合龙袍这样的款式,宓瑾盯着长孙以恒看,连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突然,脑海中浮现出另外一道龙袍的身影,脸上浮现着两个动人明媚的酒窝,至于面容她始终想不起来。她的失神终止在头的隐隐作痛上,紧紧地闭上了双眼。长孙以恒觉察到宓瑾的失神,厚脸皮地没有提醒她,只是发出低低地笑声,只是宓瑾脸上浮现的痛苦之色让他收敛了笑容,脸色立刻凝重起来。
上前横过她的肩膀,给她提供支撑的力气:“小瑾?”
听到有人唤她,宓瑾才睁开迷茫的双眼:“鸣炎哥哥?”
“又头疼了?”长孙以恒关切的问,一边帮着宓瑾揉着太阳试图减轻她的痛楚。宓瑾点点头,双眼明亮起来,她怎么忘记了她来找长孙以恒的目的,于是,立马推开长孙以恒的手,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要和你一起去疫区!”
“不行!”几乎在宓瑾开口的同时,长孙以恒就出声阻止道。
宓瑾拿着疑问的眼神问他,长孙以恒也无比严肃地告诉她:“我不会同意你去的。”
“为什么啊!”
“瘟疫很严重,你不能去。”长孙以恒拿出没有说服力的借口阻止她的想法。“可是你也去啊。”所以很快就被宓瑾打断。
“我们不一样,你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弱,很容易感染上,所以不能去。”长孙以恒还想拒绝,背过身往前走了一步,他不能让她去毛线,可是在潜意识里他知道他是拗不过小瑾的倔强劲儿,现在的说服只是徒劳,希望小瑾能听进去。
宓瑾不依不挠地转到长孙以恒的面前,拉着他宽大的衣袖角摇晃:“抗议!我们怎么不一样了,经过你一年过的调养我的身体已经好了,而且没有吃好睡好喝好,丁点问题都没有的,何况我们两都是做的,你记不记得有一年盛行的流感,全班的同学都感冒了,而且后面你也感冒了我都没有事,我的抵抗力比你强,你就同意我去好不好?”
长孙以恒没想到宓瑾会把那么遥远的事情拿出来反驳他的话,长孙以恒上前凑近宓瑾的耳朵,低声道:“小瑾,你要知道现在这个身体可不是以前的连鸣炎。”
宓瑾不管长孙以恒刻意地压低声音,依然大声地嚷嚷,丝毫不理会一旁还有别的女太监,望着长孙以恒一字一句,唇边还放着笃定的笑容:“对啊,所以你更加不能确保这幅身体的抗病毒体如何,说不定我去了还能为你挡去瘟疫对你偷